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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时间过了好几天,已经到了女儿要出院的日子了。而我在这中间也犯过一次的病。不过还是躲在了宏鹏家里。

时间已经等不了我了,我也没办法再拖下去了。自上次犯病以后我的身体已经明显的开始虚弱了。但是这两天里面竟然出奇的精神,我把这种情况理解成了回光返照。

所有的一切都终于要结束了,故事会开始也总会有结局。再多的问题也总会有知道答案的一天,人走了一生的路也会要停下来休息。我的故事也要结束了,我平淡的二十多年却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

小时候我以为我将来肯定的不平凡,我觉得我自己与别人与众不同。后来慢慢的长大我发现我也是和别人一样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英雄,有的只是人们在不甘的世界中幻想的一个一个可悲的人物。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不如任何人,我身上没有优点,哪怕会有一点优点,竟然也不如别人的缺点。

也许我的生命停止在这个阶段是刚刚的好,或者也是差了一点点。但是到底差了一点点什么那,我想不起来,也再没有那个力气去想了。

还有两天女儿出院,今天晚上我约了张凌去吃饭。女儿的病好了,我也到了尽头。似乎这一刻我没有任何的心事了。人没了,放开的放不开的也都放开了。

晚上我们来到指定的地点,张凌砰砰跳跳的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并没有挣脱开,我想我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施舍这最后一点的温柔。

点好了菜张凌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舍得单独约我出来了,不怕你家媳妇会发现不让你上床睡觉呀。不过没关系,如果她不让你上床你就来陪我吧。”说完就自己乐呵呵的笑起来。而我则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好啦,别开玩笑了,现在竟然也调戏起来我了是吧。”“怎么滴,不行吗。”说完张凌还做了个倔强的表情嘟了嘟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差点让我入迷。回想曾经好久没见过她可爱的样子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说道:“张凌,其实这次约你出来我是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张凌听完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关于你们家庭或者开导我让我离开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听完张凌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时点的菜也上来了,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张凌又继续说道:“放心啦,我过两天等你女儿出院了我就离开了。”说完便低下头一点一点的捣鼓着碗里的饭菜也不见吃上一口。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局面了,最终让服务员给我拿来了两瓶啤酒急匆匆的喝完,过了没多久酒劲果然就上来了。这样我才有勇气说道:“张凌,其实我想告诉你。。。过几天我也离开这里了。或者应该说是永远的离开这里吧。”张凌没听懂我说的什么问道:“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还知道当初我在青岛,你说让我去死吗。”张凌听完尴尬的一笑说着:“那都是说的气话,怎么你还记得那。”而我这时却恢复了淡定,缓慢的说道:“但是你说的却成真了。”

张凌听完我这句话就傻在了那里。我看她似乎是愣住了,我便继续讲着:“其实在青岛的时候我被检查出来了一种病,说我的身体细胞和身体机能都在退化中,医生说我只能活三十天左右。所以我离开了青岛···”我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又给她讲了一边。

这时张凌才缓过神来,一边慌张的摇晃着头一边颤抖的说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就像你曾经骗走了我的心。这次你也是在骗我,你只是想让我死心的离开对不对,就像我骗你说我要结婚了一样。”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相信的,就算是谁平白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没人相信。

我慢慢的把胳膊上的袖子撸起来,胳膊上的情景却是把张凌吓的说不出话来。我又慢慢把袖子撸下去告诉张凌:“看到了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犯病留下来的尸斑,以前都会褪去,但是这次却没有。我就知道我要到时间了。”然而张凌还是不相信的问我:“可是,你看上去却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啊。”我看出了张凌的着急就又耐心的给她解释:“除了犯病的那一会,平时的时候我的确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来,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相信了。”

说完我就把电话打到了青岛的那个医生的私人电话上。当我介绍了自己后,那个医生的第一句竟然“原来是你啊,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那。”又随意的聊了两句挂掉电话,张凌才相信我说的话。

可是还没等到我说什么那,却见到她已经在那哭了起来。我急忙坐到她旁边劝解着她。可是她却还不肯放弃的说着:“这家医院不行我们就换一家,一定有能够治疗你病的。我们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们明天就走去找更好的医院来治疗。”我摇了摇头说道:“张凌你冷静点,我自己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你冷静一点。”说完我就一口吻了下去。而她却是紧紧的抱着我,就像我们小时候紧紧的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怕一但松手就会消失一样,我感觉到了有液体流到了我的嘴里,咸咸的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过了许久我们才松开怀抱,而旁边的人也都向我们投来了奇怪的眼神,我也没理睬那些人。到最后张凌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我说等到女儿出院的前一天吧,我并不想把真想告诉家人。而张凌却说要陪我一起走下去,走到我再也走不动的那一天,她不想让我一个人上路,她说怕我会孤独。她还说她以前说过我走她不会相送,我来她会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迎接。但是这一刻,她却想要亲自送我离开。

那晚,我们相拥在路边聊很多也回忆了很多。从第一次相遇聊到现在,有欢乐有难过。最后张凌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幻想过我们未来的日子,也许我们会在一起。有时候我都会傻傻的去想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可是谁也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的。”我叹了口气说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说完这句却是把张凌逗笑了:“哎呦呦,这还成文绉绉的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来上两句啊。”“好啊,你来两句什么吧。”“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等她念完,我的鼻子却已经酸了。而张凌却也又留下了眼泪。我们就这样在路边的凳子上相拥着。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时间就定格在这里。“张凌,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在那边祝福你的。”张凌突然就一下吻上了我,差不多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才送口,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修前世不修来生。踏遍千山万水只为路途能与你擦肩而遇,一日为君,今生为君。如若真有来世,你一定要在奈何桥等我,待我老去便把我们安葬在一起,来世等我们一起。下辈子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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