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在八月下旬的一次这个片区的联谊会的聚会上，那明携同李玲，真就表演了她俩准备得已较成熟的拉丁舞节目……也真就打响了半年来在各片点中，最耀眼的一炮。一下子，市七中新聘的美术美女教师李玲的名声，就已成为：在本市的《大学毕业生联谊会》会员里的一颗即将耀眼的新星。连郑玲，她都被震惊了！
而这件事的另一直接后果，却是郑玲在去火车站预购返校火车票的当即——由于这次她才发现了的、那明的另具一种魅力的健壮、有毅力、生命力极强，还有舞蹈细胞，以及性格方面、他的一些更多、更细微的表现，她内心深处的质的变化，已驱使她——竟突生了一个新的闪念：何不马上就给那明打去个电话呢？邀一邀他，如果他仍尚未购票，也可为他同时代购一张火车票，两人不就可以做伴儿同车南下了吗？于是，她当即就给那明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其结果，就真也是：她心一想，事竟成真了。
而到了上车那天，在火车站前他俩相会时，那明首先就把郑玲为她代购车票的钱，递还给了她，并说了句：“谢谢啊！”
郑玲：“谢啥啊？”她把钱接过，看了一眼……就揣了起来，“你要不给我为你代买的这车票钱，算我送你的，还行。就是付买票的代办费，都付多了，零钱我也不给你找了……”
那明：“你知道我谢啥呀？两年前，是你帮我……你我协作，才达成的我们家与你小表哥王仲谋他们合资的第一步的成功。然后不久，才是你我之间友情的发展……又去南京游了一次……但，突然，就被你妈给‘速冻’了——这是放暑假后，我在与你表哥的谈话中，他让我听明白了的一曲弦外余音——而这一冻就是，又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若不是因为这次李玲在硬拉着你、在求你……你才密秘地又开始算解冻了你我之间的这已算突然中断了的友情……所以，也才有了现在，这次，你这个‘小女孩’，突然的对我又开恩了……你若不是主动的要求给我代购了这张火车票，我就是再想与你同车……我也是不敢张口的。所以，我方才……只是一语双关地向你说了这一声谢谢。”几句话，就把郑玲的脸都给说红了……
两个人已各背、各拉自己的行李向检票口走去……两个人已进了候车室，他俩找了个座位……已坐下了。
已红着脸的郑玲，就红着脸说已红着脸的话了：“两年多以前……你就叫人家是小女孩，而现在……我仍还是个‘小女孩’吗？！”郑玲的脸已臊得更红了，“啥叫对你又突然的开恩了？！”
而此时——存在决定心思——话赶话，言为心声。那明：“不知怎么的？我只要一见到了你，心里就暖和……尤其是能单独的与你在一起时，那怕只有一瞬间，只要一见到你，就兴奋……这已是现在，我的，最幸福时的感觉之一了。这不，一路上，我又能与你在一起了……起码能有二十多个小时的、今天和明天的时间。对我来说，你要是没开恩的话，我怎么能得到你给我的这种待遇！？”
“你不是不好我这个色吗？！看来……你们这种属男人的动物性特色的这一面，若是两个人，真一熟了，还真就不打自招的能说出点实话来了。”郑玲的脸就更红了，“这真就得怪李玲姐了，是她现在毕业了，有了工作了，已立业了，才有的现实——没想到，你刚听了电话，立马就答应了——这都是你们俩……才引出来了的、今天咱俩这个新开出来的头。”
“说你是‘小女孩’……是什么意思？小女孩听妈的话，天经地义！可大姑娘了，也应长见识地扩充扩充自我的分辨能力了。”
“这，我懂了。但，这也是刚懂……而这回，现在，今天，我已是决定了要与你开始第三个阶段的交往了。第一阶段，是火车上，雪路上，和到你家去的回访，虽只见面了三次面……可那是属于世界观、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等诸多观念方面的……初步碰撞及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认知阶段啊；然后，就是两个月之后的——看是很突然，不太经意……而实质，则不然——是属于因游黄山而有选择的开始了的第二阶段了，也是咱俩在实际上的属私人方面的具体的交往，是属于在各取所需……而现在，我已决定这是第三阶段的正式开始了……李玲她求我的意思……你不是已能领会到了她对你怀有的潜在的意思了吗？”
“当然领会了。那你的这次邀我同车南下……也仍是在帮助她吗？！”
“你……二呀？难道我就不可以去想……也摸着石头……先趟趟……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这条河呀？！”
检票口已开始检票了……
火车上，已是郑玲临窗，二人并肩而坐。那明基本上只是被动的聆听；而郑玲则是，主动地进逼性地任自己意识流地与他在谈笑风生了。
刚一开始，郑玲：“这第三阶段，还是以我问你为主，你答为辅。人世间主要有三种情：亲情，友情，爱情，。男与男，女与女，本质上……只能有亲情和友情，”而下一句，声音变得小点了，“而只有男人与女人之间才能产生狭义的顺性的爱情。如果世上没有了这顺性的爱情，专用的狭意的亲情，也就断代了……最终，人也就没了。人若没了，世上的友情就也都没有了。这样看来，爱情是人类在这三情中的最需要。而亲情、友情，我已初步的都经历了。只是爱情，我很好奇……又害羞……既吸引我，也没地方、无法去问——我想要趟趟这条河——今儿就得先抓住你，对你进行专访。但，不许吱唔……也不许拒答啊！”
“那好！只要你敢问……我就敢答。”
郑玲已等于是在开始撩拨他了：“爱情是人类的最需要。比较起来，农村人比城里人要早婚。你比我大两岁，已是二十四周岁的人了……尤其是这两年，你心中就从来还没有、也一直没有一个你较心仪的，或说让你有时就不得不去朝思暮想一阵子的人吗！？”
郑玲扭头用眼睛的余光去偷看，那明笑着……但，那明无奈地还是说了实话：“有。但是我得不到。就等于我仍还是一个也没有。”
“不可能！你们村……还有亲戚的介绍——两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又已过了两年多了，一个你能看中的茬儿，也还没有……也还没见过？！”
“茬……有。也见过几个。可你问的是我较心仪的或能朝思暮想一阵子的……而实际上，确实是真也没有啊！”
“怎么，一个你能看上的漂亮的女孩……她表态也爱你的也没有！？”
“看外表，我满意，她表态也乐意的……当然有啊，而村子里就有，还不止一个。而这是人的属动物属性的……包括抓物质的条件的，而我要看的是内心……”
“看内心？那就不好看了——画人画肤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因为：看一个人的心，不能看他的一时，一事，要看他的已做出的‘全部历史’和现状……以及已做出的一些事的动机和效果。而这需要时间和有没有能进行长时间接触的环境，而她的未来，仍还是有阶段性的——因未来的存在，也能决定她未来的意识是否会变——你还无法准确地去预知预断。”
那明笑了：“你是学法律的，断案、论人、量刑，或逼他悔改呐？！而我只是从知识方面的认知上来说，我已会看了。当然也只是认知与知识，我仍还没有实践的环境及人选……”
而郑玲已感兴趣了：“说说我听……”
“那好吧！”那明根本就没现想，开口就说了：“人类现代每个人一生最需要的需求……也仍是基本的那几样——即：生存、成长，多获取些保障的条件，以及让自己的生命能有保障的延续下去——也只不过就是区区几十个字，就能大致概全了。但为之奋斗和达到目的方式及手段，在这纷纭复杂的人世间，却千变万化得让人眼花缭乱！就拿人类目前，我们认为的最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来说吧——当然，我指的只是在理论层面上讲的——生产力和精神文明高度的发展、发达了以后，物质会像泉水一样的涌流，可满足所有人需求的原则也只能在说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可，人都想去从事自己最愿意的工作，行吗？！这就是说仍不可能是没有竞争！而社会上的分工，是每个位置都要有人，也即人得各有各的位置。而按需分配，当然也就是有些东西，必需得按人在社会上的位置来分配了。凡别人有的，你全想要，行吗？！不可能吧！而现实中就更不现实了吧！可，现在，现实中的我，是什么位置呢？我扯远了点……只是为了后面要说的话，先打个铺垫。现在就拉回来说了：爱情的本质，应该是最美好、最诱人的。若不？人类就不会繁衍得这么快——但这又是最虚空的一种欲求——而实质上，已被人类从原始社会发展到物欲横流的如今，全都物化了、量化了，也僵化了。”
“停，停，停！你怎么一讲什么，都有你的一套‘独特’的大理论呢？是怎么物化、量化又僵化了的？！”
“比如：在原始社会，由于恶劣的生存环境，人要生存，主要是向自然环境索取，女人找男人，她的选择观就只是男人的智慧、勇敢与健壮；男人找女人，大概也只需要是他一看着她就舒服，她能不弃不离的愿意跟从他，当他的助手。可后来……比如：到了如今，什么‘高、帅、富’，拼爹呀、比富呀，得满足自己的眼目的****、肉体的****、馋啊、懒啊，今生的骄傲啊；另外，有些人还要把现代的意识形态、精神境界、情趣爱好，也当作参考标准之一。当然，原始社会可能也还是有些物化，可那比份只是太小得可以不计了；至于意识形态，那时人的生存环境恶劣，求生的欲望能得到满足，几乎就得占去他出了困乏睡觉时间之外的全部时间，还不一定能达到温饱，还能要求别的什么意识形态？而这就是物化与量化。而僵化——则是已成了‘与时俱进’的‘格式’化，也即‘条件’化了——不具备‘条件’的，基本免谈！”
“我懂了：你是说‘需要’与‘位置’……你不是不‘需要’！比如玲姐去联谊会也有一个量化的要求，就是想找一位也应该是教员或国家的公务员，这样才可以有一个与她一样的有充裕的时间来陪着她；我学的是法律，将来是为了能当个公正的法官……好了，不谈这些离不开太现实的话题了。而我更懂了——透过现象看本质！尤其是这一个多月的一些事……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你还是挺喜欢我与她的。若不？我邀你的电话，你还没等我把我与李玲姐的意思说透，你立马就爽快的应允了；还有你这一个多月的表现……难道，我们之间也有你认识的这个被‘僵化’！？”
“当然有了！因为：爱情在精神上的实质是男女在情感上的过日子，而情感上的过日子，实质上过的又是对方这个人，也即过的是对方的性格、‘个性’，而个性中最主要的又应是同好、同调与同心和同志。但，即使是两个同好、同调、大概也同心、同志的他、她，即使相遇了，又相碰撞了，却真能自主又能真的有自由吗？”他难为情地笑了，好像省略一些话，“现实点吧，实际上是凤毛麟角，太少了！他、她仍还是逃不出一些物质的、意识上、或说认知上的僵化的格子、路子、套子。”
而此时的郑玲，已完全的彻底的明白了那明的心意……但，还仍是不能说破……也只能，仍顽皮地调侃似地撩拨的问：“假如，我与李玲姐，所需要的你应具备的条件、你已全都具备了，而我们俩之中，你尽可任选其一，你会选谁？！”
当然，那明也就只能回答：“而我是不可能完全都具备了的。”
“那你也必须得先回答！”郑玲已是在嬉笑着了……
那明想了想，也顽皮地：“如果是在衣食无争的桃花源的世界里，我选她！因为我可以陪她、欣赏她画画，来激情时还可以与她共舞，卿卿我我……她会享受着我能给她的，我也能享受着她应给我的。如果是在生存的需求中要奋斗，我就一定要选你！因为：你想去登高远眺时，我就会推你去爬山；如果我想要去远航，你也一定能随我上船去，帮我掌舵，我扯帆……”
“看你憧憬的这景象，好浪漫呀！像真事似的……太吸引人了。看来，你还是倾向我——要用一句简明的话说——你倾向我的那一点呢？”
“她很有城府，和她，得进她的城；她对我的要求，现在就已具体化了。可你，似小鸟依人……我只是欣赏你，但还不知你能欣赏我否？但从心志、心态，情趣、个性上，咱俩还是有很多同一性的，且仍还没具象化……这好合一呀！”
而郑玲，只嬉笑地掷给了他一句：“想得美！”
而那明也嬉笑着地紧跟了一句，已近似耳语了，“但是还有一句话，我还没说完呢——我与你们俩，目前仍是不属于一个林子里的鸟啊！也只是路遇。只是你们邀我，也就是先唧唧喳喳几句而已——我敢需求你们俩之中的哪一位呀？！”
一路上，他俩几乎一直就是这样的在“唧唧喳喳”……“谈笑风生”。
（18）已是第二天了，火车快到镇江站，那明该下车、得要分手了，两人也已都站了起来。这时四目已脉脉地相对了，郑玲她已不顾身旁的人们能有些什么看法，话虽是在车厢里杂乱声音中的耳语，但却仍有感伤之情：“马上就要分手了，在这近一天的交通中，难道你的情感世界就没有僵化吗？！”
“难道这怨我吗？空谈很自由，但世上的事实……本就僵化。”火车已减速了，那明说道，“谢谢你！与你在一起的这一路上，我感到了确实是……几乎就是在享受。再见吧！盼：别像已过去的那两年了，就是能经常的联系联系……在电话里能只是说说话，我就已满足了。”他已拎起箱、袋，向车厢的出口走去了。
车停后，那明刚下车，也就走了十几步，正好回头去流连地看那节车厢，就惊异地发现了……郑玲也飞速地从那节车厢上，空手下来地已撵来了。那明也就停下了……
郑玲的脸，已冲动得又微红了，面对着他的双眼：“这人世的三种情中，咱俩之间......目前，难道也还是只有友谊这一情？！”语音的结尾音处，多少已有点凄凉了……
“谁说的？！”那明已是很明显的在暗示着她了，“从你邀我当保镖游黄山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是对你怀有两情了！”
郑玲的眼神，一亮：“就有爱情了？！”
“不敢！另一情……也只是亲情。”
“咱俩若是没有经过爱情，咋就能有亲情呢？！”
“我确实是已经很喜欢你的了……可是，却一直只敢把你、只当比喻中的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去爱了。”
“调侃！”她激动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因为……我已发觉了你，已有点是在垂青我了——可能也有点是欣赏——还有你的性格、个性……反正，我就是挺欣赏，挺喜欢你的。”
“可，没有爱情，世上哪还会有亲情呀？！”郑玲已是又……明显地在生气了，“难道你就真的敢也不敢用两性的立场来想象、审视一下，你是否在爱我了吗？！”
而那明，他也只能是，叹了半口气地说出：“难道我真的就没有对你的这种需求吗？当然，也包括她……”之后，苦笑，“只是——不是我僵化——因为：我不是已向你说过了吗？我是不属于你们两人的这个林子里的鸟啊。如果你是我的邻里……可能我俩早就已……比翼双飞了。我羡慕你们啊——但我们可能只能算是偶飞路遇——唧唧喳喳了一阵之后，就仍需分飞。我感谢你们俩对我的这垂青及情谊，我也只能去珍惜！可我——还必须得去精心地努力——得应该先做完你俩留给我的，我自己应该、也必需得完成的作业啊！”
但这时，列车员已吹哨要关车厢门了。郑玲已转身、欲跑：“是啊！我懂了……”并由衷地流露出了她对那明的真实的同情的眼神……之后，她就跑向了列车员要关的车厢的门了。
至此，此时，在那明的心中，就已种下了郑玲是自己心中的，“应该去首爱首选的人”这颗种子。
一晃，由夏装已换冬装了，2007年初的寒假，已来到。又是郑玲主动的与那明相约，同车北向、座号相邻、并肩而坐地回家乡的。
在车上，两人仍是谈笑风生。但谈的内容是……郑玲关心的探询地问：“下学期，再开学……再放假，你也就毕业了……你们研究生毕业后的去向，现在也应该能听到些什么风声了吧。比如：到底还有没有‘定向性’的工作分配？”
那明回答：“据老师说，定向需要我们的各单位，也都给我校下送了需求方面的内容及名额。我是尖子生，我心里有数，肯定有我。但，我可能是不会去的了。”
“为什么呀？！”
那明首先是直言式的调情道：“因为，我若是去了的话，就好比：将来咱俩是‘同饮一江水’，你在‘长江头’，我却去了‘长江尾’……‘咱俩的林子’离得就更远了，能来主动唤我的、与我唧唧喳喳几句的你这只小鸟，我就只剩下干是想念的份了。”
“我对于你……只这半年多，现在就真已有了那么重要了吗？”她陶醉得语音都已有些发嗲了。
“反正现在，我一想到你的言笑——对我能似水柔情——我的心……就已不是我自己的了。只可惜——你的心，仍是你妈的——而我……却不是你妈呀！”
当然，此时的郑玲，已不反感他的这类的话了：“油腔滑调。你只是话语……在嘴上，开始有那么点浪漫了；可心性，在行为上呢？等明儿……我若真的给你了点环境呢？看你动真格的不？”并指点着，“说点真正的原因吧。”
而那明真就一本正经的了：“因为我在给我妈拜新年的电话时，我妈在电话中已向我正式的打过招呼了——妈说：去年我在暑假里的，把我爸平日里所有的累活、脏活，都抢过来干了，等我开学走后，已起具体的作用了——他接手再干时，就有些发懒了，对累活、脏活也打憷了，不爱伸手了。再加上，我妈在平日里也已开始了、一再地怂恿他全都合资进去……他已不再坚持他那、单干的养殖计划了。我妈说，这大方向，就算已经定准了，只等我回去再具体地商讨研究。但，对我来说，她却提出了一个必须得首先决定、并要一定尊行的条件，这先决的条件就是——若全部合资进去后，就等于我从家庭经济计划中被解放了——而我虽然被解放了，也不准许我毕业后，离开家乡远走高飞，到别处野去。否则——就连她——仍会拿家庭单干的这养殖计划……为要拴住我。”
当郑玲听完了这段话后，心里乐得，几乎就是要蹦起来了：“这么说，那你的这个人的未来……就真的不会是我在‘长江头’，君在‘长江尾’了……这太好了！那我就建议你，毕业回家后，年底就报名参加国考，一年不行就两年，进入我们这国家公务员的林子……”
“你这嘴……才建议啊。可你的心……行为……潜意识，等于是无意识的早就向我在发出这建议了……”
郑玲听后装作一惊，故问：“等于……早就？！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能邀我当保镖？而又为什么尽心、尽性、尽意、尽力地帮我家合资，解放我？！反正你已经是给了我……也许是妄想吧——我若解放了，我能想干什么去啊——其实我那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去考国家公务员，要进入你们的那片林子。”
郑玲仍惊：“那时？！……就已是为了我？还是她？”
“当然一开始，就只是为了你……后来才是：你若不行，还有她……再后来——当你妈冻结了我们之后——那就不是具体的你和她了……”见她仍疑惑，“你若不信？？等这次回家后，再到我家时，我就拿出事后我从社会上已买到的04年、05年的，有关国考的某些辅导资料……和后来才掏弄出来的已考过的国考试题；还有去年上半年我也弄出来了的一部份辅导资料，都让你看看……而我这行李里还有我头些日子新买来的去年国考后披露出来的试题。你若不信？我马上就可以拿出来让你看——实际上，我早已潜在……默默的在熟知、准备着，欲考国家公务员的人，应具备哪些方面应准备的知识。”
而这时，郑玲才恍然大悟：“你不是在潜意识里，还是在好（第四声）第一次见到我后的我这个人的色吗？！”
“好（第四声）！从因果链上看，因是先好（第四声）上了你的心、心志，然后，才是好（第四声）上你的这因果链的果……”
“狡辩！明明是因果链的正反效应全有……”郑玲则嬉笑……
“你是个美少女！行了吧？”
而到了家乡火车站的出检票口时，是李玲特来接的他俩……李玲的首要目的是——因市大学生联谊会的她们的点，已把她与那明在夏季于片点里挺打炮的那个舞蹈节目，报到了市联谊会的总部。已定下了：她俩的舞蹈，已作为市联谊会在春节前的联欢会上的必上的节目之一，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精练’的时间了——她要在这与那明郑玲这次假期见面的第一时间里，先提出、安排出一个精练她俩舞蹈的大致时间……
这一天，2007年2月3日，星期六，在那明家那明的东屋里，由郑玲负责放着录音机的音响，李玲与那明正在练舞。
西屋里，那明的母亲正乐呵呵地在准备着午饭的食材，把蘑菇放在水盆里……而外边，郑玲小表哥王仲谋公司的股东一行年青人，正在那明他父亲的陪同下，也包括着看住自家的狗，正在全面视察、细致地检查那家的目前仍属单干这部份的地表及地面上的资产、房产。也正好在郑玲李玲那明三人，因休息也都来到了西屋里，而郑玲李玲正帮助那明的母亲、清理水盆里已泡好的蘑菇时，外边的一行人，全都鱼贯地相继进了西屋……当郑玲的小表哥看见了郑玲、李玲时，忙惊讶地问：“你们俩怎么也在这？！”
“我李玲姐，你不是还认得吗？是我们大院里我从小最好的朋友。她与那明在读小学时，在市里的舞蹈班里就同学过，我们仨现在都算是市里的大学生联谊会的会员，我正在配合她俩放音响、在那明家的东屋在练、去联谊会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要演出的舞蹈节目呢。”郑玲在回答完了她小表哥的问话后，忙又请示，“你们要谈公事，我们是否该廻避一下？”
“让你廻避呀？！有什么能瞒你的？！李玲也不是外人。两年半前，若不是你又出头，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然后就向那明他家的三口人，而主要是在向那明说，“今早你爸就去了，几位股东已经决定了。第一个原则是：未合资的这部份土地面积的土地使用权，按第一次合资时定的预留比率，增加你家的原始股份；而且，不管这整块岗岭地的使用权，在未来（指22年后）国家及集体有如何变化，均由公司承担处理，而你们那家在这次合资后的原始总股份不变。第二，其它的一切地表资产，全以现时的公平市价合计为本金，由公司收购；付款方式：总计金额，暂由公司借用，公司留作资金周转；当你们家欲用、须支取时，按其数额，应按银行定期的贷款利率，还本付息。第三，你家的现住房，于合资的总合同签约生效后，已属公司资产，你的父母，已属公司的正式股东及员工；但，你家的住房，你家仍可继续长住使用，而付出的条件是：夜晚仍须为公司不要工资的负责辅助性的警卫、打更。现在，我就等于是在代表公司正式通知你们家了，马上就可以着手办签约的一切文字性的手续了。争取在春节前，我们就签约；并召开我们两家全部合资完成后的公司庆典大会。”
乐得没等那家的人表态，郑玲李玲就似雀跃了一般，郑玲不系外的立刻就快乐地说了：“这可真是那明哥家的特大的喜事儿了！那咱俩届时也得来参加庆典大会。庆贺，庆贺！”
而郑玲的她小表哥，此时就特殊地注意的立刻就瞅了郑玲一眼……
（19）这天的傍晚，郑玲在家里接到了她小表哥的一个电话：“你在家啦？……我有点事儿，我正在开车向你家去呢，请你下楼来！”
在她家的楼下，她已是坐在她小表哥的车里了。他小表哥有点神秘的说着：“趁你爸妈还没回来，我想与你谈几句话。”他首先提出了问题，“你和李玲，是谁爱上了那明了咋的？！我一是无权力干涉，二是无权力表态；也只是关心……”
因他问得太认真，郑玲就好奇的留了个心眼儿：“两年半之前，你不是与我谈了吗？我与他，也只是友谊。而李玲与他……她却真是有点爱上他了。我也只是个特殊地位的伴陪者……”
她小表哥稍带的多少仍有些惊讶的好奇地问：“她爱上了他些什么呢？”
“她爱的也没错！连我与那明不太接触，也都能观察出来了一点——那明——他这人的心性与绝大多数现在的同龄人不太一样，”郑玲真的是挺认真地在回答着他了，“他这人，特别关心国事，民生；爱父母，也关爱别人。他为人心地善良，还讲道义，行事公正……这是他最主要的一面。还有：你别看他是个农村人，若不是与他有较长时间的近距离的接触，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多有才；而且，内心世界里面的东西，还相当的丰富。三年来，我与他，也只是断断续续的有些接触，反正就连我与他，也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她欲选他，也是着眼于她自己的未来……她还有一句属于自己的婚姻‘选择观’的格言——女人一生过日子，过的就是自己的那个男人——两个人，可别同床异梦!”
她小表哥仍是有点疑惑的特别地注视了她一眼，并且有点调弄意味地、仍是在问：“不是你也有那么点……像似也喜欢上他了吧？！”
“表哥！”郑玲立刻就挑他的礼了，“人家可是在正正经经的诚实的回答着你提出来的问体呢！”
“好了，好了！只要不是你在与他谈恋爱就行！一句话，那明就是再怎么好，他也只是属于‘做蛋糕’的人群。而我也是，包括我在内。你想融入做‘蛋糕’的人群，在你们家，就我姑，肯定就通不过去！为什么在你刚上高中时，你妈就从正面已向你灌输了，让你立志去学法律、当法官，目的就是让你今生能进入能去分‘蛋糕’的这部分人的‘群体’。就是你是真的是在伴陪着李玲的这些事，最好也是不能让你妈她知道为好。因为——你的未来，你妈她……不是早就为你设计筹划好了吗？她若是发现了你在没按着她安排你的方向上去走，就她那性格，她能答应你吗？！这，可不是我要管你的事啊？！而今天我找你要谈的事是：这次我们全部合资了的庆典大会上——你千万不可露面啊——原因是：我要把你妈高高的捧在是第一功臣，开创者一级人物的位置上。若不？公司在以后……比如：头一次合资刚完事时，区里的土地局系统内，就有个别人出来质疑那家这块岗岭地的使用权的归属问题了——这一切，全是出于人类的劣根性这一面，一些人想卡公司——也就是‘羡慕、恨、嫉妒’，想让公司好自动的默默地能上点恭，走花点钱就能消灾的路。而我立刻就去找了你妈她——而你爸这个人，我们是指望不上的——而你妈第二天就亲自给区土地局的局党委书记去了一个电话。而只是你妈的这一个电话，公司也就消灾了。我们以后可能需要你妈能出头的时候还多着呢！比如：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刚开始了的全民性的下海经商年代的同时，在社会上就出现了一句——反映了当时人们在针砭‘劣根性’的、现在听来非常不雅的顺口溜：办企业，三条狼，工商、税务和银行——只是进了二十一世纪，国家才把这一切属于人劣根性一面的滋生环境，从社会中基本上治理清洁了。但，在个别的公务员的内心深处，仍存在着赢余的邪恶。我长话短说吧，庆典的那一天，你若来，叫她看见了，你不是让她在你身上又会生出许多事儿来了吗？！”
郑玲听到这里，伸了一下舌头，她承认了……仍在继续地听。
“我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吗？她那么精明，敏感……能不以她的意识形态及方式看待及分析你吗？？
“当然，她的优点也有很多……可致命的缺点——就是时代的某些劣根性，被她吸收得也太多了——在机关里的事，我看不着……也说不出什么——可在咱这众亲属圈里，她从小就这样……事事都在争当核心。连我爸在培养我的处理事物的态度及我之所以走上了这条立业之路，她都持异议；而且，她所行的，在她眼中，她都看为正。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有过过错，全是别的人有的错……如果这次在完全合资成功的庆典会上，我若是不请她去，把功劳变相的都归在她的头上，以后公司，如再有……必须再请她出头之时，我还有谁能可指望呀？我今天来提醒你，这次庆典大会，我不让你去，你可千万不要误解——我不是在挑拨你与我姑妈的关系——是因为我自私。也是为了你好。”
郑玲立刻就认真的明确地认同了……肯定了这箴言的道理。
结果是：那明的个人的时间——也正好错开了——在二月九日农历腊月二十二星期五那天，那明出席了全家人都出席了的庆点大会；同时，也没有耽误第二天二月十日星期六那天的、整天的市大学生联谊会的文艺比赛联欢会。而且他与李玲的舞蹈——是穿着李玲求人借来的专用的跳拉丁舞的服饰——还真就获得了市大学生联谊会本年参赛节目的金奖。在全市大学生联谊会的内部，也确实是打了很响的一炮。
会后很多粉丝都围上了李玲那明郑玲他们仨。陌生的一些男士，都主动的向李玲祝贺，并自我介绍，互留了电话号码；而陌生的个别女士，也有主动向那明祝贺的，也自我介绍，也互留着电话号码。而此时此刻，从情绪上，相对的来说，郑玲已感受到了：受到一丝冷漠……
而散场时，李玲兴奋的脸，突显红润，这时，她对那明也特别的亲昵：她抓住了个郑玲也正在被一些别的男生搭讪的机会，偷偷地就把自己的嘴唇凑向了那明的耳朵，实实在在地就是已经是憋不住了地说出了：“如果你今年毕业后，能去考上个国家公务员——意欲娶我，我立马就会全身心地嫁给你的——因为，我今生最憧憬的就是：能有你这样的人，但，必须还得是有公休节假日、充足的时间……来伴陪我。”
但，凑巧的是——李玲向那明耳语的全部的话——还是被已摆脱了别人搭讪的郑玲，在紧跟他俩身后时，也听到了、看到了个全。
（20）光阴荏苒，那明是先结业后，回到家的。郑玲是后举行完毕业式，才回家的。
郑玲回到家里后的当晚，心里是非常地喜悦，因为她被自己束缚着的情感，明天就可以被自己激活了。第二天，她就按着她妈的指示，拿着复旦大学法学学士的毕业证书，自己就一个人去到了市法院，找到了应先找的主管人。
结果——急得、气得郑玲一出市法院，就给她妈打去了个电话……王慕荣立刻就也火急火燎地在她的办公室里，也打出了一个电话——夫妻两人，晚上一到家，刚关上房门，在客厅里，她对着丈夫郑常家就骂：“袁辉这个老家伙，还真的不是个东西！去年我就向他预约好了上个月能倒出来的这个空额，他与你，也已算打过了招呼了。前天他还给我来了个催我的电话了呢？怎么？只差了这不到两天——孩子她还没到家，我有什么办法？他就不该给我守住哦——新调来的市委第一书记，他怎么的？他突然的一要，他若是能给硬搪塞一下……怎么，这个空额就得立马拨给他的人了呀？”
郑常家：“发牢骚有什么用呀……你小声点！行不？********要时……这个空额还没有实际上被落实，你以为市法院就是他们自己的天下啊？让孩子听见了，都听明白了……这好吗？！”
但，王慕荣，就更大声地吼叫起来了：“咱孩子也不傻，她早就该明白……而今年市法院里，就再也没有退休人员空出来的名额了……”
“老袁已给我打了道歉的电话了，还能让人家怎的？说最近期的，也得只有等明年的三四月份，能有一个了。那个，就更不准了……若不？让孩子先歇歇……报考明年的法学研究生吧？”
“可这叫啥事呀！？若读研究生……连续考上唸，好不？这样一来，就得多耽误一年……在咱这个地级市，学历有资历重要吗？等硕士毕业，在工作岗位上再历练两年……你让她准备做剩女呀？！那还不如让她年底就报考国家公务员，报一个报名竞考人少的，只要能取上了，就行……将来我也可以把她往市法院里，再调……”
而这一切……郑玲在自己的屋子里，因屋与客厅的门，有缝……基本上还是都听见了。这时，她心里才融入重视了这方面的知识內容……全明白了。她难过，委屈……也觉得……怎么去面对别人，尤其是更现实的问題——那明——又想到了那明正要向自己的这个林子里飞呢——他若进了这林子，而自己却没在这个林子里，将能与他唧唧喳喳一辈子在一起的、非常有可能的，却是李玲她了——因为，自己妈的这关，姑且先不去考虑了；而李玲长得也比自己漂亮，且个性又柔顺、文静。待她若热起来了之后……看那舞蹈时的劲头，自己哪还有优势呀——于是，她多半宿……之后了，也没睡好觉。
第二天，上午，那明也只是刚吃完早饭，正在河边树阴下看资料、学习呢，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立刻就听见了那边急切的问话声，来电话的人正是郑玲……
当郑玲确认了接听之人是那明之后，声音便有些凄切了：“你能不能马上就到我家来……”声音也一下子就哽咽住了。
那明着急地问：“你啥时到家的？！出了什么事了？”
那边，几乎是欲哭的声音了：“前天……昨天一早，我按我妈的吩咐，去法院报到——结果，碰了一个钉子——下晚，我妈告诉我，市法院里下来的那个空额，轮不到我了，已叫别人给顶了……而我，昨晚一夜，有多半宿没睡着觉……心里憋气，郁闷，无奈，纠结呀……”
“好了，我马上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