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被慕容华嗫嗫嚅嚅搪塞过去,乾王想了半天,觍着张老脸问沧王把皇甫婳嫁过来如何?因为看上的两个都被慕容华骂死了,沧王也不好再说把那两个中的一个娶进来,若是到时让慕容华杀了,不好跟乾王交代,只得答应了,但要求是皇甫婳不能做正妃,只能为妾。
“靖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废物,身价再高,也永远低人一等。”沧王如是说到,乾王并无异议。
皇甫婳便嫁过来了,绾上青丝结,状成春色桃,披上红嫁衣,戴上彩珠冠,嫁于自己的徒弟为妾。
“素日里,该如何便如何。”窗外雨打芭蕉,皇甫婳睁开眼,看到慕容华依旧保持着半跪地的姿势呆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像未中状元的失意书生。
“啊?”
“别杵在那傻乎乎的,如何对你的侧妃,如何对我就是了。莫让人起疑。”
“好……师父,我还有个问题。”慕容华揉揉膝盖,皇甫婳起码睡了两个时辰,他腿都酸麻的站不起来了。
皇甫婳看着慕容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问。
“师父,你既然有那么高的天赋,为什么不展现出来,非要让世人说你是废……呢?”
“因为……日后告诉你罢。”
第二日慕容华便让人给皇甫婳送了一套侍女装,让她到自己身边做贴身侍女,靖王府的人都很奇怪,靖王向来对女人极为厌恶,是以靖王府内全是清一色的男子,之前得知要娶皇甫婳为侧妃时,靖王就让人准备了毒酒和白绫,怎么去了一次潇湘馆,倒改主意了?莫不是因为年少时自己也是个废物,同病相怜,才对皇甫婳格外好?
当然,这些疑问侍卫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谁也没那个胆子去问慕容华,毕竟,一个字说错就是死。
皇甫婳便留在慕容华的房间内,每日倒也做些侍女的活,但更多时候,还是往贵妃塌上一卧,指示某位靖王殿下给她端茶倒水,慕容华乐此不疲,这可比原来好多了,原来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师父,现在师父成天都在他房间呆着,让他侍候一辈子他也乐意。
房内归房内,房外归房外,守在院门口的侍卫经常听到慕容华的房间传来暴躁的怒骂声和委屈的幽泣,有时还看到皇甫婳衣衫不整的用沾着热汤的红肿的手摸着眼泪向院门口跑,身上见光的地方都是血淋淋的伤痕,慕容华则阴着一张脸拽住皇甫婳的长发把她拖回去,完全不顾女子凄婉的惨叫和哀求。
侍卫直感叹皇甫婳命烂,是个废物也就罢了,还倒霉的嫁给靖王,真是衰神附体。没过多久,全帝都的人都知道靖王殿下对新娶的侧妃和对一条狗没有半毛钱区别,稍有不顺便动辄打骂,就这也是侧妃?分明是一个出气筒啊!
靖王殿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暴戾恣睢,人们在感叹的同时又有些害怕,靖王正妃的位置空悬,若是给靖王看中了自家的女儿,那和把女儿送上刑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