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机会?”许杏子重复着金汆这句话,她真听不懂:这痛苦还得有机会?
“他以为——这机会或许可以解决一切。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就郑松子这样的人我想他情愿你恨他,不要爱他,这样他良心会好过些。”
她都说了,她只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是哥们儿,是老师……
现在他也以朋友,是哥们儿,老师……的身份给她作分析。暂且把自己心里的那个情结放下。
“他好过了,就不理我了吗?”许杏子细声说。
“他不是矛盾得要死吗?刚才那神情他是下意识的,完全不受控制的,那该是真诚流露。”
一见她动怒,金汆束手无策了束手无策的金汆又不得不分析透彻此。若他是他那该多好啊,那该避免走许多的弯路曲路,他立即就能奔正题了。
而他现在充其量被当棋子的心里真是不好受啊!
许杏子脸红了,她不想承认,特别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她承认了有个P用?
“我可看不出。”许杏子可是故意说。
“你若看不出,感觉不到,你就不是许杏子了。”
金汆是“旁观者清”他是了解一切、洞察一切的:“我想问你,你一直站在那儿不走也不动,为了什么?”
“我——我——”许杏子无语了她说不出了。
“但愿我能想出一个办法来帮你们。”金汆叹口气,“我喜欢郑松子,他做一切事情都光明磊落的,而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好的一个。”
看来他是个既细心又有爱心的男子,或者那是他爱她的另一种方式吧?应该算另一种方式的。
“金汆——”她好感动。
“会有办法的,相信我。”金汆似乎信心十足,特别对于帮助自己心宜的女子——
爱有许多种的,是不?
“上天祝福世间一切真爱。
“可是我——”
“你没有存心破坏他现有的一切包括家庭的,对不对?”金汆不得不安慰她,十分宽大的胸怀,“爱情来了,谁可阻挡?”
他可是说是说出了她的心声,让她一时感动不已。
“金汆——”许杏子望着他。都看来眼眸的溢着。
“至于我,”金汆拍拍她的手,“许杏子,我乐意在你身边担当任何角色。”
明知自己是颗棋子。
任何角色?金汆!
“……”
许杏子正在忙着季结……接到叶爽平打来的电话还说得上气不接下的。
“许杏子,你快过来人民医院,郑松子受了伤了。”叶爽平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叫着,都听出好紧张的:“快来!”
“郑松子受伤”?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受伤……带着无数个为什么?一刹那间,许杏子的思想、感觉全都消失了——郑松子受伤?那是怎么回事?
“师兄,你别吓我!”许杏子一听到郑松子出事了的反应是:双手发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叶爽平又把这话丢过来:“快来,交通意外。”
许杏子放下电话怔怔的坐在那儿好半天都回不了神,然后,才意识到叶爽平叫她快去,这才抓起皮包,发现手足不但冰冷而且发软,连移动都有些困难了。
郑松子意外的消息,震得她灵魂都没有了,担心得整个人都快支持不住了。
“师兄,”许杏子叫留在办公室唯一宏凯:“帮帮忙,我想到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做什么?”宏凯诧异地望着她:“咦?许杏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我没事,是郑松子出了交通意外,叶爽平刚刚打电话叫我立即去,我——”她我不出了眼泪婆娑。她这个样子怎么去得了?
“那好,我送你去。”宏凯说。毕竟郑松子是他们的上司他是了解一切的:“你不要太担心害怕,吉人天相,他会没事的,郑松子会没事的。”
宏凯安慰着看来一脸菜色的许杏子,知道她一定耽心得不得了了。
他们冲下楼来,叫了一辆计程车。交通又阻塞,路又远,许杏子一时急得满头大汗,本已苍白的脸儿就更没有血色了。
“可是——他——他不知在哪里出事呢?怎么这样不小心?”许杏子喃喃地念叨着。“真急死人!”
“叶爽平是去机场的,听说总部有个人物要来考察……”宏凯沉思一下道:“难道郑松子也去?”
“机场”?许杏子一听头都大了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那么意外可能在高速公路上发生的,是吗?在高速公路上所有的汽车都开得那么快,意外危险也会特别严重——
“师兄,会不会——”她恐怖地抓住宏凯的手。
“不要胡思乱想,到了人民医院就可以知道详情了。”他拍拍她,“其实——我老早就知道郑松子会出事。”
许杏子怔怔地望着他,“老早担心”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来他精神不集中,又喝酒,睡眠不好,开车又那么亡命的飞快。”宏凯说,“我担心的果然应验了,想不到真出事。”
“师兄——”许杏子一听宏凯也这么说她几乎吓哭了。他这个情况是不是她也有责任?
“希望他没事。”宏凯叹息。
好不容易,他们到了人民医院,他俩一下车就朝急诊室飞奔,刚才还站不稳的许杏子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力量居然一口气奔进急诊室。
一眼看见了叶爽平,焦急、不安地在走廊处走来走去,看见许杏子,如见救星。
“老天,你终于来了,怎么这么慢?”叶爽平叫。
“交通阻塞,我接到电话就来了,他人呢?”许杏子急切地说,“在哪儿?”
“在手术室。”叶爽平见到他们的到来,长长地透口气,这才放松地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
“到底怎么回事?”叶爽平的屁股还没坐稳许杏子就急着问。
“在高速公路撞车。”叶爽平说。
“天啊!果然是高速公路,还真让宏凯猜测到了,可这么一来——”许杏子一想就害怕一听整个人吓得几乎昏倒。
“严重吗?”宏凯也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