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绝对不会嫁给晏子雷?
昨天刘琛一直在不停的问我这个问题,我超耐心的反复告诉她,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晏子雷不是理想丈夫的人选,再者我无意嫁他更无意娶。
以刘琛那种单纯的拥有从一而终想法的良家妇女压根不能接受“床伴”一词。她觉得我疯了,深信晏子雷是那可恶的“爱情骗子”,只负责拐带女人上床一逞**。
她拼命告诫我不要那么傻乎乎的,男人皮相长得好看帅气不能当饭吃,女人的春天短暂,一朝红颜老去,所能依靠的惟有心灵契合、不离不弃的对象,趁现在一切未晚赶紧找一个等到风景看透,会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的好男人。
即使被迫身为“江湖儿女”,可基因里有一半纯白,从小目睹父母鹣鲽情深、矢志不渝的婚姻,我早奠定了世界上的确存在爱情的观念,哪里会像开夜总会起家的晏子雷透底子的黑,表面玩世不恭,说到底是哀莫大过心死,觉得欢场无真爱,沿袭祖辈、父辈严重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没得改了。
当然我也不会蠢得笃信王子和公主最后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对一美满而平凡的家庭生活才是我要的,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晏姓“咬金”从中作梗,先是毁了我对**的幻想——虽经他补救,总算挽回;接着是罗嘉给我一次致命的打击,削减了我对爱的一部分信心,让我在男人身上吃够了亏,不过想要找人嫁掉自己的打算仍旧不会动摇。
我认为我是没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一旦待我遇到了,哪怕付出更巨大的代价亦在所不惜!
那票堵我砍我的杂碎没出二十四小时便揪了出来,我坚决的放话:谁都不许在我出面之前动他们,包括晏子雷在内。所谓在哪里跌倒的在哪里趴起来,敢惹上红门的“高小姐”,是他们祖上没积阴德烧好香,白内障外加青光眼看错了人。
高阔和高哲开车载我去一座僻离市区的废弃仓库,小贼们全给红门的兄弟“关照”在那边。我吊着手臂施施然的走进去,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晏子雷和房凯两个大男人居然杵在里面,而且晏子雷还叼着根烟,嘴里像烟囱一样滚滚冒烟,脚下落满了烟蒂,说明他这样维持好一阵子了。
这是很少发生的现象,他没有烟瘾,相处三年也没见过他抽几次,我还以为他戒了,但显然不是。
我立刻回头瞪高家兄弟,高阔耸肩一脸无辜的“不是我”的表情;高哲则是那种权利遭人侵害的酷样——高家是红门的判事人。
满是灰尘脏污的地上有一大滩血渍,几把曾经逞过凶的开山刀散落在一边,我扬高眉,说:“总裁,我说过我会处理。”
晏子雷不豫的看我一眼,丢掉烟头,不温不火的说:“很遗憾,你来晚了。”
房凯站得老远,因为最近沈蔷传来孕事,估计他不想影响下一代健康发育,沾染一身有毒气体,被老婆赶去睡沙发。
他望着我,两手往裤袋里一插,闲闲的晃过来,掀着嘴皮说:“哈罗,高小姐别来无恙?”
摆平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竟劳动房凯这只大狐狸亲自到场,事情应该不简单,我盯着他那双利眸,“谢谢房老大关心,我好得不能再好。”
他闻言直点头,俊逸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没显出一丝端倪,当然即便七情六欲一一展现于外,凭他的道行也别奢望光瞅两眼就可以得到什么启示,谁不清楚揣满一肚子的各路消息是他养家糊口的生意。
对“熟人”他从不隐瞒,明摆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有钱一切好商量,现在他又多了一笔买奶粉尿片的开销,莫怪狮子张大锋利的牙口,只等你伸手他好整以暇咬下去,没半点犹豫愧疚。
“OK,我要带老婆产检,不奉陪了,各位回见。”他像在交易会上揽走重大合约的获利人,快快乐乐的甩着狐狸尾巴悠哉闪人。
“出了什么事?”我问晏子雷。
他疲惫的转转脖子,懒洋洋的吩咐高哲:“垃圾你来善后,扔去填海还是洒到田里施肥,随便。”
他走我跟上:“总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高七七,我没有义务对你有问必答。”他眼斜都不斜我一下,自顾自的出了仓库大门准备上车。
我扒着车门:“我是你的保镖,凡有威胁到你安全的事情我都必须知道。”
他侧身滑进车座,抬头睨我:“女人,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房老大为什么来?别告诉我他是特地来观赏你难得一见的抽烟英姿的。”我摆明了不相信他的****。
他笑,弯起的眉眼漂亮得让阳光失色,暗涌的男性气息熏人微醉,他揪下我让我坐到他身边,痞痞的摸我的脸颊:“一个吻,我什么都向你坦白。”
他故意嘟起唇,要不是下巴上有胡子的青痕,还真像个要糖吃的小男孩,我翻白眼:“少瞧不起人。”
“我哪有?”他委屈。
“你有事瞒我,还不是因为觉得我能力不足?”
“喔,小七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视自己?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发誓过不了多久,我一定被你榨干所有精力,成为你床上的俘虏。”他暧昧的用长指划过我的胸线。
我后缩避开他的戏谑,一手隔开他,睥睨他道:“我自己会查,最好祈祷我一无所获。”
“不然呢?你要怎么惩罚我?”他充满期待的眨着眼,色迷迷的手又不死心的拂上我的腰,作怪的轻揉慢捻,“皮鞭、皮靴、皮马甲?呵呵。”
该死的男人,不要脸的色胚!
我的面皮不可遏制的泛红,我连忙退出车门。
“你要去哪里!?”他捞回我问道。
我挣扎:“我坐哲哥的车。”
“不要,你陪我。”
“总裁,你忘了吗?我现在请病假。”我拍开他。
“助理休假,那我也跟着不上班好了。”他开始赖皮,硬是把头凑过来压在我肩上。
“你要搞垮电影公司是你的事,别拖我下水,害我千夫所指。”
“谁敢?!我替你出气。”他化身沉迷美色不务正业的昏庸君王,实则在跟我打糊涂仗。
“总裁!”我忍无可忍,“以为这样缠着我,我就没办法去调查真相了吗?”
瞬间他的眼珠由淡黑转为墨黑,一波深邃流光闪过,他蹙眉抿唇,须臾道:“小七,乖乖听话,我自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我抓住他一刻罕见撤防追问。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在你心目中我除了会玩女人,什么都不会?”
“别转移话题。”
“你要我信任你的同时,你有没有信任过我?”他豁然郑重的问。
我一时答不上来,只怔怔的看着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