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忽起,乌云食月,本就漆黑的夜空没了那微弱的月光和星光,变得更加昏暗,犹如地狱里最深的一****潭……
“啊!”幽暗无人的街道上,一白衣女子突然单膝跪地,手捂心口,面色痛苦……
“不好!忘了诅咒!快,你看着她,我去找微生!”一直跟了夏侯夜瞳走了一路的温逸晨和帝锦诗,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夏侯夜瞳痛苦地跪地,帝锦诗急忙嘱咐了温逸晨,往回跑去。
温逸晨惊愕地看着帝锦诗跑开,回头看夏侯夜瞳疼得直倒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扶着夏侯夜瞳惊慌地问道:“夜瞳!怎么回事啊!我能做什么?”
“啊!快……带我……走……不能,留在这里……别被,人看见……”夏侯夜瞳抱着双臂,蜷缩着身子,面容痛苦地都揪在一起,咬着牙说道。
“可锦诗他……”温逸晨浓眉紧皱,望着帝锦诗离开的方向,犹豫地说道。
“没……时间等……了……先离……开……快……”
看见的身子夏侯夜瞳越来越僵硬,温逸晨直接抱起在地上打滚的她,疾步地朝温府跑去……
而帝锦诗刚跑回到丞相府的大门口,便看见微生曦面容微怒,冷眸凌厉地看着门口的护卫,而门口的护卫则拔刀相向,正阻止微生曦离开。
帝锦诗一看,怒气冲冲地二话不说直接挥袖,长袖里飞出两根银针,直射两护卫的咽喉,两护卫一时间命丧当场。
“锦诗你……”微生曦见到帝锦诗愁眉不展地直接杀了两人,略带惊讶地叫道。
“来不及说太多了,快,诅咒,夜瞳就在前面!”帝锦诗一个快步便到了微生曦面前,拉过微生曦直接跑回街道。
当两人来到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冷冷的夜风狠厉地吹过……
“她呢?”
“温逸晨方才陪着她的!我也不知道啊!”
“去温府!”
寒芒骤现,两人风一样的速度一跃,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温府。
清一色的房间里,夏侯夜瞳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抓着锦丝被,右手搭在口中,牙齿狠狠地咬着白皙的肌肤,鲜血淋漓地染在唇上,滴在床上,落在被褥上……
温逸晨跪在床边极力地想掰开她口中咬的自己的手,心疼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她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不知道他们说的极南之林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巫族是什么,更不知道月圆之夜的诅咒是什么……
他只知道现在的她在默默地忍受着折磨,而他温逸晨却不知所措!
“啊……疼……”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啊……杀我……”夏侯夜瞳抓着温逸晨的领口,狰狞着面容痛苦地求道。
“不要!夜瞳你不要这样!”温逸晨挣脱着胸前的满是鲜血的手,惊觉失言。
“杀我……杀……”此时的她,除了疼至骨髓,冷至心底,更是痛如地狱的折磨!她只记得微生曦说过以后的月圆之夜他都会陪着她……她只记得帝锦诗说阻止自己说微生曦是王爷……她只记得预言里说他们不能在一起……她只记得悲剧二字……只记得在赏花院里的他犹豫了……
“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夜瞳……”温逸晨握着夏侯夜瞳冰冷如雪的手,急得泪水瞬间溢出……
“夜儿!”
只听见门外响起清朗却满是着急的声音,温逸晨匆匆忙忙地起身跑到门口打开门,看见微生曦和帝锦诗在院外四周张望,大喜一喊:“快!这里!”
微生曦来不及看温逸晨便快步跑进了屋子。
“夜儿不要!”
听到微生曦惊声的温逸晨和帝锦诗也跑进了屋子,只见微生曦跪在床边,右手臂被夏侯夜瞳咬在口中,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的锋利的刀尖,血流不止。而夏侯夜瞳咬着他的手臂,手中的匕首却还紧握着要朝自己的心口捅去……
“快来帮忙!”微生曦眉头紧锁,微微回头,对着身后呆住的两人喊道。
帝锦诗上前夺过夏侯夜瞳手中的刀子之后,便向温逸晨和要来了白布草草地给微生曦包好手中的伤口后,便和温逸晨退到了旁边。
“好……痛苦……让我……死……求你杀……我……求……曦……”夏侯夜瞳被微生曦抱在怀里,两人的身上早已都布满了鲜血……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休想!休想!”微生曦面色深沉,看着夏侯夜瞳这样,悲由心生,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聚齐内力缓缓地输给了夏侯夜瞳。
帝锦诗看到微生曦又妄想用内力遏制诅咒,心口一跳,上前直接阻止微生曦的动作,道:“你疯了!掌门说过不可以这样!不仅她会被反噬,你的内力也会被她吸干的!”
“我不管!她连活的意志都没有了,她会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微生曦面如死灰,目光冷如冰刃,咬牙道。
“曦儿!住手!”正当帝锦诗打算打晕微生曦,夏侯真突然出现在门口。
“掌门……”温逸晨看到夏侯真竟然来了,失声叫道。
“快让开!”夏侯真掠过帝锦诗和温逸晨,直接点了微生曦和夏侯夜瞳的穴,而后又往夏侯夜瞳的嘴里塞了颗药丸,夏侯夜瞳便晕了过去……
第二日,微生曦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一个翻身,竟然看到夏侯夜瞳正躺在自己身边,还沉沉地睡着。昨晚的事又在脑子里重放了一遍,才想起昨晚的事,现在看到夏侯夜瞳还在身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可以让我杀你?你怎么可以想死?”微生曦面色疲倦,满是倦意,不咸不淡地看着双眸紧闭的夏侯夜瞳问道。
“我怎么还没死……想死……因为我没那个能力,毁麒麟花……没能力,站在你微生曦的身边。”本闭眸的女子,听完微生曦的问话,缓缓地睁开美眸,目光微动,微微蹙眉,轻叹道。
温暖的阳光去春水一般柔暖,投射过纱帐倾洒在帐中人身上,拢出一层薄薄的暖黄光晕,朦朦胧胧……帐中人,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