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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真无邪(童心)

孙子与荷包

碎布片、短线头,在老奶奶干枯的手中变活了,成了威风凛凛的小老虎、雄姿英发的大公鸡,还有鲜艳夺目的香包、荞麦棱。这是98岁髙寿老太太的杰作。别看她人老,却耳聪目明,心灵手巧,做荷包是她的爱好,也是精神寄托。那些香包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真是逗人喜爱。

村上的人都喜欢小荷包,便一起跑来央求老太太为自己做一个,老寿星来者不拒,于是全村人家家户户大多有她的荷包,且都挂在醒目的位置。老太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非常自得。

一天,她见窗台上放着一个脏乎乎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沾满泥巴的骏马荷包。这是她给小孙子做的,刚开始小家伙爱不释手,但时间一长就玩腻了。可现在……老奶奶心酸了,用颤抖的手拿起摸摸,一狠心扔进了炕洞里。老奶奶无力地瘫倒了,浑身没一点劲儿。

一只威武的骏马神情洒脱地向自己奔来,就是那只沾满泥巴被扔进坑洞的骏马,老太太迷茫地伸出双手使劲去抓,焦急地喊叫着:“马……马……”

“奶奶,你想看马吗?”小孙子叫醒了奶奶,只见眼前真的放着那匹神马,奶奶愣住了。小孙子忙说,他不小心弄脏了马,放在窗台上想找妈妈来洗,谁知回过头来马不见了,费尽了周折才发现被人当垃圾填进了坑洞里。现在洗干净晾干了,听见奶奶喊叫马,就送到了奶奶眼前。奶奶抓住小孙子的手,说你真的喜爱它吗!”

“是的,奶奶,这可是你的心血呀,我要永远保存。”

瘫倒的老奶奶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重新抓起了碎布头、针线忙活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孙子的一句话,力量怎么这样大?

虎门哑炮

中国与八国联军正在虎门激战。

在中国虎门要塞的炮群中,有一门德国克虏伯公司制造的大炮,这在当时是最先进的大炮,哪知这门炮却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一枚填进炮膛的炮弹卡住了炮口——炮弹的直径大于炮口的直径。这不是误差,是故意,八国联军中就有德国人,他们造的大炮,能炸自己人吗?他们在炮弹上早已做了手脚。中国人花钱了,可在危急关头,大炮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整整一个世纪,当年外来的大炮巳扎根在中国。每天,都有许多人来参观炮群。参观者通常都是痛斥清政府无能,大骂侵略军残忍,可真正反思的还不多,从自身考虑得更少。

这天,一个小男孩围着这门大炮转来转去。他非常喜爱各种兵器,特别是大炮、导弹之类的。小男孩轻轻地抚摸着大炮,轻声地说大炮爷爷,你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大炮,为啥没阻止住侵略军呢!”

炮爷爷听见了小孩的发问,张开哑了一百年的口,说先进是靠人创造和运用的,别人的先进不一定会为你所用啊。”

“为什么?”

“因为别人和你的利益不同。”

“噢,明白了,炮爷爷,只有我们自己制造出最先进的大炮,这才能够保卫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的根本利益。”

小孩信心百倍地走了。哑炮默默地祝福:“小孩,就看你的了。”

创新是一个国家、民族发展和强大的根本。

兔唇小孩

可怜的小男孩恒的,天生的兔唇。

他的生活受影响:吃饭,吞咽很困难,说话,发音不准。

当他还在襁褓中时,天真无知,父母、亲人却看着他发愁:“多么可爱的娃娃呀,憨头憨脑,招人心疼,偏这小嘴上有个豁豁。”

当地人把兔唇叫“豁豁”或“豁子”。

后来,恒的一天天长大,逐渐懂事了,知道兔唇是生理缺陷,与人家健康孩子比是不好的,所以人们喊他恒的时他就愉快地答应,当有人喊他“豁子”时,他就羞愧而痛心地哭泣。

父母和善良人一直把他叫“恒的”。

村上常有人恶意地直喊他“豁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恒的伤心极了。

苍天有眼,村上来了城里的义务医疗队,不要一分钱就把恒娃的三瓣兔子嘴补得完完整整。手术之高超,使恒娃的嘴唇变得和健康孩子一样,区别不大。好啦!从此,恒的得到了新生,他就刻意锻炼口才,并勤奋自学,终于获得了律师资格。

在法庭上,他口若悬河,字字有理,为受屈者伸张了正义,博得了旁听席上众人的喝彩。

这时,有人悄悄说:“他小时候是‘豁豁嘴’。”但此时谁又管这些呢。

童子求画

著名画家参加三下乡送画活动。来到乡下之后,被慕名求画者围得水泄不通。画画挺慢,按主办者提供的名单赠画是任务,必须完成。画家画得很投入,一幅幅画引人入胜,博得阵阵喝彩。

画家画得越来越好,画得更加投人。一幅《八骏图》即将完成,八骏神彩飞扬,活灵活现。周围的人瞪大眼睛静悄悄地看着,生怕一点点噪音,惊跑画家笔下那八匹骏马似的。画完成了,最后要落款,主持人指定要画家把这幅画题赠当地的最高领导。

这时,画家发现一男孩,七八岁左右,还在欣赏这幅画。这孩子,从开始一直盯着看画,还为画家拉纸压纸。画家有些感动,问:“小朋友,喜欢这画吗?”孩子头也不抬地说:“喜欢。”画家说:“那我给你画一幅。”孩子没商量地说:“我就要这画。”

画家笑笑:“这幅画已经有人定了。”可能是画家的慈祥鼓励了孩子,也可能是小孩天真幼稚,这孩子竟然执拗起来,说:“我就要这幅嘛。”孩子睁大天真无邪的眼睛,渴望地看着画家。

大家呆了,小孩子真不懂事,画家给你小孩子送幅画,还蹬鼻子上脸,真不知天高地厚。

出乎意外,画家看了看天真而执著的孩子,说:“好吧,就送给你。”小男孩兴奋地涨红了脸,像麻雀似的不停点头。画家为孩子落了款,把画送给了孩子。

多少年后,求画的小男孩成了一位著名的画家。

孩子的爱心

俗语说:从小看大,三岁看老。老画家眼光独到,看中了小孩的执著,执著可以使人成就一番事业。

孩子放学回家非常兴奋,爸爸问有何喜事。

“今天学校交学费,我的同桌有困难我就代交了。”孩子得意洋洋地说老师还表扬了我。”

看着孩子那样儿,爸爸问:“你哪儿来的钱。”

“我拿家里的呀。”孩子说。

“帮助别人要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动手才对。你拿着父母的钱去帮别人,仅仅是为了出风头、炫耀,你有啥资格。”

孩子蔫了。

爸爸并不在乎那几十元钱,可孩子为满足虚荣心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慷慨地帮助别人,老师不仅不制止,反而鼓励,那对孩子今后的发展有利吗?

爷孙过“六一”

蓝天白云,绿树鲜花,无数鲜艳的红领巾们聚集在中心广场上,各界人士欢聚一堂,共同庆祝“六一”。

关心下一代委员会的陈主任今天很兴奋:区上组织的庆“六一”大型文艺演出规格之高、规模之大、范围之广,真是罕见;会议组织严谨,一项又一项,环环相扣,尽显庄严。陈主任的讲话安排在书记的前面,由于准备得充分又充满激情,贏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

回家后他还兴奋地回忆着开会的一切,盼望着老伴和小孙子回来,评价他今天的表现。老伴领着小孙子回来了,小孙子的圆脸蛋红彤彤的,特兴奋地说爷爷,我们演的节目得奖了!”“真的,那太好了!”爷爷高兴地抱起了小孙子。

陈主任期待着对自己讲话的评价,可奶奶和孙子竟只字不提。老伴阴沉着脸不说话,小孙子忙着欣赏自己的奖状。老头实在按捺不住了,凑到小孙子面前,问宏图,今天看见爷爷了没?”孙子说:“看见了,爷爷在台上。”“那你说爷爷讲得好不好。”爷爷期待地看着小孙子,孙子心不在焉地说好。”爷爷心里一热。

“好什么好。”老奶奶气呼呼地说一大帮人你讲来他讲去,是孩子们过节还是你们过节?看看,宏图的后背成啥了?”

只见孙子的后背被太阳晒得紫红紫红的。原来孩子们表演节目时,穿的都是少得可怜的紧身衣,在大太阳底下,连续几个小时地晒,能不晒坏?

爷爷一瞧孙子被晒伤的背,顿时蔫了,真没想到他们的关心竟把花朵们晒蔫了。

爷爷好沮丧。

家长的恐慌

杨杨放学后,动手清除家里的垃圾,这是从来没有的事。爸爸马上问道:“你今天没犯啥错误吧。”杨杨道:“没有。”爸爸一脸狐疑。

牛小军做完作业后,居然把家里的地板拖得干干净净。这事蹊跷,爸爸立即询问:“你是不是没零用钱,想要钱。”孩子道:“没有。”爸爸一脸狐疑。

小朱吃完饭后,主动把锅碗全洗了,并且擦了又擦,很认真。爸爸立即追问:“你最近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孩子道:“没有。”爸爸一脸狐疑。

家长们一片恐慌,孩子们到底干啥了。他们聚集一起探究原因,最后,他们商定去跟班主任沟通沟通。

听完众家长的诉说,班主任笑了:“你们不是常抱怨现在的孩子不帮父母干家务,不理解父母吗?可现在孩子们为你们做了一点事你们为什么反而惊慌呢?”

众家长说可我们总觉得不对劲,有点怪异。”

“其实,这是我为孩子们布置的作业:为父母亲做一件实实在在的事。你们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众家长愣了:“是呀,我们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大家陷入了深思。

答非所问

不幸,女人染上了吸毒的毛病,从此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偷偷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变卖。

这天,丈夫发现价值一千多元的结婚金项链又不翼而飞,他怒气冲冲地追问妻子:“结婚时买的金项链哪去了?”

妻子回答:“我前天有病你不关心我!”

丈夫加重语气:“金项链哪去了,我说的是项链,金项链长上翅膀飞了?”

妻子说我人老珠黄,你就嫌弃了,对我大吼!”

丈夫吼道:“我问的是金项链的下落?你回答我,项链哪去了?”妻子拍手大哭:“昨天我娘家弟弟来,你那么冷淡的。唉,人穷了,就这样受亲戚冷眼啊!”

儿子的回答

“儿子,这次数学考试只得三十多分,你还好意思回家?”“爸啊,我们班上还有十几分的呢!”

“儿子,学校演出,你连个歌也不唱?”

“爸啊,老师把名额全给女生了。”

“儿子,你不求上进,真让人寒心。”

“爸啊,我们班还有被派出所带走的!”

孙子的变化

当校长的爷爷思想活跃,善于因材施教,桃李满天下,因此声名显赫。今天,他非常高兴,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参加市上的数学竞赛得了金奖。他要把自己最珍爱的钢笔奖给孙子,以激发他好学上进。这支笔是校长最得意的弟子在美国读博士时带来的。

孙子爱不释手,问:“爷爷,这钢笔怎样才能打开?”孙子用渴望的眼神问爷爷。爷爷一愣。

六年前,他就拿着这支造型新颖、做工精细的钢笔,想打开它,仔细琢磨竟脱不下笔帽。拧也不开,压也不开,小小一支笔难住了大校长。这时,调皮的小孙子蹦了过来,一伸手抢过爷爷手中的钢笔,两个小手各抓钢笔一端,猛地一拔,“啪”的一声,钢笔成了两截,笔尖亮了出来。爷爷吓了一大跳,心疼地哄骗过来一看,竟完好无损。这钢笔的设计就是要猛地用劲拨开。

爷爷十分感慨,自己被经验束缚,竟无法弄开一枝钢笔,令人惭愧。可喜的是,小孙子聪明活泼、敢闯敢做,真是后生可畏。

今天,已长大且成绩优秀的大孙子,竟也陷入了自己当年的困境——无法打开这支钢笔。真是可叹!老校长感慨不已。

心中有鬼

响水学校的学生家长们,从事着各种职业,干什么的都有。

有一个家长是种田的,他老婆病了,久治不愈,便去求神问卦,并请来巫神在家中作法。其间,家长叫自己的孩子帮忙,把五色小纸旗插到宅子四周。

有一个家长是民营企业家,开着一另小工厂,但机器净出毛病,产品也卖不出去,一句话,开厂子没赚上钱。家长便请来一个阴阳先生,问计于他。这阴阳先生也不避小孩,大谈阳宅三要和凶星、吉星的一大套,神乎其神。最后听信阴阳的话,把旧厂门封死,新开了一个厂门。其间,阴阳在写“开门大吉”时,让这家孩子去买墨汁。

有一个家长是做生意的,在一桩买卖上赔了一大笔,他便请风水先生,把祖先的尸骨从古坟里挖了出来,另选“风水宝地”重新安葬。其间,让自己念小学的孩子帮着烧纸钱。

有一个家长是匠人,他为了做好事,就在村上化布施收钱,辛辛苦苦在村头盖了一座神庙,以保一方平安。其间,他央求读书的儿子在红纸上书写了布施的善士名单,在村头公布。

孩子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一天晚上,就是这些家长的孩子们上完自习后,正要走下楼梯,忽然电灯灭了,天地一片漆黑。此时,有孩子喊:“鬼来了!”黑暗中的学生们吓坏了,因为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已经知道了世上有神鬼,鬼是很可怕的!

孩子们炸了,拥挤着往楼下狂奔,结果发生了悲剧。

要是孩子们不从大人那里见到迷信活动,没有言传身教,孩子们的心中就没有“鬼”这个概念,那么,这次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祖母唱歌

甘南草原,辽阔深远,风光别具一格,祖母便带着孙女去游览。呈现在祖孙俩眼前的是草浪起伏的草滩,明镜似的小湖泊,雪白的帐篷,黑色的牦牛。天蓝得很,白云低得很。更奇特的是骑马的牧民拿着长绳,长绳一端挽系着一截铁棒。一问,人们说这叫“打狗棒”。孙女的第一反应是“咦”的一声。

更奇的是草原上还有青稞田,割青稞的几个藏族老阿奶边割边放声高唱。孙女的第一反应是大叫:“好听!”

草原的天这么蓝,人这么少,天地这么辽阔,老阿奶唱得这么好听,老祖母忍耐不住也放声歌唱起来。孙女的第一反应是:“啊?”

祖母不像藏族老阿奶,她唱的是汉族民歌《放风筝》《绣荷包》和建国初期盛行的《陕北道情》等。这太好听,孙女真没想到自己的祖母有这样圆润清亮的歌喉。

孙女跷着大拇指:“棒!”

从草原归来,祖母在城市安居小区楼群花圃边和一些老奶奶坐着闲聊。孙女想在这些老奶奶面前炫耀一下祖母的歌喉,便摇着祖母肩膀说:“奶奶,你就像在甘南草原上那样唱一下吧!”

同坐的老奶奶们也鼓掌欢迎。

老祖母笑着死活不肯唱。她是想唱,但是城市楼群里没有一个放开嗓子高唱的老婆子,所以她就不敢破这个例。

孙女的第一反应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嗓门好、音色好的老祖母只愿随大流,只能循规蹈矩,她不敢为天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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