安平市公安局刑侦队会议室,高如山正和手下几个得力助手在开案情分析会,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童彤是自杀还是他杀?”
侦查员郭亮说:“我不太相信她会自杀,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童彤的工作很稳定,人际关系也很好,没有自杀的理由,而且她现在没有男朋友,也不可能为了/感/情/问题走绝路。”
坐在他对面年轻的侦查员李伟对此说法有不同意见:“老郭,你别忘了,据童彤父母反映最近十几天来她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胃口似乎也不好,吃得很少。”
郭亮不以为然地回答:“她父母的用词很有问题,好像和似乎这两个副词都是他们的主观判断,并不能说明她心情真的不好,另外吃得很少也不能说明她心情不好,如果她是在减肥呢?现在的年轻女孩都是以瘦为美啊!最关键的一点是童彤现在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们不可能知道她的全部情况。”
李伟没有被他说服,亮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得不错,她工作稳定,与人关系融洽,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但如果她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呢?”
郭亮问:“什么痛苦呢?”
李伟说:“一个年轻的/漂/亮/女性,据说三年里没有男朋友,为什么?我们不是调查过了吗?三年前因为她的男朋友赌博和借高利贷而债台高筑导致他们/分/手,也许是这个原因她伤得很深,三年里才没有再/恋/爱,甚至可能产生了心理阴影而自杀的。”
郭亮听罢笑着说:“你说得也许和可能也是副词哦,也是主观判断哦。”
李伟讪讪地回答:“我们不是在开案情分析会吗?畅所欲言嘛。”
郭亮收起笑脸说:“你说得童彤的前/男/友是我去调查的,他叫陆小健,今年三十二岁,这个人以前为人不错,还和朋友一起做过生意,但不久生意就失败了,从此后他/迷/上/了老/虎/机,结果输得一塌糊涂,为了翻本就去借高利贷,但还是输得血本无归,然而他又没能力还钱,被人家追债,只能东躲西藏,两年前不知了去向。”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如山插话道:“我在想这个陆小健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报信人?你们看,年龄都是三十出头,身高都在1米75左右,可是我们从他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得到的照片和根据忘忧山当地村民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对比起来有点差距,照片里的人脸要胖一点,皮肤白一点,而画像里的人瘦了许多,并且皮肤有些黑,童彤的好朋友司徒慧也一时无法确定两者是不是一个人。”
郭亮接茬道:“可惜我没有找到他的父母,要不然请他们辨认一下。据司徒慧反映陆小健一开始还有点良心,没有卖掉房子,可是后来竟丧尽天良地把父母唯一的房子给卖掉了,致使两位老人居无定所,现在不知道住在哪里。”
高如山说:“我们已经发出了协查通知,希望尽快找到陆小健。”
这时一直在做着记录的另一名侦查员陶海峰说道:“高队,我来说说我的观点吧,我比较倾向于童彤是被他杀的,因为我们在山上发现了好几个中华牌香烟的烟头,而且很奇怪每个烟头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我们抽烟的人都知道烟是怎么抽的,但是用牙齿咬着香烟,甚至还很用力,那就说明这个人在下毒手之前很紧张很犹豫或者很气愤。”
高如山问:“你认为这个人是谁?”
陶海峰说:“陆小健的嫌疑最大,他失踪了两年,可能更加潦倒,因此他想起了童彤。据司徒慧说他曾经好几次/厚/颜/无/耻/地向童彤要过钱,而且都/得/逞/了,这次他可能又想故伎重演,但童彤可能拒绝了他。”
这时李伟提出了疑问:“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可能抽中华烟吗?另外童彤已经和他/断/了三年怎么会和他一起去忘忧山呢?”
陶海峰说:“那么他们会不会在忘忧山偶尔/相/遇/的呢?陆小健临时起意向童彤敲诈。至于香烟,像陆小健这种人过得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李伟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陆小健和那个报信人是同一个人,他把童彤推下山后还会去报信吗?”
陶海峰反问:“你怎么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李伟说:“不要忘了,陆小健长期流浪在外,两年了很有可能瘦了。”
陶海峰说:“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因为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三个新鲜鞋印,除了童彤36码的,还有两个男性鞋印,一个40码,另一个42码,那个42吗的和童彤距离比较近,40码的离的比较远。”
李伟说:“其实我们说这些都没用,忘忧山每个人都可以去,鞋印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陶海峰反驳道:“那可是后山哦,去的人少。”
李伟回答:“少虽少,但还是有人去,包括那些烟头,也可能是别人留下的。”
就在这时高如山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挂断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说:“那个报信人找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闻都为之一振,高如山见状却不明说,反而神秘地问道:“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众人摇头,高如山一字一顿地说:“他叫陆小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