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经历这样的一惊一咋,大家的心都已经十分脆弱。就连素有“小诸葛”之称的娄一龙也吓得把火把摔落。他不顾一切地从一块石头上跳下去,赶紧捡起火把,以防它熄灭。
相雨霏和旗云更是吓得不轻,倚在石壁上大口喘气,脸色青紫难辨。
雷克急忙回头,大声问道:“海坪,出什么事了?”
“约……约柜……约柜的盖子又自己打开了……”郭海坪好像忘记了怎样说话,他的口头语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那个“约柜”原本是由娄一龙抱着,自从进入这个山洞之后,改由郭海坪抱着。
郭海坪早就对它怕得要死,在这曲折不平、怪石横出的洞中,空手走路都成问题,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里面装有头颅的箱子。郭海坪抱着箱子,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回头回脑的观看一下,因为他不仅怕这个箱子,还怕自己曾经对人讲过的故事。他觉得不仅是箱子,仿佛周边的每个角落都有一只头颅瞪着恐怖的双眼在盯着自己。
走着走着,他怀中的箱子盖就自己打开了,于是他大呼一声,险些把它扔出去。
雷克知道郭海坪爱说大话,胆子最小,他讲故事的时候都是白天,到了晚上他不用说走夜路了,就是呆在家里都不敢再讲他自己编造的鬼故事了。
雷克走到郭海坪身边,把箱子盖上,伸手接了过来,他没有心思考虑箱子的盖为什自己开,他希望大家不要再受到什么干扰,尽快离开这里,希望走出山腹。
由于雷克抱着那个箱子,大家的心情才稳定下来,行进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些。
但是苦了走在后面的丹花了,她那件临时组装的皮鞋和胸罩把她的脚和胸部磨得一道道血痕,估计是血泡破裂,疼得她呲牙咧嘴,想把胸罩除去还有些不便,虽然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过,但是对于以前的四个大汉她是无力反抗,对于雷克是她自愿,而眼下还有其他人。要是没有其他人,她就不会受这份洋罪,早就把它扯下扔掉了。但是鞋子就不同了,磨出血泡总比扎出大洞和划破皮肤要好得多。她一边想,一边咬牙坚持,慢慢拉开了与大家的距离。
雷克见丹花落在后面的黑暗之中,就停下身来,等待一下。
看见雷克等丹花,旗云就气愤,她不管前面头没有光亮,摸索着就走向前去。
雷克关切地问丹花:“丹花,怎么样,是不是磨破了皮肤。”
丹花眼泪汪汪地说:“都怪我,要是没有我,你们可能早就走出去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也许,我们命该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走出去的。”话音刚落,前面又传来了旗云的喊声。
“啊——”那喊声带着余音,渐渐远去……
雷克丢下丹花和“约柜”,又迅速回到前面。
“怎么回事?”
娄一龙举着火把也跟了上去,在前面十来米处,两个人站在那里傻眼了。
眼前一个一米多宽的黑洞,横跨山洞的底部,上面是一个翻版,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正在上下振动。
旗云掉进了漆黑的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