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君?这不是还没定下来嘛,再说了,那位怎么可能容许我嫁给大皇女呢,竹渊不必多虑。”少年眸光闪了闪后才开口说道。
车外的竹渊张了张嘴半响一副纠结的模样,旁边赶车的车夫见了,比划了几下后笑着继续赶车没在看向竹渊,当竹渊看过了毗陵的手势后眼神坚决的透过车帘看去开口:“少爷,信上还说…大皇女求娶那位,据实情来说陛下暗地里同意了,寿辰过后就给她们赐婚也…也一并让少爷嫁为侧君。”说完低头等着车内的人回话。
等了半响直到进了凤临都直到快到左相府门前车内的人才开口道:“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一句把原本都快忘了这事儿的竹渊惊的抬起头直到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前才回过神来。
主仆三人下了马车在侍卫的惊艳、贪恋、贪婪、有色的目光中踏进了左相府。刚走入前厅就见主位上坐着左相:君启学,身旁左侧坐着左相正君段玉棠,右侧坐着二侧夫年轻言也就是少年的父妾。
段玉棠是唐国公的嫡长子而年轻言是南疆部落的圣子。厅里还依次坐着君启学的其余八位侧夫。少年见这阵仗不由敛下略微带有嘲讽的眼,双手合起放在腹部微微弯了腰行礼开口道:“儿子拜见母亲,愿母亲万福。拜见父亲,愿父亲福安。拜见父妾,愿父妾安康。拜见八位侧父妾,愿八位侧父妾安康。”说完就听君启学道“起来吧,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赶紧坐下吧。”少年轻声嗯了一声后坐到了最后的一把椅子上。
“这些日子多亏了池儿去白马寺为妾侍祈福,妾侍这病才那么快好起来,相爷可得好好的奖赏池儿。”段玉棠温和的看着君墨池笑着说,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双淬了恶毒的眸子和温和的笑脸有多么不搭。说完后又一脸的羡慕嫉妒的看着年轻言说:“也多亏了言弟弟会教儿子,不像我那不孝的官儿竟是连父亲病了也只是在床前看护而已。”年轻言淡笑又带着惶恐道:“不敢,段哥哥说笑了。三少爷哪能跟大少爷相比之呢。这些都是三少爷该做的,比起大少爷衣不解带的照顾段哥哥,三少爷那纯粹是闹着玩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相爷的赏。”
“行了,阿言莫要在这般。我君家的儿子都是好儿郎,池儿如今十八了吧?”君启学问着年轻言,年轻言点点头正要开口时又听君启学开口道:“去年行的成人礼啊,这一下子池儿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在不嫁到了十八就是没人要的老公子了。这样,陛下寿辰后池儿与官儿一齐参加百花宴。到时还可寻个好妻主。”
“相爷,这万万不可啊,三少爷只不过是庶子哪能有那福分与大少爷进宫呢。妾侍不过只望三少爷能平平凡凡的嫁个好人家过了一生而已,这……”“简直是夫道人家,我君家的儿郎怎能普通。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散了吧。”君启学怒声训斥着年轻言后起身抬步走了出去,留下厅里的各个夫侍给年轻言还有君墨池道喜着,年轻言苦笑的一一应下后借着身体不适带着君墨池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院门一关只见回到屋里的年轻言拿起一个花瓶就砸到地上粉碎了,“这君启学和段玉棠简直是欺人太甚。”年轻言怒道。君墨池看着自家父亲笑道:“父亲何必动怒,这是早些年便料到的不是?若非我有这容貌大抵我们在相府里就没如今这般好过了。”
年轻言伸手抚摸着君墨池的脸旁双眼泛泪,看着君墨池道:“都怪为父,若不是你长的与我十分相似,比我更甚绝美,你就不会遭遇这些了。”“生在这豪门之中父亲盼望的那是不现实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君墨池安慰着年轻言,眸中快速划过一道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