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叶起身,贴了几张红色的纸窗,糊了一口气,在纸窗上的水雾中,写了一个“喜”字,站在那里傻笑。
慕容雪梅躺在床上,不可奈何的望着江南叶,说道,“你在那里干啥啊,看起来像个呆子!”
江南叶道,“只是有点怀念这个地方,毕竟呆了三年了,不过这次不得不走了!”
慕容雪梅伸了伸懒腰,走到木桌旁,坐在了一个少了一条腿的木凳上,木凳没有晃动,慕容雪梅还不时的手托着下巴,看着江南叶的背影出奇。
江南叶看慕容雪梅痴呆的样子,笑笑便推门而走,慕容雪梅不解的问道,“出去干嘛?”
江南叶冷笑道,“大小姐,布置一下大厅准备拜堂!看你像猪一样的躺在,总有一天饿死在街头!”
慕容雪梅哼了一句,头转到后面,红嘟嘟的脸蛋给慕容雪梅雪白的肌肤上添了几分生动。
江南叶抱起门前的材堆,笑着出门了,只留下慕容雪梅一个人在房间里寂寞的等待着,她望着窗口的“喜”字,寂寞的心也添了几分暖意,她笑了笑,停止了想象。
半个时辰后,慕容雪梅在红色的被子上,昏昏欲睡起来,进门的江南叶看到慕容雪梅的睡姿笑的前俯后仰。
慕容雪梅被这诡异的笑声给惊醒了,拿着枕头怒喝道,“是谁想偷袭本小姐?”
江南叶道,“哎呦,还大小姐,还有半个时辰就拜堂了,拜堂以后就离开这个地方!”
慕容雪梅问,“拜完堂就离开?用得着这么急?”
江南叶道,“真是不识好歹,今天要是不离开,就离不开了,那老太婆已经蠢蠢欲动了!我怕今天不离开有危险!”
慕容雪梅冷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江南叶道,“你这脑子真是豆腐做的,看到她脚底的红色绿色粉色染料了吧!”
慕容雪梅,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解,问道,“有是有,有什么奇怪的吗?”
江南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京城最有名的染坊墨家生产的一种染料,染上永不褪色,颜色永远在保持在最初的开始,也不会被风雨刮去,是一种皇族名贵的染料,我花了好大力气弄到手的,我把它撒在了平湖,门槛前,还有你浴室!”
慕容雪梅听到这,忍不住骂道,“什么?你说她进我浴室?这变态,本姑娘的身躯虽千金之身,但也用不着这样吧,这变态,我要杀死她!别拦着我!”
江南叶退了几步,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慕容雪梅拍拍肩膀上的灰,说道,“为什么不拦着我?”
江南叶讽刺道,“一只老鼠都可以把你吓得够呛够何况是人呢,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慕容雪梅不以为然的,说道,“跳过这无聊的话题,你知道她跟踪我,所以你演了昨天湖边那出戏?你演技不错!”
江南叶笑道,“你那几滴猫眼泪也不错啊,也把我骗过去了啊!”
慕容雪梅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吧,先关心你自己吧,今天虽然是假结婚,那你好歹穿件红色衣服吧,你这破烂不堪的衣服真是无法直视啊!”
江南叶瞥了慕容雪梅一眼,左手抓住右手的袖子一抓,猛地一撕。一件红色喜庆长袍露了出来,江南叶昂着头,放佛在听眼前慕容雪梅的一句赞赏。
慕容雪梅没有理会,摔门而走,高傲的丢下了一句话,“就一件衣服,还如此大方的撕烂了,看你这么去京城!”
江南叶慌了神,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有点欲哭无泪。只能厚着脸皮追了出去。
大厅地上被推上了红毯,前面一张桌子,桌子旁边两个椅子,椅子上坐了两个年迈的老人,虽皱纹堆满了一脸,但身子骨各位健壮,也不需要拐杖,等着新年新郎的到来。
初级绽放,天空飘来了雪花,雪中的慕容雪梅手,让雪花静静的躺在手掌中,一种奇异的思绪,温暖了身子,自己的内心,好像身前的这件红色礼服一般,燃烧了心中的寂寞。春节和婚礼和她的名字中,都有一个雪字,这难道上天在暗示自己,一辈子都是孤独吗?慕容雪梅使劲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气,在身旁几个人的服侍下,踏过了火盆,站在大厅中央的人,江南叶,显得格外出色,与众不同,她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江南叶的脸,她也没想到此时的江南叶如此的清眉秀目,风度翩翩,简直像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
大厅的中央,窗子后面的花瓶里插入了自己许多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慕容雪梅在披着红盖头的视线中,所有的花草都是一种鲜艳的红,可惜不属于自己,慕容雪梅看着红色的鞋子,红色的礼服,红色的盖头,唯独自己的心是孤独。心灰意冷之际,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江南叶眯着眼笑道,“想什么呢?”
慕容雪梅的心,在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冷静了下来,“我还有他!”
坐在前面的老人,拿着几张纸,神情庄重的说道,“我是雪梅的唯一亲人,今天由我来主持婚礼,现在开始!”老人看着纸上的话,强迫自己不说出纸后面的话,他怕在一次刺痛这个软柔侄女的心。
“一拜高堂!”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一阵激动的欢呼声随之传来,在座的老老少少都满脸润红,婚礼对这个村子来说,是一个神圣重大的事件,除了满满的祝福在找不出任何一点瑕疵,前面的老人大喝一声道,“送入洞房!”
两个中年的妇女,分别扶着慕容雪梅,进入新房。慕容雪梅后面的江南叶呆呆的跟着,咽下了想说的话!
两个在妇女的陪伴下,送进了新房,妇女将慕容雪梅付到了床上以后,不忘祝福了一口,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和江南叶,慕容雪梅忍不住羞涩的问道,“已经拜了高堂了,现在怎么办!”
江南叶喃喃道,“领包袱走人啊,不然呢,你等着老太婆杀啊!”
慕容雪梅笑道,“你就不能帮我拿掉红盖头啊,这里很闷啊!”
江南叶笑道,“这你自己弄就行了,又不是真的结婚,这只是为了以后出门方便一点而已!”
慕容雪梅冷冷的望着江南叶,江南叶虽见不到慕容雪梅的脸,但心中感到了一阵寒意,心中感触到了那一年的酸痛,他慢慢走向慕容雪梅,像一个新郎一般,掀开盖住慕容雪梅的红盖头,慕容雪梅的脸上有一阵被泪刮过的胭脂的痕迹,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
慕容雪梅道,“男女授受不亲,请不要乱动,还有,不要误了时辰!赶紧走吧!”
江南叶笑道,“算你有点脑子,不过这里人这么多怎么离开啊!”
慕容雪梅笑道,“你忘了?以前我在家里,怎么偷偷的出门玩的?”
江南叶恍然大悟道,“对了,床后面有地道,看我怎么忘了呢?”
慕容雪梅叹了一口气,笑道,“走是没问题,可是问题是,你有钱不?去京城怎么解决饭和住宿的问题?”
江南叶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钱这种我到时候会想办法的,这你不用担心!”
慕容雪梅从衣服后面拿出一个小包裹,扔向了江南叶,江南叶抓住包裹问道,“这里是什么?”
慕容雪梅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江南叶轻轻的打开包裹,这件里面有一件衣服还有五十两银子还有一些干粮,江南叶吃惊的问道,“这银子你哪里来的?”
慕容雪梅笑道,“我把这屋子买了,这房子风水不错,所以买了五十两!”
江南叶苦笑道,“这是你祖传三代的房子,买了可惜啊,虽然现在缺钱,但也不用这样吧!”
慕容雪梅道,“这空荡荡的房子我住了十几年,换做一个禽兽恐怕也住腻了。与其把房子空载这里,还不如用他解决燃眉之急呢!”慕容雪梅此刻心中,一个想发逐渐生了根,“我愿意和你浪迹天涯,只要你在我身边。”
江南叶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又多了几分愧疚,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转移话题道,“那好,你先退后,我来移开床,你先进去,我稍微就会赶过来!”
慕容雪梅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退了几步。
江南叶手抓住床的左端,手轻轻向上一升,床随着江南叶手的移动,也移动了起来,江南叶刚把床移开,就急忙对说道,“快打开通道,你先走,我随后再来!”
慕容雪梅走到床的原味哪里,拔出了发中的发簪,刺入一个板砖的细缝,用力一拨,石板被移开了,一个深不可及的暗道出现在慕容雪梅的眼前,她望着江南叶,问道,“我下去,你怎么下去?”
江南叶笑道,“别管我,我随后就来!”
慕容雪梅钻进了暗道里,望着上面的江南叶焦急的说道,“愣在哪里干嘛,下来啊!”
江南叶修长的手指挡在嘴前,做了一个让慕容雪梅安静的手势,江南叶将床移回了原位,暗道里的慕容雪梅忍不住怒喝道,“赶紧下来啊!”
江南叶低头说道,“你走吧,我已经是垂危的人了,不瞒你说,我有了不治之症了!”
慕容雪梅的心如被针刺痛一下,心流着血,可又不敢说出来,眼前好像看见一枝凋零的梅花在冰冷的流水中流动着,不知所措的她望着渐渐合上的暗道,身体一下子麻木了。
忽然,一阵微软的光线,照入了慕容雪梅的冰冷的心房中,眼前,江南叶拿着一只蜡烛火急火燎的做着快走的手势,慕容雪梅傻了,下巴好像掉下来一般说不出话来。
江南叶笑道,“你不会真的相信我得了绝症吧?”
慕容雪梅气的发颤头一挥,骂道,“不理你了,以后在也不理你了!”
江南叶觉得这玩笑有些开大了,恳求道,“算了,别生气了,出去请你吃好的,还有!”
“那出去请我大吃一顿,不许用老娘的钱!”慕容雪梅问“还有什么?”
“你今天好美!”慕容雪梅一听到这句话,气意全消,心里暖暖的,撒娇道,“本小姐美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夸奖,谢谢啊!”
慕容雪梅和江南叶从暗道离开后,几个土匪在他们的房间里,牙齿咬得“格格”叫!
领头的秃头擦着汗,说道,“这两人去哪里去了啊!要是今晚不见人,恐怕今天活不出晚上了啊!”
带头蓬的人有些沉不住气了,骂道,“要是抓几个村民问问?他娘的,我现在胳膊大腿发麻!”
秃头摆了摆头,说道,“如果走,得去清风山,哪里是这里去向外面的唯一出口!”
秃头后面几个手下莫名其妙,装了壮胆,问道,“老大,为什么他们不是躲起来啦?”
秃头的粗糙的手在说话的人的脸上,来回抽动,冷冷的说道,“不长进的东西,没看见这里行李什么的全部被收拾了,走!”
清风山处于木鱼村的出口位置,是一片世源桃源之地,是一所被人遗忘,无人知晓,风景堪比人间天堂,美的让人窒息,来的人留恋忘返,又舍不得告诉他们世间又这么独特的风景,怕被人霸占,这仙外之地,江南叶呆了两年,改变他一生的地方,尽管有几分不舍,可又不得不离开,心痛万分,慕容雪梅笑道,“还记得以前我们的承认不?”
江南叶从怀里拿出三个铜钱,笑道,“每人扔三个铜钱,许三个愿望!”
慕容雪梅冷笑道,“你扔吧,我早就已经扔了,赶紧祝福一个让我长生不老的愿望吧!还有永垂不朽的愿望,还有我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愿望!”
江南叶道,“你这贪心鬼,这三个愿望都给你了,那我的愿望咋办啊?喝西北风啊!”江南叶双手合掌喃喃了几句。江南叶许愿完以后,说道,“走吧!”
慕容雪梅拉扯着江南叶的衣服,问道,“许的什么愿望啊!”
江南叶骂道,“要是告诉你了,愿望就没用了!”,慕容雪梅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村子的出口,时常有一阵迷雾,让来往的人目眩神迷,在迷雾中,站着约十几人,眼睛直直的等着江南叶,江南叶瞥了他们一眼,装作没事走了过去。
前面的女子用着修长的手指指着江南叶的额头,目光直直的盯着的江南叶。
江南叶感觉到一种杀气,风尘散去,前面有十八个女子,手捂着古镇,个个化妆的如鬼魅般,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慕容雪梅的脸如针被刺一般,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手里不知觉多了几根银针。
前方的女子的肩膀画着一朵牡丹,一朵来自地狱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