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饭时匆匆的来了个灰衣人,与襄露在屋外呆了半天。再进屋时襄露面上满是愁容。
“怎么了?露大哥?”我夹了筷烧鹧鸪到他碗中。
“我,我可能要即刻回京了。”
“那就先回去吧。”我淡淡道,瞄了眼他腕上的链子“杭州我还是知道怎么走的,露大哥就放心吧。”
“这……”
不忍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劝了好大会他才放心的离去,临行交给我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饭都没吃完就匆匆的跟着灰衣人离去了。”
我撇撇嘴,自个儿坐下,对着一桌菜也吃不下去了。坐在椅子上晃悠着,想了想路线,起身收拾了包袱,拿方丝帕遮住脸便踏出狐仙居。
一个人,一个小包裹,站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呼息陌生的空气。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到小城旅游一样呢。将银票折好放在胸前的襟里,将碎银放在荷包里。有条不紊的做好一切。
“姑娘,等一下。”是小二,他急匆匆的跑来,手里牵着匹雪白的马:“那位公子走时给您留下的马,他把原来那匹骑走了。”
我道谢,看着这匹雪白的马儿,额间竟也有撮绯色的毛发。顿时有见了同类的感觉,抱着马脖子将脸在它的毛发里蹭了蹭,才骑上它继续向前走。有了马快多了,我打开地图,以现在的速度要到杭州还要3天。
干粮准备了一周的,应该够了。我骑着马儿出了无影城,
风和日丽,正值春季,官道上一路的花红柳绿,林寒涧肃。我骑着马儿愉悦的行在官道上,看着这一路的风景。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匹马儿长得是瞒俊,行为可真是恶劣啊~~好好的路不走,一定要走在路沿上的花朵上,于是出现一个可爱的现象:我身后的路是百花凋残,愁红惨绿。前面的路是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你这恶劣的马。”我撇撇嘴,它正好还没名子呢。就叫踩花贼好了~~
好像不行,以后叫它的话难道当着一群人大叫采花贼?
“恩,叫什么呢?叫小白?”我叼着根野草悠哉游哉的慢慢走,小白依旧我行我素恶毒的踏花而去。
一路到了中午,小白似乎也有些烦燥了。我停在了一条小溪旁,放小白去别处吃草。坐在溪边的绿草地上,打工包裹找出带的干粮啃了起来。随手捡了块小石子往溪里打水漂。无意的瞄了瞄身后不远的高草丛,道:“跟那么远了,出来吃些东西吧。”
耸动的的草丛一静,随即发出沙沙的声音。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满脸的愤慨。正是进无影城时那个老头儿。
“你怎么发现我的?”老头一脸不满
“动静那么大,想不发现也难。”
老头扁扁囊嘴,不时的瞟我手中的食物。叹了口气,让他坐下。老头倒毫不客气的抓起就往嘴里塞。
“说吧,跟着我做什么?”看老头吃饱了,拿了水壶递给他。
“我要知道你师出何处。”老头咕嘟咕嘟的灌着水。
“干卿底事。”我淡薄道,像襄露那样对待这扰人的老头还真做不到。
“你!你这丫头!”老头吃饱了,站起身一掌向我劈来。
我藐了他一眼,起身背起包袱,一个凌波微步移到小白身边,翻身上马,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小老头站在草地里。
走了好远才的传来他的叫嚣声,嘴角上挑,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不会跟来了吧。
赶路真的是个很无聊的事情,虽然一路的风景犹好,但是看多了也会视觉疲劳的。我一个翻身躺在了马背上,这本是个危险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小白会那么配合,便疲乏的睡去。
醒来时空气中带着些湿润的气息,睁开眼,已是不见五指的深夜。自然,再黑的夜对于我来说和白天没什么分别。小白似乎也不太累的继续向前走着,我这才发现这马有些不同寻常,先不说它极人性化眼睛和恶劣的马蹄留香的地为,走了一天一夜都毫无倦态还斗志昂扬的样子,也许真快成马精了。
看了看四周,本来三天的路程照这样的行程来看明天早上就能到杭州了。睡了一天了,现在精神的骑着小白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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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清新湿润,一片丽藻春葩的景色。树木回春,塘中莲叶满池。我站在城门前仰首看那三个白石大字:杭州城
进了城更是另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仿入人间仙境。处处红妆素裹,路边栽种的小型花圃中花团锦簇,小河边每隔几步便有一坐小小的石桥,小巧精美巧夺天工。有羸弱美的女子穿着桃红淡绿色的丝帛衣物迈着小碎步打着各式的遮阳纸伞走在街上又为杭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问着路人来到了西湖边,还是清早,湖面一片烟波浩渺,缭绕的雾气像水中的仙子。只是这不是我的目的地,抬头看了看湖的一侧,一幢漂亮奢华的楼台在雾气中恍惚飘摇,那就是,举国闻名的江南风月楼!
骑着小白向风月楼行去,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另人心旷神怡的清香。翻身下马,小白乖巧的站在原地等我。
刚想踏脚进楼,便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哭声,我退出楼来,看到楼外一侧有个女孩正站在湖边的栏外,看样子像是要跳下去。
“姑娘怎么了?”小步的上前。
“你!你是什么人!”那看似才十五六岁的女孩惊惶失措的望向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寻死?”我坐在她身旁的栏上问她。
“我……我本是风月楼的一名清倌,可是月妈妈逼我要我今晚接客……”那姑娘嘤嘤的哭着间间断断的说出了原委。我撇撇嘴,不就是接客么,有必要么(你去试试!)
想起襄露临行时给我的银票,我大义凛然道:“走!我去帮你赎身!”
拉着她走进楼,因为还是清早,楼里还有少数留宿的客人正离去。楼里的妈妈坐在大厅里饮茶。
从我进来时她就看到我了,只是不闻不问。
“月妈妈好。”我巧笑着上前一欠身。
她这才正眼看我:“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我这风月楼可不是小姑娘家家来的地方。快回家去。”
“月妈妈,我是来替我妹子赎身的呢。”我笑着摘下面纱
“姑娘来这是为何,我怎么没听过这丫头有个姐姐?”
我笑眯眯的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我是近来才知道还有个远房表妹,却没想落在了这种地方。有银子妈妈也不会介意将我妹妹还我吧。”
月妈妈看了看我,可惜此时我戴着面纱,她看不到我面纱下的表情。
拿出一张卖身契,我看了看上面的数目,也不小嘛。去取包袱拿银票,包袱?!
四下打量,对了,落在小白身上了。我忙起身跑出门外,月妈妈紧随着我。不远处那个女孩已骑着小白呼啸而去,而包袱歪歪的背在她身上……
靠,他妈的!好人没好报,救了个白眼儿狼!
回过头,讪笑着看着面色不善的月妈妈,一股清香袭来,大脑昏昏沉沉的想要倒下。暗叫糟糕,看来跑了一个她一定要留下一个了!不过最后的时间,我还是做了些别的,譬如……用尽最后的力量挥袖,在无人看见时一个薄如蝉翼的人面被我帖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