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娥从里面出来,一看到玉光,欢喜的叫道:“阿野,你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呢。”一双狐媚眼含情脉脉的盯着玉光。
阿爷?黄妈和众姑娘瞪大的眼睛,犹如看见春娥脸上长出了个大毒瘤。她叫玉光阿爷!看到帅哥居然叫爷爷!
黄妈看不下去了,斥道:“死妮子,怎么叫人家阿爷呢?有你这样勾男人的吗?”
春娥说:“他要我叫他阿野,我就叫他阿野。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春娥脸上写满了自豪,有意向姐妹们宣布她和玉光的亲密度。你们还没跟人家说过话呢,我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呵呵。
黄妈和众姑娘呆住了,她们不明所以,心中鄙视春娥的也佩服不已,见到帅哥叫阿爷,已经没有任可东西能够抵挡春娥这婊/子的骚气了。
看到众人满脸惊讶,春娥更加得意,心想:“她们果然羡慕得要死,呵呵。”
“春娥,我来看你了!”
“欢欢,我的心肝宝贝,你想我了没有?”
门外走进两个大汉,各自叫着他们相好的名字,走向春娥和欢欢二人。
黄妈马上热情的招呼:“哎哟,是史大爷和瘳大爷啊,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又来看你们的春娥和欢欢了。”
这两个人是当地的流氓头子,一个叫史太龙,一个叫瘳世虎,自诩龙虎太岁。当地的百姓非常讨厌这两个人,由于他们一个姓史一个姓瘳,百姓暗地里叫他们“屎太浓”“尿湿壶”,谓之“屎尿太岁”。
史太龙搂过那个欢欢的姑娘,一阵亲热。谬世虎则拉着春娥的手,肉麻兮兮的问:“春娥姐姐,想我了没有?”
春娥一阵慌乱,强自挤出一丝笑意,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没有…………嗯……有……”
春娥眼睛情不自禁的看着玉光,神情有点紧张,她生怕玉光会“吃醋”。
瘳世虎看出有点不对劲,春娥痴痴看玉光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彻底的剌痛了他的自尊,令他感受到一股被横刀夺爱的耻辱。
瘳世虎怒从心起,骂道:“妈/的,你这个****!”一把推开春娥,杀气腾腾的向玉光走过来。自己怀里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
瘳世虎怒气冲冲的问玉光:“臭小子,你是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
玉光不屑的看着瘳世虎,就好像在看一只讨厌的苍蝇,冷冷的说:“她叫我阿爷,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春娥说:“世虎,他是阿爷,你千万别乱来啊。”
气得瘳世虎七窍生烟,甩手就给了春娥一个耳光,怒骂道:“不要脸的贱人,老子打死你。”跟着又是一脚踢在春娥肚子上。
春娥大叫一声,手捂肚子蹲在地上,痛得呲牙裂嘴,但嘴巴却不服软,呼天抢地的撒起泼来,口中脏话一连串滔滔而出,几乎骂尽了世上所有最毒恶的话,只可怜瘳世虎无辜的十八代祖宗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瘳世虎怒不可遏,一看到玉光满脸微笑,兴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和春娥狗咬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都怪你这个小杂种。”红着眼冲过来,伸手猛抓玉光的脖子,恨不得把玉光的脖子扭个稀啪烂。
手还没挨上玉光的脖子,脸上却先重重的挨了玉光一记耳光。
瘳世虎暴怒已极,破口大吧:“草你大姨/妈……”后面的话还没有骂出来,下胯也又吃了玉光一脚。
瘳世虎痛得蹲下射来,情形酷似刚才的春娥。不过,同样的蹲着,捂的却不是一样的地方。春娥刚才捂的是肚子,瘳世虎捂的却是那/话儿。瘳世虎的样子很痛苦,额头冒出了斗大颗汗。小弟一毁,终身太监。这种痛苦只有男人知道,女人永远不懂。
春娥看到玉光为自己出头,不由得心花怒放,一时间忘记了疼痛,欢喜得大叫:“阿爷,好样的。阿爷,我爱你!”心里甜蜜得不得了,尽管挨了瘳世虎打,却因此换得了梦中情人的回护,那也值了。
玉光喉咙一咸,差点当场吐了。不过春娥一口一句阿爷,听起来倒是蛮舒服。
史太龙见好友吃了亏,哪肯罢休?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大吼道:“小子休得猖狂,吃我一刀!”挥起刀狠狠砍过去。
也不见玉光有什么动作,史太龙突然眼前一花,手中的刀不知怎么的竟然到了玉光手上。又不知怎么的,史太龙突然发觉刀竟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史太龙脸色煞白,脚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只吓得瑟瑟发抖,大叫:“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玉光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在性命攸关之际叫爷爷?当日拆迁局头目如此,包二乃如此,今日史太龙也如此。难道因为你叫一声爷爷别人就会饶你?人的自尊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
玉光轻蔑的哼了一声,把刀丢在地上。
史太龙惊恐万状的爬起来,扶起瘳世虎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口。
一转身,春娥身子软软的偎在玉光身上,眼里尽是绵绵情意,说:“宝贝,谢谢你替我出头。我爱死你了!”
宝贝?玉光浑身一颤,猛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春娥推开,他怕自己会肉麻而死。
春娥痴痴地道:“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人。”
玉光差点晕死过去。他奶奶的,这个****竟然以为我是在为了她而争风吃醋!该哭还是该笑?玉光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了。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建筑房子要水泥。春娥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