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斑鸠的清歌从远处传来,我回首望了一眼天空,天空中,片片樱花飘落,我回头向前走去······
我,季又铃,从小父母双亡;在茫茫大山中独自生活了四年。就在我以为我要在这里过完平静而快乐的一生时,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原本的生活·······
一切向往常一样,干完维持生计的农活,腰酸背痛的我早早就睡了。
夜里,一声巨响的雷震惊醒了我,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房间里,时不时还闪过几道光亮。一阵风吹进屋子;我记得我关门的,不知是不是没插门闩的缘故。
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关门;在无意间,我抬头向门口望去;这一看,差点把我的心脏都吓出来了。
门口,一个男人的身影在闪光下忽现,我不由得紧张,因为我隐约看见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剑,那把长剑还在闪电的光亮下闪闪发光,那抹高大的魅影,很是吓人。
我惊恐地看着他,眼睛慢慢移动到他的手上,他的剑似乎滴滴答答地在滴着什么,浅浅淡淡的血腥味渐渐蔓延,很快一股由淡变浓烈的血腥味侵袭鼻腔,我确定他剑上一直在滴个不停的,是血!
看见我,他就好似一只惊弓之鸟,他下意识地冲到我面前,举起那把还在滴着血的剑直接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说实话,没有人会不怕的!更别说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了!尤其,这是一个半夜逃亡的男人,说不定杀意正浓的他还真会随时要了我的命。
先跟他打个招呼吧!我想。
“大···大侠·····”话还没说呢,他就眼一闭,朝我身上压来。那把长剑由于他的昏去而没了重心操作直接躺到了我的旁边;他的身体很暖和,可这样的暖和我并不习惯;因为很重,压得我透不过气;而且还很湿,湿漉漉的衣服很快浸湿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推开,他跟死了一样;就这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隐约中感觉手中湿腻而粘稠,低头一看,手上似乎沾有什么。一道闪电带来了光,我借着光,把手上的附着物看了个遍;我手上的,是血!我不敢相信,我的手上会沾满鲜血!
我忙向他看去,他的背部有一道刀痕横行。我点来一盏灯,查看他背上的刀口,那是一道普通的皮肉之伤,这是口子太大,流血太多导致晕倒。
必须马上把伤口缝合,还有止血;不然搁置不管会死人的!
可是,我是一个粗人,哪会什么医术?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到山下找郎中。我身无分文,拿什么付给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吝啬郎中呢?看他那样应该挺有钱的,既然是给你看病总不能花我的钱吧!再说了,我又没钱!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他身上搜刮起来,他突然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冷鸷的目光盯着我,他质问道:“你要干嘛?!”
天!这伤者的力气好大!他几乎都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了,我在疼痛中艰难地说了三个字:“找郎中!”
这才,他半信半疑地松开我的手,虚弱地躺下。“谢了!”
我摸了摸手腕,还好!没有断裂!
“这里有止血的草药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很美,说话间,他还虚弱地喘了两口气。
“有!”因为在这里生活艰苦,时不时受点皮肉伤是在所难免的。郎中收费很高,至少对于我们这种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来说是这样!所以对于我们这种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就只能上山挖些止血的草药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我拿来草药,站在那儿不知该往前还是往后;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麻烦你了!姑娘!”他的言下之意,莫不是要我给他上药吧?从未与男人接触的我感觉羞涩难当。
算了!拼了!我拿来针线,打了一盆清水。
“您忍着点!”轻轻解开他的衣服,将还没拧干的布帛擦拭他那满是血污的背部,轻轻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我拿起针线开始缝纫起来。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停流落。将伤口缝合后,我松了一口气,拿着那块泡在血水里的布帛轻轻擦拭缝合好的伤口周围。
我把草药嚼碎吐出,将叶渣放在他被缝合的伤口上,可能是疼;他吃力地闷哼了一声。
我就地取材;将被子的外套撕扯下来一大块布条,没办法,我也就只有这个可以给他包扎了!
帮他包扎好了以后,我经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后就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声沙哑的公鸡叫声叫醒了,醒来时,身上的被子平平整整地盖在身上。
“你醒了?”
我朝门口的他望去,他长得确实漂亮;眉若柳叶,蕴含了秋水的凤眸,高高的鼻梁,唇如樱桃般水润。
“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宣敏,请教小姐芳名?”
“我···叫,季又铃!”
“季又铃?”他念了一遍,仿佛在回味,他回头看着我,说道:“我记下了,若季小姐来京都游玩,可以到寒舍居住。或是,季小姐将来有什么困难,尽管上京都找我,在下尽当全力帮助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