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老头盯上的好水叫“弱水”。弱水:二品灵水,也是致柔致弱的一种灵水,但凡物质能达到极致都是极为罕见的,除了校长手头的一小丹瓶外,现于世人前的不超过一小丹瓶。如此罕见的数量和特性却只被定做二品,其中的局限性不言而喻:
“弱水之上,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弱水之弱也由此而来。本来水以调和著称,但这个理论放到弱水之上就行不通了,自然状态下纵然是最细腻的颜料倒入弱水,也只会在两者之间形成一条隐形的隔离带。
也就是说,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完全不可能对其进行运用。所以纵然弱水罕见,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实用性。这么一说来,定为二品似乎也是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曾经有人推测,当灵力的运用达到一定的精确程度就能运用弱水,但至今没有任何修士做过相关的实践。理由很简单:弱水难得不说,“一定”具体是多少呢?即使能运用,以它“最弱”的特性能有什么用?于是在世人眼中,成为一件展品成了弱水最大的价值。
而叶老头看上的就是这个特性。在他的考量中既能满足自己对徒弟的要求,又能满足公玉“有趣”定义的灵水非弱水莫属。“顶配啊顶配!”他得瑟的念叨。
对此,梁启之表现出了一个校长该有的职业素养,取水、赠水一气呵成,顺带还送了公玉一本上品灵诀。他深知这套理论完成之后有多少价值,所以对于能想出这种方法的公玉,他自然是不会吝惜奖励的,更何况公玉还是叶老头的亲传弟子。
公玉少月有点哭笑不得。一路上听叶老头的介绍,他对弱水有了一定的了解,当然,叶老头的考量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再一看手上的防御型灵诀,他有种照镜子的冲动——难道自己长得真的那么像妹子?梁启之最先发现了公玉少月的异样:“少月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没关系,这里都是你的师长,说出来就好。““校长,是这样的,”公玉少月顿了顿:“我可以拿这个换一本攻击类型的灵诀吗?或者综合型的也行。我总归是要外出历练的,也不能一味的龟缩政策啊……”
叶老头本来想说,炼器师不是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吗?哪里需要你上场打架啊?可是一转念,好嘛,自己当年不就是因为这个吃的亏吗?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点了点头:“校长啊,你手头上有没有精控型的攻击类灵诀?品级不能太低,至少也要中品以上吧。那本上品灵诀也一起给我徒儿呗,这么大的贡献,他也当之无愧不是?”
梁启之忍住了纠正叶老头“好灵诀似白菜”观念的想法,略一思索还真有那么一本。
这也是一本尴尬的灵诀,以高灵力和精操控为基准要求,算是一种范围攻击型灵诀吧。嗯,依旧是样没人理:女性修者可能达不到它的最佳攻击力,而且作为弱势的女性修者普遍都会选择更加力量型的灵诀;男性修者吧,一来达不到那个精度,再者可能会觉得有点,咳,娘气。这么一算,梁启之瞬间觉得不那么心痛了呢。
听完这本《万化诀》的大致介绍,公玉少月仔细翻看了下,确定里面没有“欲练此宫必先自宫”字样之后,便欣然接受了它。作为一个深信“葵花宝典”厉害的现代人,娘不娘这个问题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