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亲王府偌大的院子里都是侍卫,郭公公见两人进来,冷冷的说道,“皇上和太后在里面等着。”木香看到这一切,只觉得两眼发黑,整个人就要昏过去,朱靖虽然心下绝望万分,但还是一把搂住木香。
“对不起,我对你的承诺可能完不成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自由的未来。”朱靖看着木香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木香听着朱靖的话也是觉得很是信任。
“不管待会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了,我只是好后悔没有早一点和你在一起。”木香看着朱靖轻声说到,一下子觉得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皇上和太后还在等着。”郭公公见两人含情脉脉的互望着,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朱靖笑着握紧木香的手,往屋里走去。皇上和太后正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俞太后见两人竟是牵着手进来,不由得更是大怒,“永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看到这幕也是怒火中烧,“靖弟,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成何体统。”
朱靖听了这话,拉着木香跪了下来,“皇上,太后,臣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臣不后悔。”朱靖看了看木香,“因为臣是真心喜欢香儿,想要跟她相守今生。”朱桢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冲着朱靖吼道,“你可知道她是朕的人,岂是你能够肖想的。”
朱靖听了这话,毫不忍让,而是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什么是我不能肖想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是你的女人,不过她后来选择了你,我也是没有办法,但你有好好对待过她吗?现在我要把她接到身边,好好对待,有什么肖想不肖想之说。”
朱桢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不轻,“你……”怒指着朱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上,我看靖儿是被这个妖女迷得失了心窍。”俞太后瞥了一眼朱靖看着怒气冲冲的朱桢说道,“不如现在就好好处置一下这个妖女,至于靖儿就先除了他的王位,让他在这个王府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皇上什么时候再恢复他的王位。”
朱桢听到太后这么说,不由得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太后什么打算他会不知道,当初要不是自己心狠手辣,这皇位怎么会是自己的。当年父皇忽然病逝,仓促之间都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继位者这事一时无法解决。
当初,朱桢当然知道太后最属意的是朱邢,因为其母妃出生名门,不像自己的母亲出生小户,太后最看重这点,在小的时候,朱桢便明显感觉到太后对朱邢的偏爱,对自己的疏远。一开始朱桢也深深感伤过,但是母妃教导自己上位者要有隐忍和计谋。
于是自己不管太后如何看不起自己,任然巧言讨好他,暗地里也布置着自己的势力,因此自己也隐隐成为除了朱邢之外,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上天眷顾自己的是,当时这好朱邢出使外域,自己便暗下伏兵,在其回都城的途中,将其击杀,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让朱邢失去了踪迹。最后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己顺利成章的成了皇上,后来的事也便顺其自然了。
当年那个乖巧的孩子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恐怕没有人会想到,因为当时自己和朱邢很是要好,甚至为了不让他受伤,还摔断过自己的腿,对太后也是言听计从。这也是自己能够当上皇帝最主要的原因,但是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是被太后亲自赐死的,为了不威胁其太后的位子。因此虽然表面上自己和太后母慈子孝的样子,但是自己心里时刻想杀死她,为母后报仇,太后何尝也不处处提防着自己呢。
而且太后这些年来,越来越对当年的事情有了疑惑,开始怀疑一切是自己所为,而且就算没有怀疑,太后一次又一次催自己寻找朱邢,估摸着也不止很是想念无故失踪的孩子的关系,朱桢一直怀疑太后是打着找到朱邢,再让自己退位,让朱邢继位的算盘。只是她不知道朱邢早就已经死在了自己手上。
“皇上,你还在犹豫什么?”俞太后见朱桢陷入了沉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两人犯了如此滔天大罪,难道这样的惩罚还是重了吗?哀家知道皇上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此时也不要太顾念兄弟之情了,该给的惩罚还是要给的。”
朱桢看了一眼俞太后,太后这么急着对付朱靖是要干什么,又看了看朱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朱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的时刻,失掉他,可是对自己的沉重打击,再未明白太后的真实意图之前,自己怎么也要保存好实力。
就在这时,朱靖却拉着木香站起来说道,“怎么处置我,我没有意见,但是不能伤害木香一丝一毫。”“你说什么?”朱桢正想着法子如何保全住朱靖,却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答应过木香要陪她以后快快乐乐的生活,虽然我陪不了她一生了,但是我一定要给她一个自由的未来,好好生活下去。”木香听到朱靖这么说,很是动容,握着他的手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再奢求任何东西了,你不要再为我争取什么,没有用的。”木香握着朱靖的手说道,“我现在死了也好,那我就可以早点去阎王殿里等着你,等你来了,我们一起投胎,希望来生再相遇,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选错了。”
朱桢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海誓山盟起来,一时动了真怒,“把这个妖女拖下去,即刻处死。”“慢着。”朱靖厉声冲着冲进来的侍卫吼道,又转过身,对着朱桢说道,“皇上不要忘了,现在都城禁军的兵权在我手中。”
“你是在威胁朕?”朱桢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不是威胁,是请求,我请求皇上把木香送走,让她远离东令国,找个地方好好过完以后的人生,臣弟也会好好把兵权交出来,要不然现在大军正与外域交战,此时都城禁军,有所动荡可是不好吧。”
“你……”朱桢看着朱靖,两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就算刚才他是如何想保住朱靖,现在也是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