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是一道隐蔽得特别巧妙的单开石门。无论从表面看,还是从缝隙看,要是不知内情,谁也想不到它是一道暗门。那么,什么人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山区的山腹中安装了这样一道门呢?难道是千年之前进行崖葬和洞葬的那些古人?
娄一龙举着火把进入了这边的山洞。
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进来。
眼前的山洞和刚才的山洞有所不同。
刚才那个山洞相对规则,似乎有人为雕凿痕迹。而这里则不一样,洞壁上几乎没有平面,到处都是参差的岩石,并有很多遍布在山洞的底部,偶尔在下面还会出现裂隙,稍不小心,就会把脚陷在其中。
娄一龙进入山洞的岔路之后,手举火把看看石门的构造,石门的合页做得极为讲究,从形象上看,根本就不会把它与合页联想在一起。让他不解的是,石门合页的材料也是石制,它怎么这么牢固?
这一次,几个人走起来就不像先前那样顺畅,真算得上举步维艰。
由于人多,恐惧一词被暂时忘却,但是艰难一词却占据主导。
洞窟内怪石嶙峋、千姿百态,看上去周围都是常见的火山岩,可是却没有钟乳悬挂,也没有苔藓附生,石头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汽和滑滑的东西。雷克不解,这么潮湿的地方为什么菌类如此之少?
他们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居然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几个人早就饥肠辘辘,郭海坪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雷克让大家暂时倚在石头上简单吃些水果。等大家吃完后,装着水果的背篓已经空了,雷克告诉相雨霏把背篓扔掉。并让郭海坪把那个竹筒也扔掉。
娄一龙见郭海坪身后的背篓里的松油所剩无几,不由得心灰意沉,如果再有三四个小时走不出山洞,那么他们将陷在黑暗之中,依靠四人的手机光亮,维持不了多久,能否走出这个山洞就很难说了。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雷克。
雷克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他急忙走到丹花面前:“丹花,你确认这个山洞就是你进来时的山洞?它有多远?”
“我进来时在那个山洞里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不过好像没有这样艰难。”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也迷迷糊糊的,感觉既像又不像。”
“嗨!”雷克的拳头猛地砸向一块石头,脑袋立刻就像炸开了一样。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被困在山腹之中,不知要转多少圈子了。可是,不能回头,回头也没有希望。那个万丈悬崖无法下去,那个积水大厅就像个魔鬼,眼下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他没有埋怨丹花,他知道一切埋怨只能让事情更糟,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保持镇静,维持清醒的头脑。
他叫大家继续前行。
他和娄一龙开路在前,相雨霏、旗云在中间,郭海坪和丹花在后。
没走几步,郭海坪就“妈呀”一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