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很是悲伤,又有一点莫名的愤恨,水一竹暗自发誓要混出一个模样来。但是此刻的悲大于一切,没有了工作可以再找,没有了爱情,感觉这个城市都在被漆黑的末落所吞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一竹发现周围的车水马龙越来越稀少,就漫无目的地沿街走着。天越来越黑,侵蚀了两侧及远方的不知谁家遗忘的高楼大厦,路边的灯光却是那么的耀眼,后面跟随着孤单渺小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水一竹来到一个闪耀霓虹灯的歌厅酒店门口。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连推带拉,叫哥呼爷地把水一竹请了进去。水一竹想也没想,就懵懂地跟着进来,瞟见门口里面坐着几个穿着漂亮的浓妆艳抹女生,有一个白衣女孩还有点与众不同。
水一竹被带到二楼一个包厢里,四周隔壁一片嘈杂暂时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进来一个身材结实的黄发青年,满脸微笑,连声招呼:“这位大哥,一个人唱歌喝酒吗?要不找几个姑娘,和你解解闷。”
“有一百的,有两百的,但两百的绝对年轻漂亮,一百的都是一些老大姐。”黄发青年继续推销着,还仔细上下打量水一竹。
“两百。”水一竹感觉到他审视自己,心中不服,脱口而出。
不一会儿七八个花枝招展的短裙女生进来,各自自报家门,眼花缭乱的,水一竹不敢仔细看,发现最右边那个好像是刚刚进门见到的白衣女孩,尖脸俏眉,轻纱披身,化妆也淡些,见她笑得很好看,比其她人更热情,就指了指。黄发青年会意一笑,手一挥,其它女生都依依退去。
白衣女孩迎身贴了上来靠坐着,挽着水一竹的手不松脱,嗲声叫道:“大哥,你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水一竹想也不想,自己从来不喝酒。
“那给我来啤酒吧,再要一个果盘。”白衣女孩对着黄发青年招手。“好,好。”黄发青年就哈身关门退出去了。
“大哥,我叫小滢,是艺术学院的大二学生。大哥怎么称呼?”小滢脱去外面的披纱,半露出高耸的白皙乳r房f。
“我姓水。”水一竹不敢直视。
“水哥,你不会是失恋了吧?”小滢轻声问着,便双手捧住水一竹的手,娇声道:“恩,没关系,今天我陪你,我以前也失恋过,这个滋味最难受了。”
一语温情沁入人心,水一竹感觉抓到了稻草,在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头不由自主地靠近对方肩膀上。小滢感觉他很伤心的样子,便叫嚷着一起唱歌,水一竹说不唱,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这个时候,包厢门突然打开了,水一竹连忙坐正,只见几个服务人员端着水果、零食进来,摆了一整大桌,黄发青年也扛着一箱酒进来。一个微胖的盘发女连忙打开几瓶酒,给桌子上的3个杯子灌满了。
小滢端起酒杯,豪气道:“水哥,喝!”不等水一竹反应,便满口满口地灌了一满杯,旁边的盘发女也快速灌了一杯,酒花四溅,便又迅速满上桌面的空杯。水一竹本是不喝酒,拿起酒杯也想喝,只是酒的味道在此时也仍是实在不好闻,便轻微示意了一下。
本来很好的气氛被打扰了,水一竹急忙叫大家都离场。门关了,水一竹感觉放松下来。小滢端起酒杯和水一竹碰了下,“让我们不醉不归,醉了就忘记悲伤了。”
水一竹看着她不停地喝酒满上,有点灌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紧张握着她的一只手:“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酒精的作用让小滢泛起了晕潮,两脸微红,惹眼的白皙大腿没有一丝肥肉,交搭在超短裙下,高耸的乳r房f半遮着也挡不住可直见沟底。微暗的灯光让侧坐着的水一竹一览无余,有一种放纵的念头,很想把它拥在手中,或者被她抱在怀里。
“要是现在是曽蕾多好。”水一竹心中又是暗想。
这个时候原先的盘发女孩又进来了,水一竹有点不悦地急忙坐正,只看到盘发女孩一边快速开着几个酒瓶,一边道:“大哥,来,我敬你一杯。”便端着酒一饮而尽。
“我好像没有点你,你进来干嘛?”水一竹不高兴地问她,凭借新闻编辑工作知道自己是遇到酒托了。
“我是这个包厢的专属服务员,店主要求必须陪顾客的。”盘发女解释道。水一竹一肚子怒火,便打断:“不需要,你出去吧。”小滢在一旁忙劝着说没事,大家一起喝高兴。
水一竹主要见盘发女打扰了气氛,再三让她出去。盘发女便又快速打开几瓶酒,离开前颇有微词留言道:“行,大哥你们慢慢喝。”
可不一会儿,黄发青年和几个托盘的服务人员以及盘发女都进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盘发女解释一番。
黄发青年便说这是行业的规矩,各家都是这样。水一竹见来了这么多人,很有可能是黑店,也没有心情了,便说结账走人。
黄发青年立刻变出纸和笔,仔细计算着,说一共1080元,还说抛去了没有开的酒。
“怎么这么贵?”水一竹感觉黑也行,今天认栽了,怎么黑得这么离谱。
黄发青年指着纸上的数字,一条条解释着,水一竹看到果盘、零食、酒的单价远超行情,便说没有那么多钱,声称打电话报警,便拿出手机偷偷拍着照片。
那黄发青年也不示弱,叫嚣着:“谁怕谁!你吃了喝了还想要赖账!看你学生模样,给你打个折吧!八百块钱,少了八百,你今天就别想走!”
水一竹想想还是先离开好,便下楼出交钱。这时候原先托盘的一个服务小伙,上前比划:“大哥,我的服务费还没有给,50。”水一竹一阵心痛,便一起交了八百五十块,还要了一张发票,但是借光一辨,发票的公章和柜台前“幸福人家”的酒店名称居然也不一致。
要狠狠地出这口恶气,水一竹走出门口,拿着手机来到一个角落拍酒店的招牌,那个时候突然冲出几个小伙,叫嚷着,一把把手机和没有兜进口袋的发票都抢过去了。
黄发青年也出来询问,一个小弟说可能是潜伏记者,拍照片。几个人便按住水一竹,让他解锁手机,打开一看,没有找到偷拍的照片,最近几张都是五彩流光的黑暗背景,糊了,偷拍没有成功,只有最后一张招牌倒是看得清楚。水一竹庆幸没有成功,要不好一顿打。
最后一张招牌照片被删除后,黄发青年骂道:“看不出来,你还耍我,想让我网上出名呀。要不是今天客人多,我一定修理修理你。”仔细看了一下手机,见没有抓到把柄,就打算还给水一竹。
这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手机的照片可以还原,黄发青年便拿起手机揣在兜里了。
水一竹想要索回手机,只见几个人围上来要打他,水一竹想到手机里面的东西昨天全被删掉了,手机也用了两年,见侧路来了一辆气旋车,赶紧撒腿跑过去拦住了。
水一竹上车后,司机见外面的氛围不对,问发生什么事情。水一竹忙说没事。司机问去哪里?水一竹想想,没有报家门的地址,说去离家不远的安阳理工学院沿北路。一路盯着后视镜,发现没有人跟上后,松了口气放心不少。
来到沿北路下了气旋车,便慢慢地走着,对刚刚想要放纵自己的行为觉得有点可耻,想到被骗又不打一气来。但是感觉这么一弄,反而没有那么悲伤了,静静地走累了,坐在一棵大树旁边。
这几天遭遇跌宕起伏,水一竹无精打采拿着路边的石头乱投,几番下来,发现手中的石头没有了,只有傻傻的小墨,便把小墨抱在怀里,想要获得一点温暖。随意四周一张望,发现居然是曾经水老爷子遇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