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俞海此刻伤心之极,刘安就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头安慰,可安慰完之后也叹息着,说:“唉!这人间苍生万象更新,宇宙变数奇异,由不得谁去思考,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就是命!也许有些人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刘安说完话题一转接着又:“哎!小愈我发现你今天心情特别不好,特别伤心,看你的神色也跟平时不大一样,我跟你说小俞你可千万别因某些什么想不开,别一时糊涂犯傻想轻生,这不值得,而且我老刘第一个也不同意你这样做,如果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就当着我跟老大的面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心里就会舒服好受一点。”
“老刘你说的对极了,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幸运的,虽然我从小失去了父母,缺乏父母所带给的那种温暖,那种幸福,也从未体会过,和感觉或感受到那种爹亲娘疼及百般呵护的惬意与甜美,但是至少我现在还活着,还有你跟林总这样一直关心我照顾我的好朋友,比起凌雪我还是算快乐幸福的。”俞海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明白了某些道理,于是就拭去久久旋在眼眶里的泪水。
这就对了,这才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哎,小俞行啊你!这么快就领会我的意思了啊你小子。刘安似乎忘记或忽略了此刻的情形,看着俞海,神色忽然一变由刚才流露在脸上的那种忧伤与同情一下子抹掉改变为一种喜悦与笑容,待俞海话一落音就赶紧接过来笑眯眯地对俞海开起了玩笑又:“小俞你小子可别跟我老刘套近乎拉什么关系,说得跟一家人似的那样亲,我老刘与你素无来往也不是你的好朋友,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冲你小子不拿我老刘当外人而视之为知己这句话,嗯,有意思够重量,既然如此,那我也得表个态,如果你小俞要是身遭不幸死了的话,那我非得找块风水宝地将你好好厚葬起来,而且还得必须立个墓碑并在上面亲手刻上‘好友俞海之墓’四个大字。”
“切,去去去!你老刘死后沤烂沤糟沤没了我都不带死,听你这都讲些什么话难听的要死,也不顾及一下我的感受看看我现在的心情都伤心成啥样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想想这都在啥地方你?再者说我可不愿那么早去地下见阎王,因我俞海还没娶媳妇,还没尝试过女人到底都啥味道呢,俞家几代单传就我这根独苗,都指望着我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你就想咒我早死断送俞家的香火啊,哼!不行,我俞海再傻也不干。”俞海指着刘安相唇以讥反驳道。
言毕,俞海接着扭头又对林秋生:“老大你听听这老家伙他都说了些什么话,当着你的面就诅咒我——你的车夫!这不是明摆着对老大你不满不尊重吗?老大你这回可得要评评理,好好批评批评几句了,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下次准更得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了。”
林秋生扭脸看了俞海、刘安二人一眼,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出声,只能隐忍着装作置若罔闻,装出一副高雅很有气度与风范的样子,淡定自若地再扭头遥望远处未知神秘的地方。
每个日出与日落都还那样清晰与新鲜,总能让人在匆忙的时间里留住一些感动或记忆,总是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在远远近近的地方等待或期盼着。
林秋生把怜怜暂切领回家中给她洗了个澡,小丫头似乎跟林秋生很有缘,不哭不闹很听话也很懂事,在洗澡的过程中她似乎显得很活泼,蹦跳着在浴缸里玩水使水花溅出四外,到处都是,见溢出的水花洒满林秋生全身,小丫头就咯咯笑个不停。
林秋生叫她不要乱动她就顽皮的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乖乖的点点头,样了甚是可爱可笑又可疼。
对她这样一个年龄段的孩童来说,或许在她尚小幼稚的心里,天真无邪烂漫的眼瞳里,所有看到和想到的一切仿佛在她的整个世界里都显得特别的新鲜而又稀奇和珍贵,但同样却又都是一片空白渺茫与无知。
给怜怜洗好澡,林秋生用干毛巾将她全身上下的水珠擦个干净,而后在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林秋生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发现怜怜的衣服不仅仅光是又脏又破而且还烂了许多大洞,根本就不能再穿的那种,林秋生摇了下头暗暗埋怨自己太笨,太疏忽大意了,埋怨自己粗心不够聪明在回来的途中竟然那么仓促没能想到给怜怜买几套新的衣服与鞋袜。
埋怨归埋怨,可总不能还将那破旧不堪的衣服再给怜怜穿在身上吧,想了想,林秋生把怜怜抱到外面客厅里柔软的沙发上,可他刚把怜怜放下后顿时又觉不妥,有点放心不下,怕她过于顽皮万一不小心从沙发上跌下来会摔伤,本来小丫头的体质就很差,就因缺乏营养而显得特别瘦小和虚弱,况且客厅里还摆放了许多设施,尤其那个茶几的摆放,离沙发更近而且上面还放有茶杯、茶壶、烟缸等之类的一些易碎器具,大多都是玻璃与陶瓷制品。
为安全起见,林秋生犹豫了会又把怜怜抱到卧室里自己那张宽松舒适的大床上,然后将电视打开调到一个儿童动画频道,并对怜怜叮咛道:“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新衣服,你就乖乖老老实实的呆着坐在这儿看电视不许乱跑乱动听见没。”
小丫头一听林秋生要给自己买新服,当时就高兴地蹦跳着使劲点点头。即便这样,林秋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还是怕怜怜待自己出去后随时会乱跑乱动弄出些意外,看了看,索性将所有门窗关闭,心里这才稍稍安稳踏实了一点,既然如此,可林秋生始终总觉得不妥,总觉得把一个尚未懂事的孩童丢在家里会有潜在的全安隐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