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萍摇头说:“来日方长,你着什么急呢。”刘满顿时烦燥起来,说:“你要是真心跟我好,就应该跟我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也不会
再陪你瞎耗,你倒是给我个准信。”
李萍萍说:“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刘满说:“李萍萍你是真傻呢,还是装糊涂,你还不是我的人呢,我们怎么一条心?”李萍萍冷笑
说:“跟你睡了,就是你的人了?我们就一条心了?”刘满一时语塞,两人默默走着。刘满叹息说:“跟你真是没法聊。”
目送李萍萍回去后,刘满意兴索然的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地铺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眼看着窗外洒进的月光。月光真柔和,可是他的心情很烦燥。他知道李萍萍提出要他收治安费,不全是为了增加他的收入,她一定盘算着自己到每家店铺收费的机会,熟悉每条街道的情况,好替她物色开足疗店面。
他问自己喜欢李萍萍吗?他想他是喜欢的,但不喜欢李萍萍的算计,尤其是算计自己。如果对自己是真心的也就认了,可是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他又想起了肖瑶琴,肖瑶琴很优秀,优秀的他自惭形秽。他不相信肖瑶琴还会象以前那样爱着他。他叹了口气,翻个身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厌恶晚上想起肖瑶琴,因为他总会想这个时候她会跟谁睡在一起。是跟那黄牙的胖子,是那小白脸?还是其他什么男人?
刘满有时会卑微的想:“就算肖瑶琴跟人结婚了,他要和她一起。肖瑶琴实在太优秀了,又或许真心爱过的原故吧,心里总有她挥之不去的影子。可是刘满又想和肖瑶琴在一起,好比是喝酒。喝酒时神仙一般快乐,可是酒醒时却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还是趁没走火入魔时离开,免得以后无穷无尽的伤痛。”
他又想起了春花,春花想必也该生了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自己和春花到底有没有爱情呢?刘满想当时肯定是有的,或许因为当时大家都太年轻,又或许那时的阳光正好。
当时进财不认账,自己为了不让春花未婚先孕而出丑。当然也是因为当时还爱着他,于是和她结婚。说实在的,那时自己都为自己行为自豪,认为春花也会感动一辈子,安份守己的和自己过日子。谁知道,婚礼的当天春花就跟进财私通。刘满不禁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对自己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救世主吗?是救世主就应该原谅春花,可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个凡人。是凡人就有凡人的爱恨情仇,刘满无法说服自己原谅春花。
不原谅又有什么用呢?当时和春花结婚是因为有本钱付出,那时未婚,和春花结婚觉得是在拯救她。可是现在有什么呢?现在大家都说他***母亲也气死了。自己的名声恐怕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春花也跑回娘家,想必嫌弃他了。嫌弃就嫌弃吧,反正过些日子回去把婚离了,大家还都年轻,各奔前程也好。
不愿勾起相思,不敢出门看月。偏偏月进窗来,害人相思一夜。
刘满朦胧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声音细细碎碎,起初还以为是做梦。敲门声虽然细碎但却不停,刘满含糊的问:“谁呀?这么晚敲门。”外边轻轻叫了声:“刘满。”这下刘满听得真切,是李萍萍的声音。
打开门,果然是李萍萍。李萍萍说:“刘满,我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就来找你了。”刘满很高兴,说:“我也想你,怎么也睡不着,刚有点迷糊,听到敲门声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李萍萍拦腰抱住刘满,刘满连忙把李萍萍抱起钻进被窝。李萍萍说:“刘满,你以后会对我好吗?”刘满哪有工夫回答,只是手忙脚乱的帮李萍萍宽衣解带。李萍萍嗔骂说:“哎,哎,你猴急什么。”
天亮了,刘满醒来见李萍萍搂着自己睡的香甜,忍不住亲了她下,又对她亲热起来。李萍萍皱眉说:“刘满你有完没完,大清早的也不消停。”刘满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可不能浪费了。”
过了一会儿,刘满说:“没骗你吧,咱们这春宵美妙吧,我看不止值千金,万金我看都不能换。”李萍萍笑着推他起床,说:“什么千金万金,你‘哼哧哼哧’的象头猪猡,我看值不了几百块。”又踢了他一脚,说:“快起来上班,没准今天所长就让你收治安费。你可别光想着贪污公款,一定要帮我留意看看有没有适合开足疗的地儿。”
刘满起身穿好衣服,说:“李萍萍你这个财迷,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开店的事。”边说边拿脸盘和毛巾,开门出去洗漱。
秋已浓,门外的晨风不禁让刘满打了个冷战。让他打冷战的不仅是秋风,还有院子里坐的人。
院子里孤零零的坐着个人,衣袂飘飘的坐在一只小凳子上,刘满一眼认出是肖瑶琴。
刘满一时无所适从,说;“肖瑶琴,你什么时候来的。”肖瑶琴冷笑说:“我看今儿天气好,就到处走走。本来心情挺好的,想不到却听到牲口配种的声响,真是晦气。”
刘满只是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萍萍却打着哈欠,披头散发的出来了。她一看这阵势,不高兴的说:“老公,你不去洗脸刷牙,大清早的操什么蛋呢?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肖瑶琴撇了她一眼,对刘满说:“你家里不是有老婆吗?什么时候又娶了一门,你这可是重婚,犯法的喔。”李萍萍一愣,拿眼斜斜的盯着刘满。肖瑶琴得意的拿出一根烟点上,撮嘴吐了一口烟说:“有些人吧,给人家当了二房还不知道羞愧,还甜蜜蜜的叫人家老公,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萍萍也不示弱,她调整下心态说:“有些人吧,连二房都当不上。也不知道羞愧,真是笑死人了。”肖瑶琴脸色大变,让起身说:“刘满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李萍萍当即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肖瑶琴走出院去,回头盯了刘满一下说:“你出来,我在大马路岔口等你。”说完,甩下秀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萍萍沉着脸说:“刘满,你要是敢去,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刘满走近李萍萍,搂住,拍拍她的后背,说:“你就等一会儿,你洗漱完我就回来了。”说完放开李萍萍,放下脸盘转身就往外跑。李萍萍赶紧伸手去拉,却是没拉住,刘满转眼就消失在院外。李萍萍气得把脸盘踢得滚出很远,她一个劲的顿足,说:“好你个刘满,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满到了马路岔口,肖瑶琴正在举手挡出租车。一辆出租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肖瑶琴矮身钻了进去。刘满弯下腰,对肖瑶琴说:“你刚才叫我出来,说要对我说什么来着?”肖瑶琴笑了说:“没事,我只是想气气那个土老帽,顺便跟你开了个玩笑。现在我们没话说了,你可以回去了。”
刘满说:“肖瑶琴,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肖瑶琴冷哼下,说:“什么时候结束,不能由你说了算。”车子缓缓开了,肖瑶琴狠狠的说:“你这样黑心肝的人,真该开个公判大会,让全世界的妇女公开审判你。”
刘满说:“我级别没那么高,就不麻烦全世界妇女同志们了,你有什么怒气就朝我撒。要不,咱心平气和的谈一回,成不成?”
车子扬尘而去,只留下刘满独自站在路边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