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将车发动从车库开出还没驶入多远,这时放在方向盘前边平板上的手机嗡嗡不住的振动起来,林秋生轻轻摇头暗自笑道:“夏勇呀夏勇,看来今天我要是不去你这顿饭就没心思吃了。”接着林秋生伸手拿起手机一瞧不由得愣了下,电话不是夏勇打的而是徐雯慧。
“喂秋生!喂雯慧!”林秋生忙按了下接听键,可电话里两端的声音同时发出振动了彼此的耳膜,瞬间使俩人又都微微迟缓了几秒钟。
随后就听徐雯慧用急促而似乎有些失控的声音,说:“秋生你现在在哪里?快点过来我爸出事了!”
林秋生一听顿时使原本不错的心情在刹那间又猛地咯噔一下,不再那么平静反而紧张起来,忙急切问道:“雯慧你先别激动慢慢慢说,董事长他……他出什么事了?”
此时徐雯慧哭了,有些凄惨和悲痛,颤抖着:“我爸他……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呢。”
这下林秋生才从徐雯慧话语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感觉情况的危急,于是忙,说:“好,雯慧你暂切别着急我这就去医院。”林秋生说完挂断电话随后接着又给夏勇打电话告诉他,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勇子!我现在有急事不能过去了,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了。”
夏勇一听林秋生的口气当时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便接着问:“什么事秋生?”“是……是徐雯慧爸爸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林秋生慌慌张张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随后接着立急调转车头朝医院奔去。
医院里,徐雯慧爸爸僵直的平躺着,一条雪白的布单罩住他的全身,看得出俨然是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徐雯慧发疯般地哭求着对医生,说:“大夫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想些办法救救我爸爸。”
此刻,医生们却在徐雯慧的哭求中无奈摇摇头,也感到伤心与痛惜,用同情地目光看着对她,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赵欣怀望着撕心裂肺痛哭狂叫的妻子,以及那个用布单盖住僵硬平躺在冰冷太平间里的老人,他却无动于衷显得没有任何丝毫伤心与痛苦的表情,但似乎倒很平静与轻松且目光中仿佛又流露出一种小小而不易被察觉的,微笑和窃喜。
林秋生的出现与到来,对赵欣怀来说俨然使他有些惊讶与愕然,恐谎与惊奇,瞬间从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但又在瞬间抹去变为平静,接着又赶紧将那种平静抹掉转化为一种淡淡地忧伤与悲哀,这一连串如此之快速地转换虽然他将那种所有的悲痛全都集中聚集起来堆积在脸上,制造出且给留下一种令人难以回味的思亲欲念之痛。可这都是一种伪装与掩饰,是赵欣怀很善变和擅长的一种演变技巧。
尽管,这些表情全都摆放在脸上,可从他的眼神里依旧仍能捕捉到那种异样的迹象,窃喜、偷笑、得意、自在等等这些让人猜测揣摸和质疑的种种表象。
然而,这些所有隐匿掩盖于赵欣怀内心的那些种种异样的表象,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暴露和弄清与浮现出来之前,谁又都不敢贸然轻易地去断定枉下结论,这场惨痛车祸的背后他就是操纵和策划者呢?
赵欣怀待林秋生来到自己面前,那一刻,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砰然悸动微微在颤粟着,俩人在对视的时候,赵欣怀赶忙将惊恐地目光慌乱逃开,可然而就这些微不足道且又小小不易被人察觉的反应与举止,始终却没能逃脱掉林秋生那鹰一般敏锐锋利的眼睛。
“我爸他,他,他因车祸而离开了……!”赵欣怀故作悲痛而掩盖着自己内心的虚假红着眼睛对林秋生说。
“唉!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没想到董事长他忙绿辛勤劳苦了一辈子竟然会出现如此惨痛的意外,就这么轻易撒手人间离开了,真是让人费解痛惜啊。”林秋生偷偷瞟了赵欣怀一眼,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深感同情地喟然长叹道。
之后林秋生望着哭哑声音两眼红肿的徐雯慧,自己心里酸楚楚地有说不出的难受,来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雯慧别再难过了。”徐雯慧泪眼朦胧抬头看着林秋生:“可是,可是……!”我知道,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也知道董事长离开太突然了,对你和所有人来说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常言说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顺便振作起来好好处理徐董的后事吧。
“是呀雯慧你冷静些,秋生说的对,你就别再难过了我们还是处理爸爸的后事要紧。”这时赵欣怀将徐雯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爸爸没了他走了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呀你告诉我欣怀……?”徐雯慧像个孩子似的依靠在赵欣怀怀里,一边捶打着他的肩头一边不住一遍遍重复着。
三天后,林秋生因有事没能前去参加徐雯慧爸爸的葬礼,他感到十分内疚与不安,于是就让刘安和俞海等人前去代替并奉上重重的礼品。
在徐雯慧爸爸安葬后不多久的一天,林秋生打电话给徐雯慧,俩人开车一起去她爸爸的墓地,下了车缓步走到坟墓前,林秋生深深鞠躬三个然后默言自语:“徐董都是我不好我的不对,原谅我吧!是我没有向你揭露赵欣怀的阴谋和野心,是我欺骗了你把所有事情一直都滴水不漏的隐瞒起来,才使你遭受毒手。安息吧徐董,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白死的,一定让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后果负出代价。”
之后,林秋生转身又静静看了徐雯慧一会,接着将目光望向未知的天空,甚至天际更为遥远的地方,思想似是犹豫、挣扎、徘徊、彷徨而又像懊恼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