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徐曼在给糖果打着包装,手在动着可心却飘得很远:已经七天了,他没有来了,是不是家里不让他来?由其他妈妈那么的反对,他是不是动摇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一个多月过去了,徐曼没有他一点消息,此时她的心慌了。她向于行打听,于行只是摇头叹息着。思念是痛的,寂寞无助时只好在公园中游荡着,将浓浓的相思全都融进眼雾之中。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徐曼整个人显得很憔悴,坐车回到家中与父母打过招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写字台前用手把信纸摊开,从笔筒拿出钢笔,怀着莫名的疼惜在信纸上写下了分手信。而此时,她的心中多了一份细致、一份宁静、一份洒脱。
慕霖您好!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您了,不知过得安好?我们之间的事,我考虑清楚了,就像你妈妈说的那样,我们年龄还小,凡事以事业为重。你父母那么做是对的,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爱之切、恨之切。既然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也不能勉强他们同意吧?所以我们还是分开的好,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位令自己和父母满意的好女孩。
祝一切顺利!
再见!
徐曼
在相爱的时光里被迫分离,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信纸上,就像一朵朵盛开娇艳的梅花,淡淡的泛着幽香在上面湿润开来。当把信装进信封的那一刻,徐曼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好个痛快。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心中是淡然的。
徐曼没有任何犹豫的把信交给于行:“千万把信交到李慕霖手中,我不会再见他,祝他一切顺利!”
“你考虑清楚了?不见他吗?”于行拿着信怅然道。
徐曼凄然一笑:“考虑清楚了,没有我,他或许会更好。”
“你不后悔?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于行有些着急说。
“不后悔,我走了,不会在这里工作了,你们保重!”说着徐曼抱了抱李立君,转身快步往公交站走去。
两天后,当于行见到李慕霖被他吓了一跳,眼窝深陷,脸上尽显疲惫和倦意。看完信的他眼里写满无奈与心痛,更多的不舍。
“她还说什么了?”李慕霖望着远处,尽显平静地问道。
“她说不会再见你,祝你一切顺利!”于行看着在忍耐的李慕霖实话实说。
李慕霖闻言,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两人好久,眼中泪光闪闪迷蒙一片。转身之际言道:“告诉她,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会去找她。”说完挥挥手臂急匆匆往家赶去。
看着远去的李慕霖,李立君靠在于行的怀中抽泣起来。于行眼睛涩涩的问道:“你怎么也激动了?”
李立君哽咽道:“我看到他俩这样子心里不好受,很难过。”
于行听了苦涩的笑了笑:“好了,不难过了,我相信李慕霖。”
李立君收住泪水,看着于行的眼睛仿佛在问:我可以相信你吗?于行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伸手在李立君的脸上捏了捏,无可奈何地望向远处李慕霖的背影
李慕霖拒绝了母亲给安排的工作,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决然地报名参军成为一名军人。当父母知道消息的时候,他已和战友们踏上开往部队的列车。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雪花,坐在车窗前凝望着窗外,相思蚀骨的心情来得即快又准时。列车缓缓开启时,仿佛看见她来为他送行。她奔跑着,挥动着手臂对他喊着:“慕霖,我等你,等你回来找我。
李慕霖用双手遮住车厢反射的灯光,把眼睛靠在车窗上,努力的想看清窗外的景物。此刻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轻启薄唇对窗外说道:“等我!一定等我回来!”眼中的雾气化成泪水从眼睑处流了下来。
一阵悦耳的电话声响起,把李慕霖的思绪从记忆中拉回来。
“喂?”李慕霖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在两个眉头间轻轻捏着。
“总裁,再过二十分钟您要去祥云酒店签合同。”秘书李雷小心翼翼地说道。
“知道了。”李慕霖放下电话心中有些起伏不安,回首那些深埋记忆中的往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碰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