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印成嘴角流出一丝献血,干扰艳魅舞生存的环境,让他受了点伤,开花后的艳魅舞,没有人可以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靠近,这是它的规矩,值得庆幸,现在还含苞待放,陷入沉睡中。
至于为什么夜能够自由出入,我们待会就能知道答案,
波小猪的气息越来越弱,现在几乎弱不可闻,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你爷爷个腿,给俺起”,黑色源力在身上冒烟,这次是真的认真了,被雾气遮住反而是件好事,该云她们突然觉得有点压抑,她们错认为这份压抑来自上边的老头们,
“目老”,剑一城主有点担心的看向目印成,难道是错觉吗,他竟然感受到了丝丝寒意,仿佛里面待的是头饥饿的孤狼,难道艳魅舞,提前开花了?
目印成做了几次解印,“不行,里面已经不受我的控制,艳魅舞出现了抗拒”
“云姨,这雾气,是不是变黑了,哥哥会不会有事啊?”,小然然摔飞一个人后,有点腼腆的问道,以前经常利用别人,这次利用哥哥,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过意不去,
“没事,那家伙虽然脑子缺根筋,但是他很强,和我父亲不相上下,事后做顿好吃的就行了”,该云叹气,她会不愧疚?当然愧疚,可是有啥办法,她也没资格批评别人,自己也利用过他,
水无月,月明初,李小刀,听到这里,想笑,却笑不出来,如果换着自己,被利用一次两次,不和你拼命,是因为那天心情好,想要何解,免谈,但是夜,一顿饭真的就能搞定,很不可思议,太扯了,却又特么的是事实,“你们两个,真不是个东西”,这是水无月说的。
两女无力反驳,该云看着雾气,越看越觉得熟悉,“事情大条了,你哥哥他可能……”
“哥哥他怎么了?”
“发疯”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自里慢慢放大,一头撞在阵法上,一瞬停滞后,直奔天上挂着的老头大叔而去。
人头,
积满了泥土的人头,脸部轮廓已经辨别不清,腐烂的严重。
这让部分老头和大叔皱起眉头,花丛之下,怎么会有人头?总不会有人惨无人道的,用人头作为肥料,
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当然不是用人头肥料,而是一整个人,至于为什么只有头颅,那是因为,拉断了。
“嘁”,凄厉的惨叫声,艳魅舞拔地而起,如同发怒的毒蛇,抬起花蕾,轮起,狠劲抽了下来,阵法,起不到丝毫阻挡,力道之重,地面剧烈晃动,
一轮十几下,第十二下时,艳魅舞弯腰一百八十度,几乎贴着另一侧的地面,嗖,轰,强烈巨风,吹飞了不少人,
等一切尘埃落定,就看到,少年右手提着一个人,左手擎天顶着艳魅舞巨大的花蕾
相对半个足球场的艳魅舞花蕾,少年太小了,体积的巨大反差,让人看了更具震撼效果。
在僵持中,艳魅舞花蕾中,伸出藤刺,扎破了我的左手,作为十几年单身男人,左手的强度,绝对是身体中最强,这藤刺竟堪比利剑,异常锋利。
“嘁,嘁嘁”,碰到我左手血液那瞬间,艳魅舞兴奋。
“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就算对艳魅舞有损,也必须拦下他”,说完带头冲了过去,老头和大叔们强势闯入,
艳魅舞射出满天藤蔓,抽向靠近她的老头们,长得最丑的目印成一人,就受到十根藤蔓的攻击,其它老头大叔们,基本都是一两根,目印成气的直骂娘,却无可奈何。
剑一城主身边飞舞满天剑气,藤蔓抽击,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但是靠近不了他身,目印成身侧诡异,不知真假,其他人各适手段,都有所保留,不然这么多人,只需片刻,就可轰拦艳魅舞。
现在我做的,有点类似对艳魅舞抽筋剥骨,艳魅是艳魅舞根须延伸而出,为了保护自身,摘,不会影响到艳魅舞,但是,你拔,尤其是像夜这样,就是断她根,她能不抽你吗,还得用主干抽。
我推手,艳魅舞沉重无比,推了三次,才推开艳魅舞,闪身就要离开,至于该云和小然然,小然然定然早有准备。
小然然这个人,她拥有的可不止是表面这么简单。
就在我边吃鸡腿边思考时,天空突然陷入黑暗,“谁把灯给关了”,在外人眼中,少年则是被艳魅舞一口吞了。
“艳魅舞的样子很怪,以前从来没有过”
“整吞,确实没有过”
“实在不行,斩断艳魅舞,只要有根在,药就不会断”,艳魅舞枯萎了,只要有根,艳魅会一直开下去,至于艳魅舞,他们养了百年,也没见有开花的迹象。
之后艳魅舞就没了动静,只是对于长得丑,又想靠近她的人,藤蔓一直在攻击,波小猪醒转,小然然传递一个眼神,波小猪拍拍身上的泥土,就要跑,哪有要死的模样,
突然七八根藤蔓抽来,在他一声槽中,整个人被抽向天空,这说明波小猪同学,是仅次于目印成的第二丑,
剑一一声令下,“抓住他”
几个黑衣人,提着波小猪的腿,几个闪身,消失不见,一看就是早有预谋,他们是想拦也拦不住,被艳魅舞缠上,为什么不攻击黑衣人,估计人家长得还算入得了艳魅舞法眼,
这也是早有准备的好处,所以各位读者,做任何事,要做足准备。
“撤回,人已死,没必要继续”
“莫名其妙,就结束了?”
“难道了,你还想出现点幺蛾子”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把那两个女人抓住,以防万一吧”
“你真贱,不对,你真高明”,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去继续畅饮,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
“老夫家里有事,诸位自便”,说完有人起身要走,水老头没有参加围攻,这事他觉得不光彩,一群老不死为难几个娃,简直笑话,更为重要,艳魅下,怎会有人头?
“我和你一起”,月老随后说道,又有几人站起,唠叨几句,跟着水老头,离开了城主府。
“水老,月老,死个人,何必在意,我们的脚下,何处不埋骨,何处无冤魂,在意,我们也不用活了,何况,植物拥有最强的净化能力”
水老微笑之声,“城主大人误会了,老夫拉肚子”,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他们这样的人不会生病。
剑一面带微笑,以礼相送,只是在人走了之后,面色突然垮了下来,阴沉的要命,
日子一晃眼,一周过去了,正如夜所想,小然然她们平安无事,其它孩子全都离开了玫瑰花城,至于去那,怎么谈判,该云一概不知,全部都是小然然安排,
该云神情复杂,她感觉这些小家伙如此陌生,她们欺骗了她,或者,只是没有对她说实话,尤其是然然,唯一让她欣慰,小然然并没有抛弃夜,但是,这次行动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将地下死人暴露在外?
该云苦笑,她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她能够猜的出来,让夜担任这次任务的理由,就是他够帅,速度够快。
在这一周里,几个大家族,上书弹劾玫瑰城主,艳魅舞暂被禁封,让人胆寒的事,从下边,挖出上百具的尸体,有的甚至刚死不久,每一株艳魅对应一到两具尸体,真的拿人当肥料。
他们上书要求毁了艳魅,艳魅舞则要受他们的监督,这才是弹劾的关键,
不久,上边对城主各种惩罚,公开批评,罚款,降职为代理城主,雷声大雨点小,却无一点实质处罚,
原本一切风平浪静,这时,一张死亡名单凭空出现,又掀起千层浪,因为其中不乏,多数三流,甚至于二流家族行踪不明的天才,
一看就是有意为之。
此时城主府气氛极差,因小失大啊,艳魅舞需要血液浇灌,大人物们谁人不知?不然那些匪徒何以能够潜入城府,艳魅舞需要的不是普通血液,而是高能之血。
要么实力强劲,要么血脉浓郁,
而且有一件事,只有城主一个人知晓,那就是用活人,艳魅舞吸收的更好。
这天,艳魅舞奄了,艳魅枯萎了一多半,很多人担心艳魅舞最终也会凋零,皇宫内连下圣旨,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艳魅舞,真把这花当人生果了。
夜深人静,漆黑的夜晚,全城依然灯火通明,人声不断,寂静垂首的艳魅舞,一只骷手打破艳魅舞,伸出,后又是第二只骷手,扒开艳魅舞。
“快,快,宫要吃好吃的”,声音稚嫩如同婴儿般,但是却威严十足,
“滚蛋,不准乱动,把你扔出去”,这不是夜的声音还有谁,
“爹爹好粗鲁,宫踩死你,踩死你”,轰,砰,轰砰,轰砰砰,就跟擂鼓似的,整座城都听到了,剑一更是眼睛惊睁,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人已经站在艳魅舞之上,如今,已无任何阻碍,
可是让剑城主不能理解,艳魅舞,笔直向天,精神饱满,一改萎靡不振之态,甚至有开花的迹象,这是为啥?
为啥?
在不远处的饭店里,父女两人在吃,店小二眼珠子瞪出,这个女儿?花瓣围花裙,头戴小巧王冠,玛瑙红,盘腿坐在少年头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棍子,指点江山之势,语气神态,如同小女王,
消失千年的,妖精???
店小二见过不少生物,地精,兽人什么的,到处都是,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他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