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耀祖苦苦思虑的两全之计裘青黛同样也在寻觅。她不甘与夏宇廷只做露水夫妻。她需要的是名正言顺在一起,尽快在一起。其实在与夏宇廷首次床弟之欢后裘青黛便有了这个念头,她如今对汤耀祖所表现出的顺从与恩爱,完全是种权宜之法。
招待宴上,裘青黛只陪老客户喝了一杯酒,便以身体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为由起身离了席,其实她是去旅馆等夏宇廷了。这几乎是她们约定俗成的私会暗语。夏宇廷当日也是心事重重,有话急于想和裘青黛讲,所以他很快便应酬完客户去找裘青黛。
“青黛,我们的事瞒不下去了。如果没猜错,汤耀祖很快就会赶我走了,他现在没撕破脸皮,想是顾忌生意上的事。”夏宇廷郁郁寡欢地说。
“怎么?老家伙跟你摊牌了?”
“虽然没直说,但我能感觉得到。”
“宇廷,”裘青黛两腮坨红,眼神妩媚而迷离。她玉臂轻舒环住夏宇廷脖颈,沉吟了一下说:“你还应该感觉到另外一件事,他可以解聘你,赶走你,但我不会。我要你永远留下陪我,永远。你说过,如果我们真想在一起就得从长计议。我想明白了…。。” 裘青黛附在夏宇廷耳畔说了句悄悄话。夏宇廷听后虽觉洞心骇耳,但神情却很平静。
“青黛,这…。。”
“宇廷,别再说了。该走的是他绝不是你。为了你,我情愿这么做。”
裘青黛的唇颤抖着吻向夏宇廷,将他未讲完的话封在了口中。夏宇廷忽然觉得裘青黛冷得象块冰,虽然她的唇、她的身子依旧馨香火热。
“那就让他走……”
夏宇廷迷失在冰与火的世界里,迷失在醉人的芳泽中。裘青黛已然幻成了他的心、他的肝、他呼吸急促的肺,以及身体上所有兴奋着的神经。
史生地说得没错,裘青黛变了。在省城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在与夏宇廷愈演愈烈的私情中,她这朵关木通最娇艳的野罂粟花已完全蜕变成了一株毒草。
裘二少也变了,变成只低级毒虫。他与白菊花那把爱火彻底熄灭,连死灰都没剩。
分手那天白菊花说:“裘菖蒲,我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你谈了回极其错误的恋爱,我舅说人知错就要改,我得改正,这是美德。恋爱是自由的,现在我自由了。”于是,自由的白菊花胖蝴蝶般匆匆消失在二少视野里。她不能接受瘾君子的爱,更无法接受瘾君子姐姐的乱爱。白菊花辞掉餐厅工作从此音信皆无,连乔苏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但二少隐隐觉得乔苏木可能是知道但不想告诉他。
裘二少的初恋在白菊花颇有诗意的分手辞中灰飞烟灭草草完结,甚至来不及祭奠。这正是裘青黛悬悬而望的结局。都说失恋是痛苦的,可裘二少却没当回事儿。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恋爱才刚刚开始,他的爱就深藏在石太龙那把吉它的共鸣箱里,甚至瞧见吉它二少便心神激荡,就象狗一见到肉就淌口水一样。吉它已经成为他的条件反射源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