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抢劫团伙在广州已有五年历史,号称“黑色旋风”。
三年前,号称“夜莺行动”的抢劫团伙,由于内部人员情况复杂,经常出现钱财分配上的意见分岐,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架,日子一久,名叫“夜莺”的老大无法控制局面,没维持三个月,一内部人员向警方“透露消息”后,10多名人员相继落网,“夜莺”相关人员很快成了阶下囚,结束了恶魔般的“抢劫梦”……
警方收网中,“漏”掉了“一条鱼”,在曾经这个组织中排行的老三,绰号“旋风”。
一月后,见风平浪静,胆大包天、狡猾奸诈的“旋风”很快与“黑工房”的老板陈一刀接上了风,为躲避警方,陈一刀特意将酒席安排在自已的办公室,两人肝胆相照,边吃边喝。
落桌坐定,端上丰菜,摆好酒盅,觥箸哔剥,满面通红,牙缝里挤满了亲热劲。
几杯酒下肚,酒气喷出来,掀倒个把人,“一杯在手,谁不谈笑风生?”
初级阶段,酒盅顿得山响,“兄弟,加油,干掉!”呼涎喷沫,春风荡漾;巅峰时期,房屋乱摇,恍若在飞机上活命。
“哥,想与你商个事。”
“旋风”咕噜喝下一杯酒,斜眼侧看陈一刀。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好商量?”
陈一刀说完,嘴里嚼着一块肉,两眼直视“旋风”。
“‘夜莺’没了,我想组建‘旋风’”“旋风”直言不讳,“哥,你咋看呢?”
“好,很好,老兄果然没看错你!”陈一刀拿起一瓶打开的白酒,为“旋风”的杯子满上,再加满自已的杯子,
“来,为‘旋风’干杯!”
随着碰酒杯的“哐当”声,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恐怖,像一只夜莺在屋里回旋。
“兄弟,需要我帮什么?”
陈一刀补充了一句。
“直讲,能办到的,做哥的决不含糊。”
“哥,我需要人手!”“旋风”说话直得竹筒子倒豆子。
“人手?小事一桩,做哥的,认帐!”
“哐当”声,击掌声,狂笑声,叫喊声、拍桌声、划拳声……恐怖氛围一浪高过一浪。
疯狂过后,两人烂醉如泥。
屋里静了下来,杯盘狼藉,酒气冲天;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看来,“旋风”组织要搅乱这座城市的神经了。
在陈一刀的帮助下,“旋风” 从陈一刀那里收集了6个少年,通过短暂的“苦训”后,6个少年成了 “旋风”的骨干人员。很快以最小的投入、最快的速度,1995年8月8日,在广州市区,组建了一个“黑色旋风”的抢劫、偷盗、跪讨团伙的“黑色旋风”。
“小分头”是组织团伙中的老二,老大“旋风”一直隐着身,每到八月八日,才和手下的人见一次面,平日里只与“小分头”有“业务往来”。
因为每年八月八日,是“黑色旋风”组织成立的纪念日,每到这一天,“旋风”总是找一家像模像样的酒店,召集内部大大小小的人员,热热闹闹的大吃一顿。
“黑色旋风”的人员全部是从“黑工房”陈一刀那里以300元一个买来的,均为未成年,这些无辜少年在经过一番苦刑受训后,因经过了威胁和恐吓,都害怕脱逃和报警。
“旋风”凭着几年的“江湖”经验,摸准了未成年的心理,从而,他操作的“黑色旋风”抢劫团伙一直“疯狂滋长”,并且,在广州和东莞车站有了一个能站住脚的“黑色基地”。
“黑色旋风”抢劫团伙分为“三个班”,一个班是“抢劫班”,一个班是“偷盗班”,还有一个班是 “跪讨班”,每个班都有一个“班长”,管理着六七个人员。
“小分头”作为“黑色旋风”中的老二,他负责三个班的“财务”收缴转手给老大“旋风”。
“旋风”是只高明狡猾的狐狸,身材不高,贼头贼脑,行走如飞,十有八九是经过了“特种培训”而成,他汲取“夜茑”行动的教训,班子在GD,他人远在东北,用手机摇控指挥班子行动和掌握应变策划,为了以防万一泄漏机密,他每月换一个手机号码,半月换一个地方,采取“太平洋”摇控式东躲XC的战术,暗箱操作“黑色旋风”。
为了安稳手下人马,“旋风”出手阔绰,兄弟们要吃的要喝的要玩的一一顺从,不像“夜莺”那小气鬼,把钱当作命一样的看重。因而,几年来,“黑色旋风”虽然受了几次小小的“伤害”,但内部人员犹如蛇鼠一窝,紧抱一团。
日子一久,这个组织如一股强劲的夜色旋风,在繁华的沿海GD迅速延漫开来,“黑色旋风”由起初的广州市区漫延到DZ市区,在人员安排上,按照各人所能、其人所用的安排策略,一般来说,经过苦训后,随机应变、胆识过人、出手狠辣的一类进入抢劫班;行走飞快、头脑灵活、采点灵通的一类进入盗窃班;老实巴交、木头木脑、胆小怕事的一类打入“跪讨班”。
在这三班人马中,“抢劫班”人马属先锋组织,“盗窃班”人马属后备组织,“旋风”和“小分头”最看重,“跪讨班”的人马属于无用之人,但为了用好这批人马,不让这些货色白吃白喝,就让他们每天背着放有几本杂志的学生书包,穿着破旧的衣服,低着脑袋跪在大街小巷,向过往行人乞求,如果一天没挣到20元钱,收工回来时,不但没饭吃,而且还得“站岗”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