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加父皇。”轩辕景澈忐忑地跪在地上,身体低伏。
“起吧!”直到轩辕天佑看完手中的那一张折子这才抬头看向乖觉跪在地上的三子,神情不明,似是嘴角还微微勾起,看的轩辕景澈愈发忐忑。
“你征战北境有功,朕还未曾好好赏赐于你,你且说,你可有什么是想要的?”轩辕天佑并未曾说让轩辕景澈免礼起身,而轩辕景澈即使在旁人面前再怎么嚣张,可在这大御第一人面前也只得乖乖伏低做小。
“征战沙场护我大御百姓安康解父皇之忧本就是儿臣本能,何谈赏赐?”中规中矩的回答却不乏讨好,即使明白,轩辕天佑的某种自尊心依旧是得到满足于愉悦。只不过眼神一转,便将话题转到别处,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了自己的府邸,进了书房,这才将忍了一路的怒火发泄而出,哼!“老狐狸。”他并不是蠢蛋,虽然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可是那天下唯一的主位却才是他最想要的,或许以前他还可以说那是他的母妃逼迫,而如今随着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再没有退路。
“你以为那老狐狸会堂而皇之的问罪老三吗?不会,如今的朝堂已经动荡,他需要平衡也需要制约各方。除非。。。”轩辕景朗面含浅笑,只是为何那嘴角的弧度却让对面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除非什么?”刚问出口却收到轩辕景朗的冷眼,对面的男子捻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忍住心中的胆颤,“殿下英明!”喏喏开口应和。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明灯,闪闪烁烁的,在纸窗上映下一篇阴影,一如这天下这人心。
屋外的人自觉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便矮身离开了这里。书房外的没话正开的灿烂,像是在迎接那不远的充满绿意气息的春天,一切都会好的。
“殿下可知今日早朝皇上斥责批评了刑部尚书游岳。”晋宣坐于轩辕御宸对面轻啜一口热茶,出声。
“那又如何?不过是斥责罢了!”这个结果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不过是上官贵妃之侄与人斗殴不小心打死一人然后被抓进刑部然后煜王景澈出面将其表哥给保了出来罢了,能掀起多大风浪?斥责两句做做样子给那户人家看罢了。早知道黎民百姓的命在他们这些自诩贵族眼里不过是一草芥罢了。
“你亲自去将那户人家好生安抚,每月定期给他们些银两,再找人教他们些生活之法。”轩辕御宸冲晋宣吩咐,皇族、派系之间的争斗他并不期望牵扯到普通百姓,身为皇族不能护百姓安宁却还扰其生活,已是大罪却被皇上的一句罢了而罢了。
“殿下,急报!”暖居外传来阵阵急急呼喊。那人本是要脱鞋却一不小心直接栽到地上,幸好晋宣及时相扶才幸免一难。
“何事如此惊慌?”晋宣见轩辕御宸诶呦说话,便替他问了、
“启禀殿下,边关传来急报,我军前两日与西凉草原散兵游勇对阵,可是临了挥出去的大刀长矛却刺不进敌人的胸口却反被刺杀,并且那铠甲全都是被水浸泡过的,我军近乎全军覆没,这是信笺。”那人面色疲倦神情痛苦却还是将所有情报说出,然后便一头晕倒在地。
“赶紧去请大夫,将他送进客房好生将养。”轩辕御宸听完消息倏然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可站立的消息是否被那送信任人瞧见,急忙将送信人手中的信笺拿过,拆开。眼睛瞪得圆圆地,后退两步,信笺从无力的左手中滑落在地,晋宣看了眼轩辕御宸的神情,脸色一变,这么多年他再没见过轩辕御宸变脸。立马捡起地上的布条,摆正一看,脸色剧变。
“殿下?”守护西凉边境的守军张添将军是太子御宸的人,却是不为人知的,众人只知张添将军多年守护边疆,其心可堪比日月忠诚,刚正不阿,且其带兵领将自有一套法则,多少人想要招揽却不得其法,而如今竟。。。困守孤城,将士近乎覆没,士气如何切不说就是那保命杀人的铠甲兵器已成废铁破烂,该当如何?
“父皇知道吗?”晋宣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们刚刚收到消息还是张添将消息备了两份一份走大路过官道层层递进送皇宫,一份走小路几人马不停蹄快马加鞭送至太子御宸手中,想来是还不知道的吧!
“马上去请太子妃过来。”说完便走至窗前看着外面盛放的梅花,一年春又来,快了!
不一会儿,苏陌璃便被请来,看着站在窗前的那抹身影,身材修长,苏陌璃眼睛眨了眨却没有说话,以前她只知道轩辕御宸其实并没有那么弱,但是却并不知道轩辕御宸的残废只是迷惑众人的假象,不过。。。也好。
轩辕御宸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苏陌璃进屋的那一刹那便转过身拿过晋宣手中的布条然后递给苏陌璃,半柱香的时间苏陌璃便将布条递还给了轩辕御宸。浅淡一笑并不说话。
“陌儿不想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