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穿了一件足够长的衣服，能够将她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
冬天的夜晚，慕青言在户外冷得瑟瑟发抖，男人只穿了一件衬衣，将带着体温的衣服包裹在她的身上，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
低头的时候，看见了她的眼睛有点儿反光，有点儿不悦地开了口，“哭什么，你这个样子难看死了。”
嫌弃。
这种口气能够恰到好处地盖住心中那个叫做心疼的东西。
慕青言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将头转向一边，不说话。
“妈的！”
姜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击打，接着一具大体积的身体倒地，那人咬紧了牙齿，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住用脚踩着自己的姜黎。
“再给老子把眼睛睁那么大，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永远生活在黑夜之中。”
说着踩在男人背后的皮鞋狠狠地碾了一下，那姿势透着十足十的桀骜霸气。
“阿三，”慕铎转过身子，对着男人使了个眼色，姜黎心领神会，撤开了自己的脚，两个人上来继续制服他，“你先过来看看她的伤势。”
慕铎的眼睛慢慢在黑夜之中聚焦，定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地上的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来了恐惧，手企图找一个依靠，但是只能紧紧刨几下身下的土地。
“你若是敢动我，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你老大若是救得了你，一定不会让你以这样的姿势趴在我脚下的。”
他的语气显然是不屑的。
手中没有半点儿犹豫，一声划破夜空的响声。
“啊！”
男人在地上哀嚎，右手手背中心地区模糊一片，子弹爆裂导致皮肤烧灼，血水顺着五指流下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右手先上手的，如果你现在提出异议，我不介意在你另一只手上补一枪。”
慕青言呆愣着看着慕铎，她没有想过他会真的对着人开了这么一枪。那个人的手，估计是废了吧？
心下一抖，任由身旁的姜黎检查着自己身体的伤口。
“还好，大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左手的伤比较重，幸好我早有准备，带了医药箱，待会儿在车上给你处理一下，好好休息就没事儿了。”
他冲着她温暖一笑，倒是对身后慕铎的动作没有什么意外，早就知道了那个人没有好结果，在慕铎的法则之中，若是有人胆敢碰了她毫厘，他一定让他不得安生之地。
姜黎迅速为慕青言处理伤口，期间还听到外面有节奏的哀嚎声。
手里的活儿刚刚做完，后座就强行挤进一个高大的身影，许是穿得单薄又在外面长时间待着，身上的气息将整个车厢的温度都拉低了。
“走开，你这个吸暖气的怪物。”姜黎碰了一下他，扣好了医药箱的扣子。
“坐前面去。”
男人冷冰冰地来了一句，姜黎气结，这男人果然是爱过河拆桥的。
“对了，阿睿找到了吗？”
“那丫头伤得比较重，我叫人先送她去医治了，是不是你把她换出来的？”
慕青言点点头。
身上还包裹着慕铎的衣服，显得有些臃肿。
她不敢看慕铎，也不敢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早就说过自己，太会闹事情了，而自己还始终不长记性，锲而不舍地闹事情。
他肯定烦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