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海和傅小明休息,杨生请了假,胡淼也把服装店里的生意暂时让冉欣一人照看,然后与傅小明等几人一起前往车站送别林秋生。
林秋生在中间一只胳膊搂着胡淼,一只胳膊挽着杨生,感激地笑着对两人说:“你们俩谁也别送,回去吧都是大忙人,杨生你回去上你的班,胡淼你也回店里帮冉欣照料生意,有吴海和傅小明送就行了。”
杨生与胡淼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林秋生身上轻轻打了一拳微微笑道:“怎么着,还不高兴啊你?”
这……这……!——我这不是考虑你俩都很忙吗。林秋生话音刚落,傅小明接过话题插话说:“行了都别像女人似的那么啰嗦了,赶紧走吧。”“咋得了,下逐客令了是吧,嘿嘿!”林秋生转脸瞅着傅小明开了句玩笑。
列车离开启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所有乘坐这趟列车的旅客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全都早早守候在站台上,等待车门开启的那一刻。
“八号车厢八号坐”这个吉利的双重数字是林秋生的座位号,吴海背靠著身后那漆着白漆脱落得而有些斑驳的水泥柱子,抽着烟仰面望着远方那未知肃穆的天空,没有浮动的云朵,仿佛城市边缘的海水,只是静默不动。吴海一脸诡异地表情微笑着缓缓吐着缕缕烟雾,一言不语,心里好像在回忆幻想着什么。
“嗨!发春情了是吧?瞧你这神情好像被哪个美女勾走魂魄似的,是昨天喝多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吧?哈哈!”杨生走到,吴海面前推了他一下打趣笑道。
吴海把目光收回看着林秋生对杨生笑道:“嘿嘿,发春情的不是我是秋生!是秋生要发春发福了。”
“操!你俩斗嘴怎么老把我往里扯。”林秋生在旁边指着杨生和吴海笑道。
“不扯你扯谁?你是主角是关键中的亮点呗。”吴海诡异地笑着说。
“你小子又在损我拿开涮是不是?怎么总是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没头没脑让人听不懂的话语?”林秋生似乎有些迷茫地说道。
吴海脸色一变两眼放着奇异地光辉指着林秋生手里的那张车票,一本正经地笑着说:“秋生我不是拿你开涮,就凭你手里的这张票,我敢保证你将来能一定大红大紫发大财!”
“切!没事吧你?我看你一定是发烧了,神经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胡说八道?”林秋生用手在吴海眼前挥了下,做了个惊讶的动做嘿嘿笑道。
“去去!你才发烧脑子出了问题呢?”吴海推了一把林秋生说。
傅小明、杨生、胡淼三人心里都很明白,吴海不定又在瞎说什么不靠谱的东西来愚弄林秋生一番,各自笑了下就都没搭理他,吴海一看,傅小明他们几个谁也不理自己的话茬,于是,又慢条斯理地笑着,说:“你们知道秋生手里的票是几号车几号座吗?就是这八号车厢八号座!你们谁知道那两个‘八’意味着什么吗?我要是不说啊准保你们这几个没思维的人谁也不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们吧那两个八就是意味着‘发发发’!所以我说秋生将来一定能有大作为大出息。你们不信居然都笑我,哼!真没品味。”
“哎哟呵,会看相啊,从哪学来的奇门妙术?吴海可别说我还真是低估小瞧你了!居然没有发现你有这方面的才能,真是让我大感遗憾啊,胡淼你讲我说的是吧?”林秋生佯装一副惊叹地神情对吴海说完,扭头望着胡淼笑着,问道。
胡淼赶紧接过林秋生的话题点着头也跟着打趣笑道:“呵呵,是啊,就连我也觉得如此,还真别说,我们几个那么多年竟然没谁发觉他有这种思想上超强的大智慧和超越的大目光!”胡淼说完和杨生、傅小明、林秋生四人一起都哈哈大笑起来。
四人那前仰后合的笑脸和得意的神情让吴海,当时就觉得浑身有些在太自在,于是,也跟随着四人笑起来,笑完之后,故作一副伤感地神情仰面望着天空摇头微笑着叹息道:“唉,郁闷啊真是郁闷!”
“靠!刚刚还一副神气若然的自在样,怎么转眼就叫上郁闷了你?哈哈。”杨生接着打趣道。
吴海把脸扭向一边笑着,说“还不都是因你们几个低智商没思想的人呗,嘿嘿!”
是是,我们几个都愚昧没悟性就你智商高有思想,杨生话音刚落吴海接着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傅小明打断:“行了都别再侃了,车都鸣笛快要起动了,赶快上车吧。”
——呜!
一声汽笛长鸣后,绿皮车门缓缓打开,一个微胖的男列车员随后放下车门阶梯,然后走下来站在旁边,像催命鬼似的一边查着票,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催促人们赶快上车。月台上,林秋生与吴海、杨生、胡淼、傅小明一一拥抱后,跟随着拥挤的人群在列车员的催促下往车上挤,挤进车门口。忽然有些伤感起来,回头转眸眼眶湿润著用力的挥舞着手臂,艰难的微笑着:“小明、吴海、杨生、胡淼你们请回吧!我林秋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嗨!我说你还上不上去,不上去就下来别堵在这里影响其他人好吗?”列车员推着林秋生的后背大声嚷道。
——呜!咣咣!
又一声汽笛鸣后,乌烟浓浓升起,绿皮车门慢慢合扰,列车启动了。载着四处奔波的人们,沿着两条平形的铁轨朝着它的尽头缓缓驶去。
绿皮车厢里每个人的面目不同,表情各异心情也就有着自然的不一样。脸紧贴着车窗,深邃的目光斜视着飞驶的车窗外向后倒去的,也许在自己将来的记忆里变为陌生的一排排高耸矗立地楼群,轻声地喃喃自语:“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再现了我留恋的海滨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