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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追索

在一片黑暗中,那棵个头不高的杏树一动也不动,与周围的父母兄弟姐妹们的摇摆不定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想什么?或者追忆什么,想那梦中对杏姐妹好的回忆?还是追索世界繁杂的人性?

我躺在床上,心情很沉,感到乏味,久久不能入睡,但又觉得莫名其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夜神最终还是让我入睡了。梦中看到了姐姐,她说她要回来了,我竟高兴得跳起来了,可脚不知道碰到什么一阵椎疼,就醒了,原来自己的脚撞上了床柱。睡意朦胧,在一片漆黑中打开记忆的大门,找到了姐姐,她的那个让我思念的身影,渐渐充满了整个脑际空间。

她是个勤劳,俭朴,随和但又很倔强的那一类女孩,也许受了她的感染,我的性格与她有些雷同,带有几分倔强,乡人们我们姐妹很相似呢。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夏夜,月色很好,放射出柔和的光韵,大地叫月姑娘个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外衣。四周万籁寂静。我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饭。我很满足这样的家庭生活,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小风波,激起片片涟漪——

晚饭毕,姐去洗碗,而爹妈则去看电视,我没去,因为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因为这夜景实在太迷人了。这时一薄薄的雾,如纱如幔,渐渐地扩散开来,透进密密的树林,浮在黑幽的一塘池水上,罩住渺小的房屋,爬上巍峨的高山,充溢着每个深谷。慢慢地弥漫了整个沉睡的山村。这个地方,这景象就似仙境一般令我如痴如醉。舒展开自己的身子,躺在柔软的睡席上,望着那个神秘的夜空。皎洁的月光把夜空照亮了,连往日最明亮的北极星也黯然失色,深深地底层透出许多神秘的感觉,令人不可捉摸。

“叮叮咚咚”的声音传入耳朵,打断了我的臆想。我不禁厌烦起来,怨怪姐姐不该制造这噪音来打断我的梦境,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个邪念:非整你一下子不可。当时,也许是为了报复,但更多的成分是捉弄,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走进厨房,趁她不注意,一巴掌打在她手中的碗上,“哐”的一声。碗掉在地上,霎那间摔得粉碎,碎玉般四散飞溅。我呆了,她也呆了,我忽然回过神来,边往外跑边喊:“妈,姐把碗打烂了!姐把碗打烂了!”闻声赶来的望着地上的碗快,不禁一阵心火上冒,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就打。我为免遭池鱼之殃,一只脚悄悄地移出了门外,眼前出现姐姐被妈打的狼狈情景。起初,我心中还升起一份快意,但随即就被那惨叫声震住了,看到姐的眼光中射出了仇恨,我被震住了,那是能烧熔一切啊。望着眼前的场景,我害怕了,那一只脚悄悄的抽了回来,转身跑进卧室扑在床上哭了起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重来就没有想过害姐姐挨打的啊。那一声声惨叫鞭子一样抽着我的心,没听到姐姐的辩白,我明白,倔强的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同性格的我因害怕也没去说明白。

枕巾哭湿了一大片,渐渐哭的累了,睡了。梦中,姐姐向我报复,只给我一件很薄的衣服,还不停地用鞭子抽我,浑身被抽起了条条血棱,我惊恐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是大汗一身。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望着床头她的那件高龄衣服出神。不知过了好久,阵阵寒意侵入心脾,背脊发凉,才想起该加件衣服。披着外套,和衣坐在床头,再也睡不着。

夜经过垂死挣扎,还是被黎明的曙光战胜了。天放出初晨的那一缕光明,一点温暖。隔房响起了妈奚奚索索起床的声音我便也穿衣起来了。妈见我起来了,就吩咐:今天去栽棉花,早些吃了好上山,(我们家的地大多在山上及稍微下一些的地方),并让我去叫姐姐一声。我犹豫了一阵,还是去了,却哪里有人,房子造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切都白得很整齐,那红枕巾的颜色深了许多,我明白这是姐姐的眼泪,我没做什么就退了出来。找到水井旁,才看到她正蹲在那儿淘红薯。我轻轻的提起脚,近似无声,但她还是觉察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半天才说:“好个包子,你可害惨我了!”我给愣在一边好不尴尬,支吾了半天也没吭出一个字。她见我没吭声,抬头看了我一眼,“算了,别再提那件事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来,帮我提淘兜。”我知道这是她在给我台阶下,,心里一阵感激,一份歉意。我走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她没吱声,但我手里的满兜红薯却是越来越轻了。

妈正在抱怨饭好了也不叫她一声,我一愣,饭已好了。回头看了姐姐一眼,立刻醒悟另外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她是不会服输的了,你越是想让她输,她就偏不输,这一点我俩很 相似,因为我们谁也不想成为一个失败者,这或许只是我们意识形态里的相对的失败吧。

几年前的她是这样的,不知几年后的今天,她又是如何呢?由她想到我自己,发出一声常常的叹息。可眼前黑漆漆的,没光也没亮,随即感到很无聊。不回来吧,又时刻都惦念着,总觉得家很温暖,又许多亲情;回来吧,开始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可时间不长,一切原有的想法都没有了,又成了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我,仍然过着庸俗的生活,这便是自然及社会循环往返的规律吧。没地方产生,也不能消失,只是一种存在,一种永恒,这便是人类特有的区别于动物标志之一的精神——我姑且这么认为。人究竟是由什么变来的。书上及社会大众思潮多为猴子变的这种理论。理由是因为猴子具有人的灵性与人相似,但结论只是人们的推测而已,事实如何,我们已无从知道,但猴子特有的灵性我确是很喜欢。它是天地造物主的精致模型,是大自然智慧的结晶。我们的生活中有这样的动物相伴,使很丰富的,所以我很热爱生活,更热爱美丽的大自然。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礼物,无论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很丰富,也只有它才能送给我们这些。社会发展了,随着科技的进步,大自然越发在我们的生活中显示出他那不可磨灭的作用——在物质方面,人们生存,发展的基础是农业,而农业主要的土地和各种动植物,土地开发越来越完全,动植物的利用机率越高,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也就越高,而农业的这些基本内容又是大自然的丰赐。在精神方面,当人们工作,学习累了,头脑和身体都感到疲乏时,到自然的怀抱中去,她给你生命的活力,让你振奋起来,精神抖擞……在加之我是理想主义者,所以我热爱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在将来,不光我热爱她,更会有全世界的人去认识她,创造她,使她更加幽雅,美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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