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走回浓雾酒吧,但一切如旧,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唯一改变的——龚箭那小子醉倒在吧台了。
“玛德,怂逼一个。”
我对此人的行径不屑一顾。
叫了一瓶啤酒,我缓步走向正和几名酒吧女郎高谈阔论的绿毛。
“嘿,你好。”我礼貌的伸出手。
“嗯?你哪位啊?”他自然一脸是懵逼。“咱们并不认识吧?”
“当然,我也不晓得你是哪位?只是觉得你的一头染发很没品味。”
绿毛蹙起眉头,因为我的话让他在几个女人很没面子。“所以那?”
“所以?绿色多难看,不如换成红色吧。”
话音未落,啤酒瓶已砸向绿毛的额头。
“嘭”鲜血四溅。绿毛哀嚎,女人们尖叫。
我哈哈一笑,觉得这个逼装的一百分。
“***!”绿毛飞踹一脚,我应声而倒,被踹到桌子底下去了。不过,我几乎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站了起来,并同时抓起一把凳子,朝绿毛身上招呼。
“咔咔”
几根微不足道的肋骨断了。
绿毛脸色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中招后大喊一声,胡乱抓起一人推向我,转身夺路而逃。
我下意识的就要去追,不过被人给拦下了。绿毛推过来的那人竟是栀子姐。
“放手!”
“你混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像一只愤怒的母豹子。
“让开啊,莫名其妙的。”
我推开她,朝酒吧外冲去。不过已经徒劳无功了,绿毛趁着我被栀子姐缠住的机会逃之夭夭,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我沮丧的骂了几句,便朝回走,不过已经再也找不到栀子姐了。
“还生气了?玛德,智障。”
摸摸后脑勺,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又望向还在呼呼大睡的龚箭,走了过去。
蹲在洗手间,我抽了根劣质的香烟,不住的咳漱着,脸上肌肉微颤。身旁龚箭正往自己脸上泼水,竭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不过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做了噩梦,还沉寂在心有余悸中,无法自拔。
烟丝味入口辛辣,熏得我直掉眼泪,可即便是这样,也止不住我那不住颤抖的脸部肌肉。
“后怕了吧?”龚箭趴在洗手池旁,有气无力的道。
我本不想去理他,可是心脏跳得剧烈,难受极了。我得想办法分散注意力,减轻痛苦。
“那也比你个怂逼强。”
“哼,死鸭子嘴硬。就你这样还吹牛说砍过人?”龚箭也抽出一支烟,点上。
我脸色苍白,却逞强的做出张牙舞抓的样子,喝道:“千真万确!玛德,那年老子才十四岁!”
“靠,玛德,谁信谁******就是智障!”
“走着瞧,玛德。等我休息好了,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强权即公理!”我扬了扬拳头,出声威胁道。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不上对方,彼此冷嘲热讽着,苟延残喘的躲在洗手间里,恢复着体力。忽然,栀子姐了冲进来,当时龚箭正准备小解,裤子都脱了一半了,吓得他连忙又提了上去,惊得一脸懵圈。
栀子姐急声道:“快走,刘军又回来了,还有几个打手跟着那。“
刘军即时绿毛。
对于他的这记回马枪,我们毫无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办?“龚箭惊慌失措的大叫道。他看向我,我冷笑一声,耸肩道:”大不了,冲出去砍上几刀喽。死了一了百了。“
闻言,龚箭吓得脸色惨白。
”走后门吧,跟我来,走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
我望向栀子,她也看了过来。好美的眸子。我盯住她的眼睛,被那片镇定的水波深深地吸引住了。
”走吧,要快。“
跟在栀子姐身后,我们随波逐流,穿过舞池,经过吧台,走出人群。我费力地的眯起眼睛,盯住栀子姐那逐渐朦胧的轮廓,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惆怅。我想伸出手,却发现那道倩影正变得若即若离,即使全力以赴,也握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