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我让你去厂里了解情况熟悉环境目的就是希望你来帮我负责管理所有的一切事务,这个意思你明白吗秋生?
林秋生蓦然顿悟,这件事情他与夏亮俩人谁都没有想到,林秋生惊讶地看着夏勇:“可是……可是……!”“有什么可是可是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夏勇断然打断林秋生的话用命令的语气认真的说。
林秋生拍拍夏勇的肩头微微笑了笑,缓缓地,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勇子?”随后林秋生将目光平视远方的天空:“你想过没有勇子?厂里所有的一切大小事务现在都是亮子来管的,倘若你把这些事务交给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使亮子不高兴,心里会失去平衡会有意见甚至会怀疑是我的主意,认为是我从中作更,弄不好还会造成我们三人之间的矛盾,影响你们兄弟俩的感情你知道吗?虽然他的管理手段是有些粗暴和不尽人意,但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效果和他的一套逻与道理,况且他必竟是你的亲弟弟,而我也不想看到将来这样的不和谐。”
“这我知道,可是亮子的管理确实让我痛心,让那些工人们都不满意,为此我也说过他好多次,但他始终是改不掉,我拿他也没办法,交给别的我不信任的人来管理而我又不放心。”夏勇对林秋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要不这样吧勇子,等回来我找亮子把这个问题祥细的和他谈谈怎么样。“唉!没用的,人说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他的脾气就这样改不了。”夏勇接过林秋生的话说。
在犹豫的时候,夏勇微微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又对林秋生,说:“好了秋生别再犹豫了,我理解你现在的思想,不过你不必为这个担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亮子那边我会慢慢和他解释说清楚的。”
接管了玩具厂,林秋生第一件事就把工作时间、流程,都做了调整,把原来的集体制改成了计件制,制定了完善的规章制度,林秋生这一新的调整大大提高了工人的积极性,增加了产品的效益,保障了产品的质量。
那天,林秋生因有事没去厂里,两名员工因平时有点思想小情绪而闹起了不愉快,被夏亮又给解雇了。第二天,林秋生知道后就把夏亮叫到办会批评了两句,夏亮把眼珠子一瞪气凶凶地拍着林秋生的办会桌大声嚷道:“林秋生你听好了,我们这里是工厂不是慈善机构,不是福利院也不是救助站,你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装腔作势摆这种臭架子,也不要横眉竖目凌气逼人的指责我,我告诉你这厂是我家开的我想怎么做用不着你管也不用你教!你也管不着,以后就少跟我来这一套,哼!”
林秋生听着当时气得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怫然作色地指着夏亮:“夏亮我告诉你你也给我听好了,既然你哥把这厂交给我让我来管理,那么这里所有的一切就是由我说的算!所有的事情就得由我决定,由不得你做主!少指手划脚耍无懒行为,像你这种没文化没素养的人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出去!”
或许,林秋生的话太过于严重而刺伤了夏亮的自尊心,使他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转身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往林秋生办会桌对面一坐,两条腿往办公桌上一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指着林秋生嘿嘿冷笑着用讽刺的语句,说:“姓林的你有文化有素养是吧,怎么不自己开个厂?干嘛还得跑到我哥这里来混饭吃?你以为你是谁,想管我没门!”
刚巧这个时候夏勇从外边进来找林秋生,眼前的一幕让他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你干什么亮子?把腿放下来,我看你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昏聩,太不懂事了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厂里的无论什么事都得必须争求秋生的意见吗?还不快向秋生道歉?”夏勇气得上前将夏亮一把拽起来大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哥!让我向他道歉?
对!我叫你向秋生道歉,就冲你现在这态度必须道。
我做不到!
“嗨,站住,你给我回来亮子。”夏勇气呼呼的翻着白眼正要上前拦揣门而出的夏亮,却被林秋生一把拉住,叹了口气:“唉!算了勇子。”
“瞧他这什么态度,简直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了这是。”夏勇指着夏亮离去的北影对林秋生说。
林秋生苦笑了下,接着用一种检讨的语句,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亮子,其实我也不好也有责任,都是我的话太过于刺激才伤了他的自尊,使他发那么大脾气,结果造成这种局面。”
“你呀就这点不好,太过于谦逊仁慈。”夏勇对林秋生说完之后,就沉默着一时无语而拍着林秋生肩头,似乎心里在想些什么问题,片刻之后,夏勇才缓缓地微笑了下,说:“真是不好意思啊秋生,我这个弟弟他就是这副德性,憨劲一上来就连我这个做哥哥有时候也拿他没办法,我父亲死得早而我妈又特别的宠他,结果才使他形成这样的坏毛病,你千万可别太意,别与他一般见识啊。”
林秋生坦率的微微一笑望着夏勇,说:“呵呵,瞧你把话说的多不乐观,都是自家兄弟我至于吗?再说了我的心胸能有那么狭隘吗?”其实林秋生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总觉得还是有点小小的委屈。
那天晚上,林秋生躺在床上双手紧扣在一起枕在后脑勺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起身点燃了一支烟,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外面漆黑苍穹遥远的夜空,不知因何,多种复杂的思绪突然无边的索绕在心头,时儿怅惘,时儿彷徨,时儿忧伤,又时儿苦楚,有种无法用语言代替的孤凄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