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爸哪找这货,一天来我这干活穿的跟刚从窑子出来似得,我都快受不了了。”柳齐天虽然也撩妹,却不希望天天身边有这样个女生围着,太俗气。
“你受不了,是因为你动不了,光看见却占不着便宜啊?还是……怎么的?”杨晨逗着柳齐天,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可不嘛,要我,我也受不了。”老四王锐笑眯眯的,跟着起哄。
“你俩这是来看我,还是来气我的?”柳齐天下巴缝针说话不利索,小心翼翼的开合着嘴,说着眼前悠闲坐着的俩人。
“嗯…我想想哈。”杨晨摸着下巴,故作沉思。
“可也没什么可瞒的,都有!”王锐一脸认真,中肯的回答。
“靠!等爸爸好了的。”柳齐天都躺病床上了,还叫嚣。
“哈哈……老四,他说什么?爸爸?”杨晨乐着转头给老四递眼神。
“老大,那咱俩是不是得好好伺候伺候爸爸啊?”老四挑着眉毛回杨晨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你们俩要干什么!”柳齐天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爸,我们来啦。”
“爸爸,小心您的伤口,脸上的针线。”
杨晨跟老四拐着音调,阴阳怪气的说着,邪魅的走到病床两边,站定,互相对视,又瞄了眼柳齐天,一笑……
只见杨晨跟老四瞬间掀开柳齐天脚上的被,一人搂住柳齐天一只脚,固定住他的腿,让他无法反抗,展开一轮‘魔鬼式’挠脚心攻击……
“爸爸,您舒服么?”
“爸爸,您满意吗?”
这兄弟俩人欺负病号柳齐天还不忘嘴上让柳齐天服软。
“哈哈……”床上柳齐天控制不住的乐着,手捂着下巴,生怕扯到伤口,双腿上也用不上力气,平日里两句不合就展露拳脚的柳齐天也只能沦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服不服?”杨晨问着柳齐天。
“服!哈哈…服!真服了!哈哈…”
“心服口服?”老四王锐接着问,手下用着力道。
“心服口服!”
“嗯,先饶了你。”杨晨发话,俩人轻轻将柳齐天脚放下。
“我靠,太味,老大咱俩赶紧去洗洗……”老四甩了甩手,嫌弃的张罗洗手。
“嗯啊,咱俩走吧,人家这小美人伺候着,也用不着咱俩,咱还是洗手去吧,别回头再给咱俩熏中毒,也住院了。”
杨晨跟老四一搭一唱,贱笑着离开了病房。
……
周一,对杨晨来说,是最煎熬的一天,还没摆脱周末的懒散悠闲感,就要强迫自己进入紧张快速的学习工作中……
不过今天不同,杨晨大清早就起来收拾好了,穿上西装领带,踩上皮鞋,精神抖擞。杨晨对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啪啪…”拍了两下,不由得说了句:“年轻真好!”
这么多天,杨晨还是会恍惚,多少个午夜突然惊醒,认真的看看四周,生怕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一栋淡蓝色玻璃全景楼,只有八层,每层平均分布着八个房间,不高不低的修成圆柱型,建在独立广场正中央,不似周围广场大厦的高耸威严,却闪亮别致,让人难以忽视。与建筑隔着适当距离,围着八块草坪,上分别整齐的修剪着不同图案的园林艺术,走在人行路上看过去,都是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图案。从上空90度角垂直俯视整个广场,圆形建筑顶楼用特殊木材修剪着阴阳符号,与八面草坪巧妙的形成完整的五行八卦图,保护着八八六十四个房间,而这便是‘杨氏’。
杨晨慢悠悠来到杨氏,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进杨氏大楼,站在顶楼等着刘助理给他安排职务,杨晨透过窗子往外看,第一感觉就是楼下草坪真丑,奇形怪状的。望着眼前的风景,他不禁想起爷爷常常跟他说:“人如果站的太高,容易飘飘然,心飘,人飘,做事飘。”所以这么多年,家里越干越大,这大楼的高度却从没变过。可杨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回忆他活了36年,就从没踏实过,上学时不踏实念书,进社会不踏实干家里本业,接受所有的失败与失去以后过着不踏实的生活。
“小晨,来这么早。”刘助理提着手提包进了办公室。
“嗯,刘助理早。”
“这是给你的办公桌,然后资料我都整理好了,你先熟悉下,回头我带你上工地看看。”
“行!”
杨晨看红木桌上,摆着一块白钢制的职位标牌,上面黑色大字,写着‘项目经理助理’。
“呵,小航子,够意思!”杨晨两指点点桌面,开心的喊着自己老爸小航子。
“我靠,这是高考么?”杨晨坐到桌前,一打A4纸,一套一套文案,订得整整齐齐,摞在一起,侧面看差不多有一本《新华字典》那么厚。
杨晨想到自己多少年不看书了,面对一堆纸,内心是崩溃的,可还是得读。
翻开第一份文件,《颐和家园》项目标书,前面都是杨氏企业近年来在建筑方面取得的一些重大成就,以及承包典型建筑的成功案例。杨晨看着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例,他真没想到他心中性子软弱的老爸,竟做了这么多‘大事’。
当初名声大噪的‘天国的洗礼’一个专门为情侣及婚礼现场而打造的哥特式礼堂,神圣威严中透着丝丝浪漫色彩,被人们称为“法国缩影”,也是出自杨远航之手,杨晨不禁对老爸肃然起敬。
杨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反复读了五遍标书,该不懂的还是不懂,一些利润跟定价,都是数字,没有什么。主要是竞标设计,以及一些材料框架他是真的不明白,别说是现在的他,就是当年大学的他,知识最扎实的时候,他也不可能懂,因为他根本就是学市场营销的,而不是什么建筑相关专业。杨晨深切的感觉到,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自己还特别开心的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