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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病毒真身

H市X机场。

荆教授在接机大厅遇上了童院长。

“童院长,您好!”荆教授点头示意,“走,上车!”

童院长见荆教授双手捧着一个闪着蓝莹莹的光的盒子。

“荆教授,辛苦了!”童院长朝着荆教授手中的盒子伸出手去,“我来吧。”

荆教授还没反应过来,陪在他身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童院长,“童院长,这可是荆老的宝贝——谁也代劳不了。”

荆教授笑笑。男子也笑了。

“忘了介绍了,童院长,这位是胚胎学及遗传学专家赵星,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荆教授道,“你们认识下。”

童院长热情地伸出手去,道:“原来是赵院士,失敬失敬。”

赵星院士握着童院长的手,道:“都是为了工作。此行需要得到您童院长的大力支持,我在这里先谢了。”

“我应该做的。请,两位专家请上车。”童院长道。

一路上,荆教授除了催司机开得尽量快些,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一个多小时的行程,车厢里沉寂了一路。童院长不明白其中的究竟,也不好多问些什么。

荆教授下了车,直接去了医院的病理实验室。直到他将手中捧着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恒温箱内,才松了一口气。

“荆教授,这盒子中装着什么宝贝。”童院长见荆教授身心都放松了,就问道。

“这里面——”赵星院士看着荆教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邪恶的奇迹。”

“邪恶的奇迹?”童院长疑惑不解。

“童院长,其实盒子里装的就是我带走的病毒样本。”荆教授道,“可是现在,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我是说,我们之前的判断错了。它不是病毒。”

童院长听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如果陆燕燕身上提取的标本并非病毒,那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但是,为什么赵星院士要称它为“邪恶的奇迹”?

不过,紧接着荆教授说的话,让童院长的寒毛一根一根都竖直了。

“虽然,它不是病毒,但是,也许比病毒厉害千万倍——那是我们人类目前在胚胎学和遗传学方面一处认知的空白之地——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期内破解,不但陆燕燕挽救不了,而且后续会发生什么,谁也难以预料。”

此刻,病例实验室简直寒彻如冰窖。三个人呆了半晌。

“这就是我把赵星院士请来的原因。”荆教授注视着赵星院士,道,“能不能解救陆燕燕,能不能破解‘邪恶的奇迹’,就靠您了。”

“我尽力而为。”赵星院士道。

下午,A县县政府1号外宾接待楼。

鉴于情况紧急,A县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班子全体——除了正在中央党校学习的县长之外参加了由县医院组织,荆教授、赵星院士主导的研讨会。参加此次研讨会的还有来自于县其余医院的相关科室骨干。

县委杨书记和两位院士见过面后,研讨会随即开始。赵星院士为此次研讨会开头。

“每一个生命的诞生是神秘的,是神奇的,也是伟大的。我们都知道,生命的诞生形式是有差异的,如人类的胎生,鸡鸭是卵生……除此之外,还有少数生物产生新的生命个体与众不同,它们是卵胎生的。

“什么叫卵胎生?说白了,指动物的卵在母体内发育成新的个体后才产出母体的生殖方式。但其发育时所需营养,仍依靠卵自身所贮存的卵黄,与母体没有物质交换关系,或只在胚胎发育的后期才与母体进行气体交换和有很少营养的联系。角鲨、蝮蛇、海蛇、铜石龙蜥等均为卵胎生动物。

“卵胎生是介于卵生和胎生之间的生殖方式,是动物对不良环境长期适应形成的繁殖方式。那么,在自然界,有没有其他的完全区别于以上的诞生新的生命个体的生殖方式。之前我们一直说没有。现在,或许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听到这儿,底下的医生们开始窃窃私语——大家对赵星院士说的话感到新奇,又觉得无法理解。

“荆教授将它称为‘邪恶的奇迹’——荆教授慧眼独具。确实,这种新的生命个体的诞生方式是奇迹,但是对于病房中的陆燕燕,甚至于对于人类来说,这种奇迹带着邪恶的本性。下面,我们一起来看一看‘邪恶的奇迹’。”

赵星院士启动了视频播放按钮。

视频记录了从陆燕燕身体上提取的样本体在高倍显微镜下的反应。视频的后半部分,荆教授将样本放入了适宜于人类胚胎繁殖的营养液中,在座的人们看到了此生难以磨灭的一幕——貌似带着尾巴的样本体贪婪且迅速地吞噬者营养液,转眼间体积扩大了不止百倍——很显然,它可以算是一种生命个体。

“荆教授,包括我,都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是三名失联获救人员挂在口中的地狱魔鬼的新的生命个体,那条看似尾巴的部分应该具有类似于人类胚胎上脐带的功能。”

“太可怕了!”一名医生道,“看它的生长速度,用不了几天就能长大成人。”

“不对,怎么是成人。那是成鬼。”另一名医生驳斥道。

“它们真的是地狱魔鬼,竟然把我们人当作了寄居体,来繁殖它们的后代。”另一名医生哀叹道,“人类的崇高与纯洁,是不容玷污的。”

童院长示意大家安静。

“荆教授,赵院士,感谢你们参与此项危险的工作。我代表60万A县人民感谢你们。”杨书记诚恳地说道,“它确实可怕——不知道暂时可有对付它的办法?”

“杨书记,暂时对付地狱魔鬼寄居卵的办法荆教授已经找到了。”赵星院士道,“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病人陆燕燕还等着我们救援。”

“我们发现,地狱魔鬼的新的生命个体只有处在恒温的环境内,才会暂时停止生长——但是,它的生命个体非常顽强,一旦脱离恒温环境,依然会加倍生长。”荆教授道,“另外,我们还不具有将陆燕燕身体上的所有样本体剥离的把握。今天来之前,我再一次查看陆燕燕的身体,发现样本体最快的已经走到了心脏附近。我估计,一旦它们进入心脏,我们可能再没有办法将它们从陆燕燕的身体上剥离。”

沉默。

“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是解除隔离——荆教授,赵院士——这应该没问题吧。”杨书记道。

荆教授、赵院士点点头。

“吴主任,立刻组织举行新闻发布会——荆教授、赵院士,还得辛苦两位参加——有你们在,我这心里踏实不少。”杨书记道,“童院长,你也参加。还有,我想咨询荆教授、赵院士,是否将陆燕燕放入恒温病房进行治疗。”

“杨书记和我们想的一样。”荆教授笑着道,“我们一定配合您做好相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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