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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锦上添花

晚上,筱和约翰、烁月兆夜宿加泽村,正好赶上村里的铁匠结婚,吃了一顿流水席。可饭吃到一半就被两个山贼给搅黄了,筱哪里能忍,他暴起一拳打死了一个,另一个还给跑了。这下村民可都跳起来了,他们面带微笑,手持大棒,毕恭毕敬地请筱帮忙把山贼给清了。

筱哪里有这实力,他们三人脸色铁青,被村民堵在一间屋子里,一时没了主意。这也难怪,人在江湖靠得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威望嘛,一句话别人就得装孙子!看到手下被杀,山大王岂能罢休,如果这三人跑了,他肯定会屠村报仇。

最后,还是村长担了责任,他提出:要么他们留下和山贼理论,要么把自己杀了,给村民一个交代。

筱头一次感到做好人原来这么难,如果自己逃命那和杀人如麻的山贼有何区别?可留下来,又怎么跟山贼斗呢?

“哎,老大,要不我留下,你去找冰狼(卡蜜尔)求助。既然她上次肯帮我们,这次说不定也有办法。”烁月兆机智地开口了,这确实是救命的稻草。

“好主意!”约翰跳起来附和。

在这个空档,村长派儿子连夜上山谢罪,山大王应该明天启程,中午才能到,这样他们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筱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自己留下,毕竟祸是自己闯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几人相互说了些煽情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分开了。

约翰和烁月兆骑了一匹快马离开村子,他们早就把求救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务之急是赶回山里,探查前朝古墓的具体位置,至于那些山贼,就交给格林和卡蜜尔处理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着鱼肚白,格林带着几个小弟和卡蜜尔赶到村子附近,开始为中午的团战做准备。这些山贼和卡蜜尔的段位差得太多,真打起来不过是帮送人头的渣渣,按照常理,根本不用准备,干就是了。

但格林不这么想,伊泽瑞尔是过来浪的,能让他记得你就不错了。卡蜜尔是来考察的,要是表现得不好,援助可就泡汤了,即使是锦上添花,那也得添啊!虽然实际上没什么影响,可在别人心里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加泽村有四条小路可以进入,山贼要来,必然从村东面的口子过来。村子东头还有一座小山,从那里可以望到东面很远,可以设个岗哨。当然,一个是不够的,格林还在前面的岔路口加了两个,力求获得对手准确的动向。不过村外一马平川,连个土沟都没有,为了演得传神,卡蜜尔最终决定正面强开。见地形没什么优势,又不能阴人,格林只好在阵型上做文章了。

临近中午,格林和卡蜜尔在小山上看着山贼缓缓而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刀光闪闪,还真够吓人的。见附近放哨的村民屁滚尿流地跑回去,艾克骑着一匹快马上来,他负责把前面岗哨的情报收集起来,分析之后再做汇报:

那帮山贼是些地痞流氓组成,没有佣兵,都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显然是大意了。

虽然是正面团,但他们是以消耗为主的队伍,我们还是应该抢先手。而且他们站位很松散,有机动的空间。

他们有八十六号人,但没什么留人的技能,领头的五个骑着马,装备也最好。其他人着装很随意,兵器也不同,战斗力相差巨大。前排的有盔甲,擅长防守;战斗力最强的在中间,基本是跟着老大转悠;末尾有只预备队,只有些弓箭旧弩;那些着装邋遢的家伙都是挡刀用的。

……

“不错嘛,你教的?”卡蜜尔微微一笑,她认可了艾克的情报工作。

“不全是,艾克的悟性很高呀!”格林趁机为队友点赞,同时补充一点:“卡蜜尔你最好带个面具,他们看过画像,可能会集火筱。”

“谢谢啦!”艾克和格林说的正是卡蜜尔需要的,她非常感激这些建议。看着约翰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面具,一张大白脸带着令人发憷的微笑,卡蜜尔呵呵一笑,她骑着艾克的马冲下山去。

筱远远地望见卡蜜尔朝自己这边冲过来,一直到了跟前才停住。那匹马不停地从嘴里喷着白气,显得极其疲惫,一看就是策马狂奔而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重重地说了句:“谢谢!”

见山贼过来,筱身后的村民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全村有两百多号青壮年男子,居然没一个敢说句话的,也不害臊。

“你就为这样的人出头?”卡蜜尔不屑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村民,问道。

“他们也没办法。”筱无奈地说。

卡蜜尔不再理那些村民,转身教筱怎么打团,说了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山贼近前,双方隔十步站定,一个傻子出来指着筱的鼻子问:“你就是二狗子?”

筱先是一愣,之后勃然大怒,老托德尔居然弄了几个假名去忽然那帮山贼,真是死有余辜!

“不就是拿点钱嘛,至于那么大排场?”卡蜜尔用轻佻的语言嘲讽这些山贼,她要吸引一点仇恨,不然筱可能被集火秒杀。

“你是哪个?另一个呢?”山大王接着问。

“我的名字?抱歉,您不是大人物,不配过问。”卡蜜尔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惹得山贼一阵谩骂,不过他们很快又欢呼起来,这次逮到大鱼了。

团战伊始,格林和他的小弟们继续在上山围观。二打五还要对付一波兵,这绝对是高手才能完成的操作。

“如果你们是卡蜜尔,该怎么打?”格林和他的小伙伴讨论起来,佣兵世界,每一次战斗都值得认真分析:

第一得活下去,在这场不公平的对决中,卡蜜尔是CARRY位,只有活着,才能守护自己的队友,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如果开团就被秒,后果是灾难性的,她的朋友,身后的百姓都会死。

第二是站位,想活命,就得不断寻找安全的位置输出,绝对不能被围在人堆里。

第三是妥协,不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要根据队友和对手的状态随机应变。

第四是谨慎,刀剑无眼,战场上容不得半点马虎,任何一个失误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卡蜜尔的虐菜表演开始了,她先是灵巧地避开高手的进攻,只砍些杂兵,这样山贼的仇恨就落在了筱身上。等蹿到人群的边缘,卡蜜尔见一个持刀的瘦子与队伍脱节,直接靠钩锁飞过去将其一套秒杀。山大王见老四被秒,顿时大怒,抄起大锤追来,他的手下不敢怠慢,也跟着蜂拥而来。这样一来,筱的压力就小了,他东窜西跳,始终没被围住;还有一个变化,随着阵型被卡蜜尔拉长,队尾的老三和前排脱节了,卡蜜尔瞅准时机,又是靠钩锁飞过去,带走了老三的人头。山大王有些慌了,老三使弓,可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他这一死,后排就废了。

最终,复仇的怒火战胜了理智,山大王决定继续作战。一个持枪大汉欺趁机冲过来,他不想给对手喘息的时间。可是他太高看自己了,就算钩锁暂时用不了,卡蜜尔也能把他像狗一样溜着。见持枪大汉慌了,卡蜜尔从容一跃,一计飞踢就把他的武器劈成两半,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并没有补刀,因为筱需要援助。刚刚有个三角眼山贼恼羞成怒,竟然要杀村民泄愤,筱为了救村民,把剑掷了出去,这一下可就被动了。因此,卡蜜尔翻身杀回,又把筱带出了人群。

其实那个三角眼山贼只是想杀鸡儆猴。因为这两人的战力太高,不知不觉间杀了三十多个人,虽然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可山贼的气势也被压下去了。现在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村民跟着造反!如果他能砍死两个无辜百姓,那些贪生怕死的鼠辈就真要作壁上观了。

但事与愿违,三角眼被筱的长剑给刺死了,杀鸡儆猴就被村民理解成赶尽杀绝,不给活路了!

“拼了!拼了!”村长被激怒了,加泽村的村民被激怒了,瞬间一股人潮朝村口的山贼扑了过去。

战局急转直下,上来和山贼拼命的都是青壮年,加上山贼死伤过半,现在基本是五打一的节奏。村民们被欺压已久,满腔怒火发泄出来,杀人毫不留情,只要围住人立马就砍成肉泥。

“杀骑马的!”卡蜜尔大喝一声冲了出去,依靠钩锁和结界连杀两人,那些山贼头目骑着马,武功也好,村民不是对手,但绝不能让他们逃回去。

筱从地上捡了把短剑跟上,就怼着山大王不放,他算好距离,一跃而起,不偏不倚地把短剑插进了山大王的脖子里,这个可怜虫从马上晃晃悠悠地掉下来——死了。

战局终结,收拾好战场,下一步就是拆家了。卡蜜尔一番拷问,愣是从两个俘虏那里得到了山寨里埋着两万五千两白银的口供。她叫过村长,请他派人把口供送给最近的驻军。村长是明白人,赶忙让儿子骑着快马送去。

下午,村长的儿子回来了,还有一只萌萌的小萝莉跟在他后面。她的名字是提尔比茨,戴着猫耳发饰,有着罕见的异色瞳孔和靓丽的粉色秀发。提尔比茨的父亲是祖安某雇佣兵公司的一员,由于深刻了解佣兵世界的黑暗,他拖了点关系把女儿送到了地方军。他没有看错,太守奥德里奇上任之后,地方军在驻地都是皇帝般的存在,谁要敢惹,必有灭门之祸。

提尔比茨向大家通报了情况,让他们保护好现场。地方军正在火速赶来,当然,他们只会在抢钱的时候才这么积极。

安排完事情,提尔比茨又和筑紫谈起了八卦。正说话间,两位翩翩少年来到了村里,是约翰和烁月兆。他们俩连夜扒了托德尔家的祖坟,还撞上了前朝的幽灵冢,历经九死一生,赚大发了。这为了掩人耳目才换了身行头,还谎称是卡密尔送的,不过一身西装革履倒是亮堂了不少。

“小伙子过来!”聊着聊着,提尔比茨谈起了法克的新玩具——烁月兆。作为法克和苏苏的好伙伴,她当然也要考察一下。

“嗯,异色瞳的小萝莉,真是难得一见啊!”烁月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他显得很好奇,微笑中透着一股邪性,反正法克不在身边,该撩的妹子就得撩。

“看什么看,赶快贿赂我啊!”烁月兆的回应让提尔比茨感觉很好,这家伙反应很快,表现得也很大方,难怪法克会看上他。

“你想要什么?吃喝玩乐我都会,呵呵!”烁月兆自信地微笑着,好像很期待提尔比茨的回应。

“棒棒糖!给我买炫彩的!”提尔比茨卖了个萌,炫彩棒棒糖可不是贫民百姓吃的起的,烁月兆若是有心,必然会下血本。

“没事吃啥棒棒糖啊,我给你买荔枝吧!”烁月兆自然不会被这些要求吓到,他提出了更好的建议,新鲜的荔枝同样是稀罕的货物,而且比棒棒糖好吃多了。

“嗯哼?什么时候请我吃呀?”提尔比茨很满意,法克的心上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言语间却是个大气洒脱的少年。

“这两天我就去买,好了给你们送过去,保证是最甜的!”烁月兆信誓旦旦地保证,凭着托德尔家坟地里埋的古董,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从黑市买到班德尔城进口的荔枝。

当天夜里,地方军大队人马杀到,他们披星戴月,连夜收拾了俘虏和尸体,接着还攻破了无人防守的山寨。第二天一早,就传出了消息,地方军夜袭山贼,大获全胜,斩首百余级,缴获白银五千两……

如此一来,托德尔父子死了,加泽村附近的山贼没了,可托德尔家族还在。自从托德尔父子和几个家丁神秘失踪之后,他们全家上下八十几口人便惶惶不可终日。都怪托德尔父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一个整天抛头露面的人一下子没了,那肯定是出事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外面的人会怎么想,自然是报仇雪恨落井下石啦。

数日后,一个消息不胫而走:托德尔家的祖坟被人扒了!这是奇耻大辱,可托德尔父子始终未能露面,也没有实质上的报复行动。对一个地头蛇来说,这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

又过了两天,祖安地方军发布公告,因为荡寇有功,都尉赏白银五千两,所有驻军记大功一次,轮休三日。

这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嘉良镇第二大豪族杜依斯古家族。现在托德尔家族群龙无首,作为外援的山贼又被剿灭,地方军正在花天酒地,这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时机。杜依斯古家族开始策划对托德尔家族的复仇行动:他召集豢养的死士,又秘密雇佣了一支佣兵部队,同时不断给托德尔家族制造麻烦,召集居民报仇雪恨,他准备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托德尔家族清理干净。

就在众人准备替天行道的那个晚上,烁月兆提着两大袋新鲜的荔枝按照提尔比茨说的路线前往军方驻地,这是专门给那些走歪门邪道的人走的,绝对不会在半路出意外。他今晚的任务就是把法克约出来,带到嘉良镇去搞事情。虽然烁月兆非常害怕那个疯疯癫癫的小萝莉,可这是格林的建议,再加上约翰怂恿,他不得不干。

到了军营,烁月兆避开守卫森严的大门,直奔东南角的岗哨而去。他按照预定的路线,从一个梯子爬上哨塔,慢慢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用一个元宝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这时,一个趴在桌上睡觉的光头大汉猛地站了起来,他粗略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小伙子一身帅气的黑衣,衣帽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拿着一个元宝,是个懂规矩的家伙!

“现在查的严,快滚!”大汉拔剑而起,怒目而视,十分不屑地对烁月兆说。

“我要见提尔比茨,赶快带路。”烁月兆没理会大汉的警告。

“是三队的那个大个子傻瓜吗?”大汉随口说了一个,这只是暗号,其实他对军营里上百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了如指掌。

“是个小萝莉。”烁月兆面不改色,依旧镇定地说着。

“跟我来!”大汉拿了元宝,收起长剑,打开了哨塔的暗门,带着烁月兆从暗道里进入军营深处。之后他又带了一段路,指了指旁边的帐篷便回去了。烁月兆等大汉回去,径直走向一栋小别墅,那里是伺候贵客用的,要知道,普通士兵都是住在帐篷里的。

烁月兆独自上到三楼,见第一间房门虚掩着,便偷偷瞄了一眼,和提尔比茨说的一样,法克就在里面,不过她正在呼呼大睡。没有任何意外,今晚提尔比茨特意和法克换了班,跟珂立苏一起轮岗,这都是安排好的。

“看什么,找打了不是?”看到烁月兆偷偷摸摸地进了门,法克顿时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蹦下来,对着自己的玩具一顿拳打脚踢。

“喂,不带这么玩的啊!”烁月兆怂了,不过他也学机灵了,一时间辗转腾挪,仅仅象征性的挨了几下了事。

“嘿嘿,你学聪明了。今晚带我去哪玩?”法克扒了个荔枝吃了,非常甜。可见烁月兆是上心了,不过她更看重的是今晚的约会。

“去嘉良镇,我先跟你说说啊……”烁月兆和法克一边吃着荔枝,一边聊天,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聊就是半个小时。虽然没有尽兴,但时间来不及了,如果再不走就有被珂立苏抓回去的危险。毕竟苏苏是把法克当女儿一样宠着,回来看到自己的孩子没了,那是什么心态?

到了嘉良镇,只见城中四面火起,尸骸狼藉,血流成河,想必是杜依斯古家族和镇里的百姓向托德尔家复仇了。不过托德尔家族作恶几十年,根深蒂固,死党无数,双方的战况十分胶着。烁月兆和法克穿着夜行衣,先在城里溜了一圈,发现人群中战斗力最强的是二十几个佣兵,没有统一的服装,战斗力却极为强悍。雇佣这样的人花费不高,但雇到高手却需要运气,杜依斯古家族应该早就开始准备了。

“哇哦,这是最棒的约会了,跟紧点小子,千万别死了!”法克微微一笑,摩拳擦掌,身上的水晶闪耀着诡异的红光。作为帝国贵族,她对屠杀弱者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既然要搞事情,那就先帮托德尔家族,而战力较弱的杜依斯古家族家丁首先遇难。

分清双方的位置,法克直接朝着一帮家丁冲了过去。对方见状,挥刀看来,谁知法克飞起一脚,冲在前面的几号人瞬间化为粉齑,后面的大多支离破碎地飞了出去。烁月兆在后面目瞪狗呆,这是他第一次看法克使用帝具——破军,可以吸收附近所有敌人十分之一力量,遇到这种大规模团战,简直就是神器一般的存在。见有人帮自己,托德尔家族的幸存者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冲杀起来。他们本就恶名昭著,更兼狗急跳墙,一时间又占了上风。

托德尔家族的余党刚刚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灾难就接踵而至——珂立苏来了。她非常生气,法克竟然会跑到这种地方鬼混,太不像话了!不过珂立苏匆忙间只带了三十个衣衫不整的酒鬼赶来,按理说驻军都是些贪生怕死的混混,可这次却不同:三十个吓得腿都哆嗦的士兵,看着珂立苏在人群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自己也涌现出战斗的渴望。他们莫名其妙地跟着珂立苏冲进人群中,如切菜般砍下一颗颗惊愕的脑袋,一时间三方混战,盗贼并起,嘉良镇彻底陷入混乱与癫狂之中。

不过嘉良镇两大豪族的对决并没有受到影响,有人看出了名堂:法克是来捣蛋的,珂立苏是来找人的,吩咐手下躲着点便是。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地方驻军长官很快收到了一个噩耗:法克和珂立苏在嘉良镇被盗贼围攻,陷入险境。驻军长官被吓傻了,她们两位是改革派元老文刈的手下,法克的父亲还是当今的皇亲国戚,都是惹不起的存在。这要是出了事,只怕又得处死上千人。于是乎,军营里但凡能走路的都被叫了出来,平时一天的路程他们两个小时便跑完了,不知不觉间嘉良镇被上千名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二天,地方军沸腾了,他们拉着三大车首级,十大车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地返回驻地。那些头天晚上躲在一边的混混全都抱头痛哭,赏金和升迁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末了,驻军发布公告:法克与珂立苏率领三十位勇士,与叛军奋勇搏杀,力克贼众,嘉良镇两大豪族私通叛逆,犯上作乱,现已军方被全部剿灭。此役斩首千余级,缴获金银珠宝无数,所有参战人员官升三级,其余各有赏赐,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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