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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分开后的事

汽车喇叭车在鸣叫,街上人在流动,风穿过秋衣的衣领直往身体里灌,雨在脸上冲刷,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的愁思,我是一只苍蝇在玻璃上乱撞,找不到方向。只有一份愁绪,一份执念,一个名字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那是星期四的早上,并没有回学校,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住的地方,睡在床上,等待手机的响,等待那边的回应。手机关机,后来停运,口口从来没有上过线。后来到她们的村去打听过,陈叔叔的灵柩并没有运回来埋葬,她们连房子都顶给隔壁的二叔了。漫长的等待中,生命被时间一点点的绞杀,没有一点踪迹。

天气越来越冷了,树叶淋落了,房子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霜,依旧走在河边,秋叶萧萧,浪花汹涌,原来是冬天快要来到了。不知远方的她,身在何处,或漂泊,或忧伤,或开心。

开始讨厌了上课,班主任严肃的模样,英语老师那猥琐的表情。课堂上总是坐不住,一直在幻想,幻想某一天她出现在我身边喊我一声羽毛,那是多么的开心。幻想她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轻轻拥抱住我,幻想一个电话,一个短信突然出现在手机上说自己我的很好,别再牵挂。

我开始更新qq的空间,,一个日记,一句说说,再一遍遍翻看,寻找她的足迹。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多希望某天她出现在我的qq空间知道我在想她,念着她。多希望再看见她浅浅的酒窝,出现在月色的朦胧里面。

每一夜的想,每一天幻想,都是泡沫,很容易被现实打破的。当雨墨白雪问起陈妍,才知道她走了,不再出现。

绝望,失落,在睡不着的日子里,不停的熏酒,吸烟,麻醉寂寞,寻找刺激。一吐一个圈圈的烟雾,飘在头上,弥漫在在房屋,消失在空气中。

以前最讨厌赵凯,展虎一样的混混,他们毕业了,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他们一样的混混,一天无所事事,吃烟,喝酒,打牌,乱逛。不过还好,有一点证明我存在的意义,以前英语老师对我总是气势汹汹,现在是见我面带微笑,他上课敢过分,晚上就敢打他,除非没碰见我们。

最讨厌的人就是英语老师那种人了,吃软怕硬,二不挂五,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其实就是臭狗粪一堆。

李平还是够拼的,天天练球,锻炼。有时身体拉着轮胎在操场上跑,有时背着沙袋在操场上跑,流过汗也流过血,身体变的更加强大了。肌肉硬深深练了出来,腿上肩膀上,肚子上,用手摸都是硬硬的像石头。他成了我们学校的体育学生代表,并且是我们篮球队的队长。

很敬畏李平的,三分准,身体强,荣誉汇聚在身上。教室后面墙上团队篮球,团队乒乓球等奖状全部在上边,那是大家血汗拼出来荣誉。里面最值得骄傲的人就是李平了,每一场练习,每一次比赛,他都在主导。

今年的冬季来阴冷,时不时就下雪,乌云一密布,总有或大或小的雪在天空飞舞飘。很少有人在路上走动,除非有事情的人,大家都在房子烤在热炉子,或者暖在床上,看电视嗑瓜子。

无聊的日子里,除了有时间打打篮球外,不时都跑在田野旁边路上,跌倒了,起来继续跑,难免被甩个鼻青脸肿。那条路是我和陈妍一起读书,一起喂小鸟地方,下雪期会给小鸟带点干粮,扫一块空地喂小鸟,每一次小鸟渣渣渣的叫,总能让我感到生存在世界上的快乐。

在没有陈妍的岁月里,雨墨和白雪对我还是蛮好的,有可口的饭菜会给我带一些来,有时候我在在住的地方,衣服被子都会悄悄给我洗。白色的球服,红色的被子,还有衣服裤子,白色的运动鞋刷洗的和新的一样。有时候把房间都会帮我收拾的干干净净。

像雨墨这种工薪家庭的孩子,又是独身子女,能够给我洗衣服,刷鞋,是多么不易的事,很难相信都是真的。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委婉去拒绝她对我的好。最后还是被她的灵巧的话语说服了,在她的言语中,我认她当了妹妹。我想陈妍在,也会很高兴的,有个这样灵巧可爱的妹妹,心里热乎乎的。

有高兴的事一起分享,坏的事一起承担。或许是寂寞迷失,我和雨墨关系变的好了起来,无话不说。

在她的委婉劝导之下,改变了乱混的习惯,无聊了就看书,听着周杰伦的歌,看着海子与纳兰容若的诗集。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走了,翻过了漫长的冬季,迎来了绚丽的夏天,这是个毕业的季节。最值得高兴的事,英语老师被调走了,调来了一个美丽的女老师,这是对我心灵的慰藉。

在这个季节,我们面临的是中考,初中升入高中,才感觉有点初中生的气息,过一段时间又要从阳光附中这个学校离开。

为了加强学校的升学质量,班主任在教室后面买了个大钟表,哒哒哒地响,说是让大家珍惜每一分一秒的时间,把时间用在学习上,平时上课爱睡觉的学生,都能让他心神不宁。为了提升学习效果,班主任让最后的三十名学生,每天出来一个学生演讲,从最后一名往前数,每天两个人演讲。早上一人,晚上一人。直到月考了,名次变动,又重新排。

我们班从初一的五十七个学生,到初三只有四十五人了,只意味着几乎每个人都有演讲的机会,不知道班主任这样做的目标是什么?把每个人都要变成演说家一样,长大后才知道,演讲不但能锻炼自己的能力,还能进行心灵的沟通,知道每个学生想什么。

演讲一般都是早上班主任语文课的十分钟,晚上最后下自习的十分钟,大多数都是积极向上的文章。热爱学习,报效国家,回报社会一系列的词汇。也有精彩的好文章,把人引入胜境。

我渴望,演讲遇不上自己,希望时间慢一点,能把我跳过最好了,因为我面浅,有点害羞。

时不利己,还是靠到不会演讲的自己。我只记得我演讲的题目是《体育改变生活》,那次我没有敢看同学们的表情,假装看着后面的同学,眼睛盯在铺满铺满荣誉奖状的墙壁,一口气把头天背的一气背完。

在一阵阵热列的掌声中,头一次感觉到演讲给自己带来的快乐,那是自己站山的顶端的高尚,那是清澈河流中泛起的波浪。

班级给我带来了温暖,开始爱上了这个充满活跃气氛的班级,可惜再一个多月就分别了,还真有点依依不舍。

人生的一切事,都是未知的,是命运指数,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正在悄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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