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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还是无法好好保护你

钢琴课,颜樱在教室睡觉,她本来就不用去上音乐课了。可是还是敏感地听到一首熟悉的音乐。熟悉滴自己总是难过到弹不下去的钢琴曲。

她站在音乐楼三楼的教室傍边,侧身站着,静静地听。

薛哲全心投入地弹奏着,跳跃的指尖,情感在指尖在流露,像一束流光,倾涉在世间的错觉,放佛深刻的思念在离别的一刻痛着,刺伤着,却不忍心不去面对,散落的音符落在听者是深深地怀念。那样动人的曲子。

风吹起的树叶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影在光滑的地面晃动,枯黄的叶子随风掉落在舍内,落在黑色的钢琴上。薛哲的脚边,零落着泛着黄绿和土黄的枯叶散落。床边的帘子束起,微微还摆动的链子的尾边。像是一首曲子,一场非华丽的得相遇,形成安逸的画面。

颜樱站着,手不禁掩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是它,是《别离》,是母亲的曲子,独特的旋律。那本母亲丢失的钢琴全集。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是这个画面,相似去陌生。为什么我还笨到以为你还在身边,你明明走了,毁约了,在这个世界遗忘地把我带走……

“不要弹了,不要……我不想想起,不想……”颜樱推开门,摔倒地上,无助地抱着头。为什么,不是说这世界不要去在乎以前,不是已经把三楼所有关于她们的东西全都封箱埋在院子里的樱树下么。不是子要不想,这个我自己的世界就不会失去平衡。

为甚要这样残忍的让我想起,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有依赖,难道连这样都不可以么。

“曲子真好听,可是是谁的曲子啊,书房里明明没有啊。”小颜樱疑惑地问着坐在身边的妈妈左昔雅。

“答应妈妈,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左昔雅无助地抱紧小颜樱。她怕下一秒就抱不到自己的女儿。那么可悲的现实。“对不起,妈妈给不了你爸爸,给不了你好的成长环境,但小樱绝对不是私生女,会有一天有人会承认你的存在的。不要像小哲一样消失好么。”

“妈妈,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留在身边就好,我才不在乎关于私生女的问题。”小颜樱很小就要懂事,这就是单身家庭的孩子。可是脆弱的妈妈,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勉强自己笑。

“是啊,妈妈只剩下小樱了,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左昔雅悲伤地抱着她。

“要我怎么忍心告诉她,我已经活不长的事情,她还那么小,是不是我不该把她生下来,让她如此受罪,没有朋友没有玩具,只有钢琴和谩骂。”左昔雅哭着抱着允奶奶。

“这世界没有谁是不该生下来的,有生命的个体有自己活下去的权利,至少还有我在啊……”允奶奶安抚着这个和她一样苦命的女子。

门外,颜樱僵硬地保持要敲的动作,傻傻地站着。

薛哲惊醒,马上跑到颜樱的身边。颜樱抬头,两眼空洞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嘴里还念着“别弹了,别弹了……”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自己想要的事物在一步一步离她远去,“是不是我不乖,你就不理我,是不是粥不合你胃口,所以你不说话,你睁开眼睛啊,为什么他们说你死了,为什么他们要推到那件那么冷的房间,你还活着呀,我不要他们把你的样子盖住,你后几天还要跟我过生日的……”

“好,颜樱不回家,我回家了。谁给你盖被子,你明明比我还容易踢被子……”

“颜樱不要你走的,你为什么不带走我啊……醒醒啊”

颜樱紧紧捉住薛哲的衣服,拼命滴喊。

薛哲不由得恨自己,无法保护妹妹,也再也见不到妈妈。

“不哭,我还在,你的亲人。这辈子都在。”薛哲咬唇,为什么要给我们兄妹来那个这样的命运。老天啊,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颜樱半跪着倒在薛哲的怀里,情绪稳定不下来。

不远处的窗边找薛痕澈的欧阳哲枫静静地看着,心突然堵着,原来喜欢薛哲,他沉重地转身走下楼梯,这不来就不关他什么事啊。

“拍……”薛哲果断地打晕颜樱,轻轻滴抱着“哥哥,对不起你,可是妈妈已经走了,走了。”他抱起她到墙角,脱下衣服替她盖上,手小心地帮她擦泪。“如果,有一天可以不用周转那么远,听你叫我哥哥多好,还不知你愿不愿意放下中国跟我离开,那么是是非非有我承担就好,为什么还要折腾你。以后要幸福活着,别这样藏着自己的感情,好不好。”

也许不该在弹出着个曲子。可是你究竟有多少放不下的苦,或不想记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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