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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收获季节

时光如梭,岁月如剑,杏果经过孕育,已经成熟了,黄橙橙的,十分逗人喜欢,小杏树望着自己这一家人,每棵树上都挂得满满的,有的枝条还被杏果压得弯成了锐角。一家沿河而上的杏树,酥亮的果给这一条深沟添上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夏天悄悄地来了,麦子颜色金黄,一年一度的麦忙时节又来了,别看我们常在学校里,没常劳动,可体力还是足够支配这样的忙节的。火辣辣的太阳当顶照,硬是把割麦子的人给烤出许多油来,但人们并不怨太阳,心里也没那个怨气,倒是高兴占了上峰,因为辛勤的劳动有了报酬——那是丰收的喜悦在流露着,流进人们的心泉,甜甜的!忙了一天,浑身酸疼,傍晚归来时,已累得不成样子了。姐姐由于回家来的时间不是很多,为了节约时间,这晚就在大姨娘家吃饭。此季节,红薯已烂了十之八九了,晚饭时,妈却要把红薯削了煮饭吃,我不同意,还解释道:“这些红薯也变了质了,吃了会于身体不利,就别吃了。”嘿,就这么的一句话,妈就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还说我懒手懒脚的,还说看着我这副样子就生气。我伤心的哭着跑开了。坐在院子暗处的一块磨刀石上,泪如雨下,伤心至极。妈冲出厨房,气呼呼的说:“懒种,再哭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说完转身就钻进了厨房。黑漆漆的夜晚,我很害怕,想起几年前姐挨打的那一幕,就不觉感到一阵惊悸,我的心很疼,犹如针刺。坐了好晚上,哭累在床上睡着了,梦中,我仍在想,不是很明白,难道真的是男儿是女儿是草吗?为何这封建的残渣还在她们的脑中,我真恨妈,怀着一腔忧愤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梅,小梅,快起来,天都亮了!”睁开臃肿的眼,模模糊糊的看清了是姐,眼光向外一瞟,天还没亮呢。我倒是惊奇她起得这么早,使劲揉揉眼睛,没错,是她呀!我在奇怪中隐约猜到了几分,望着眼前的姐姐,我真是没话说,亏她还这么早来叫我,一肚子的气憋了一晚上,此刻也消了几分,只得慢慢的爬起来,洗漱完毕就去了地里。一路上,我的心里直嘀咕,她怎么回来的这早,现在天还黑漆漆的,那时也就可想而知了,待到几天以后,姐姐才告述我是小弟半夜去叫的她。我就直怨雨锋是个奸臣,但这也是后来的事了。

再说我们来到地里,那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小鸟跃上枝头,兴奋地歌唱着,露珠挂在尖尖的青草叶尖,欲落未滴,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使她们分不开,地边可爱的青菜,紧紧地依靠着土地,向天空缓缓地伸展着自己的身躯。 承接阳光和甘露的恩泽,那生动与纯粹,简洁与丰润,朴素与高贵的品质所附属的绿色,那土地血液涌进的生命体在这晨光中散发出强健的活力,池中的水很静,像一面镜子,微风拂动,一片黄叶飘下来在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细细的波纹,在这一片静静的晨景,没有刻意的修饰,一切都那样随和自然,又显得那样恬静和优雅,以前我总认为夏天总是毒辣的,是最不理想的季节。没想到夏天的晨景也会如此美妙。唐代诗仙李白曾有这样的佳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样,今天的晨景没有艳丽的鲜花,却同样给了我们深刻的意义。

有这样优雅的环境,又何愁有不够用的力气呢,收割开始了,麦杆似乎很听我们的话,轻轻一拉就身首异处,收割工作紧张的进行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奏响了雄壮的欢快的进行曲……。太阳慢慢的从天边升了起来,在一片霞光之中放射出万丈光芒,黛黑色的大地也被照亮了,亮得刺眼,太阳也有一尺杆头高,汗水从千万个毛孔中渗透出来,沁湿了衣服,衣服也像受了感染似的紧贴在身上,热得我们气都透不过来,但丰收的心情掩盖了天气的炎热,天越热,我们的劲头也越大,干得热火朝天的我们抵挡住太阳的灼热,有开始忘我的谈了起来。

“姐姐,我说这人肉到底是啥味?”

“可能是咸的吧,我们的汗水是从肉里出来的,是咸的。“

““那可不一定,我说是甜的,你看现在我们吃那么多的糖,连我的牙齿都吃坏了,光闹牙疼。”

“也不准确,我们每顿 饭都离不开盐,我看是咸的还准确些。”

“谁说的,据科学验证,肉根本没味,只是股沟里有于富含某种有机物质而成的味,故而也就表现出不同的味道,最多的是咸味。“

“……。”

我们在地里无休止的争论着,身后的麦堆也是一长串,太阳已升上头顶了,别家收工,我们也就嬉笑着回家去了,麦子自然堆在地里吸收太阳的光热,以便储藏,否则烂了可不是好事。

中午,太阳过于猛烈,我们也就在家休息。可我们三个半大人,仍小孩似的一点也不感到劳累,坐在屋里看电视,仔细地欣赏电视屏幕上的各种图片。时间悄悄地流逝。吃过午饭,太阳稍微偏西,我们就又下地了,并进行了一场比赛,为了背的多,我们小一些的就背得少,,转脚快,大的就背的多,脚也直翻,真有以往端午赛龙舟的那股劲儿,不愧为农民的儿子。究竟力气不小,肯吃苦。太阳下山了,早上晒的麦子也收完了,但我们却累得够呛,可这只是小菜一碟,冲个凉水澡就又生龙活虎一般活跃起来了。

顺水而流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地里的活计总算是忙完了,可家里的储存的粮食还没动呢,那轰隆隆的机器声终于近了,邻居由于麦子不多,人手不够,多用机器打麦子,就几家人一块儿打麦子,这家完了就去那家。这天轮到咱们家,由于是在下午,盛夏酷热,妈妈就叫我去买回了茶叶,糖等一些解热物质,烧了一大锅热水,那扑腾扑腾的水泡爆毙后,冒出了农人丰收后喜悦心情,由于这几年农村经济改革,生产力发展的很快,就有劳动力过剩的现象,于是男人们有好多都去了外地打工,以求能挣几个余钱来贴补家用。如此一来邻里之间就只有几个女人家,可别小看女人,力气可大着呢,所谓众人划桨开大船嘛,这不有议论开了。

“咱们虽然是女人家,可也得拿出一点儿成绩来,可别叫那写男人小看了咱们,“

““老一些的都说男人是家中的根苗,女人是家中的草,这回就叫苗也看看我们草的力量,让他们看看女人不是非得一辈子依靠男人而生活。”

“往年,男人们在家没,咱可都只有傍边的份,现在他们不在,咱们可也得做出榜样来,让他们看看我们女人也不是喝凉水长大的。”

“不说别的,咱也得有一些地位嘛!”

“对对,也要…。还要……“”

机器轰轰的转动声音塞住了刚才还在唠唠叨叨的女人们的嘴,著名的社会主义革命导师马克思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女儿的复仇之火。”我也觉得没错,因为我就亲身体验过,那次是因为心理不平衡,总认为妈妈偏袒小弟,便趁一次妈妈不在家狠狠地揍了小弟一顿,别看我是瘦弱的小女孩儿,可也将小弟揍得惨兮兮的,还睡了一天,可他没敢在妈妈的面前吭一声,因为他知道后果会怎样。不过现在不同了,虽有恨,但跟多的是爱。

望着 眼前火热的场面,心里不禁对自己是位女儿而自豪,日本的女人最温柔(世界公认的),虽然中日两国相邻,但中国女性在温柔之中又有了几分刚强,男人们都认为女人心眼很小,爱斤斤计较,可那还不是历史造成的,几千年的封建礼教深深地封住了女性,给他们戴上了无法卸掉的枷锁,使她们在日常生活中成了男人们的附俑,社会的 牺牲品,可现在不同了,旧中国灭亡了。新中国诞生了,一种新的社会制度带来了新的 社会风气。沉默了几千年的中国妇女们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完全甩掉了沉重的包袱,有男人一般的干劲,再加上几分细致和毅力,新中国妇女的坚强形象成造了,她们如鱼得水般快活,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一份自由,以及在社会中求得平等的权利。

“开水”突然一声大叫打断了我的思考,原来是姐姐在叫我给张婶倒水,这时候,只有我和小弟比较清闲,在厨房里忙活着,无非是烧开水,煮饭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叫忙,当然比较起来是没有打麦子那么忙就了。但我们清闲时节也去帮帮忙,拿一些家伙什么的,张婶边喝水边笑 ,喜悦的心情跃上她那皱纹满布的脸。

麦粒在一支娘子军的激情地冲击下,很快地从麦膜中脱出来,一粒亮得透彻,看得大家伙的心都酥了。大家都觉得今年的收成比往年要好的多,不知道是谁冒出了一句:“没有男人,咱种的粮食还比往年还好多了呢。”这话里立刻赢得一片呼应声。

夜神将黑色的帷幕拉下了,天黑了,邻人们都回家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时我才清楚的看到了姐姐与妈妈,因为白天人杂,不知她在何处,从妈妈脸上的笑容便可以看出,她对今年的收成是很满意的,连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姐姐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但是我不明白这笑容背后的意义,是因为家里的粮食丰收了,是因为因为母亲的脸上的笑容,还是为了外地打工的父亲耳高兴,再不就是为了劳动一天的意义而高兴。我不能猜透,但心里也是 喜洋洋的,因为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好的。麦子装柜后,竟将 家里的新旧柜子都占完了。农人最大的愿望 就是粮食丰收,粮食足够了,心里也就踏实了,生活就满足了,但妈妈的想法可跟一般的农人不一样。粮食多了,就意味着我们的学费有着落了。当我明了母亲的这一意愿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这里面包含着怎样的爱呀,心想将来一定报答父母对我们的生养大恩,回谢他们对我们无私的永恒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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