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惠走后的二天,我也到了学校,大学的学习,虽然没有中学那么紧张,但强烈的求知欲,还是让我感到不轻松。前二个学期,还给宇文惠写过一些信,或许由于她的学习紧吧,回的信也越来越短,有时甚至很久才回上一封信。加上写多了,也不知写些什么好,后来干脆就不写了。也不见她给我来信。或许她在的学校远,为省路费,放假期间,从没有回过村子。加上,爸妈有时去我哥姐他们那里小住,我也就很少回村子里去了。大三时,放暑假后的十来天,村上那个上中专已毕业分配到县城工作的同学,来省城出差,找我们玩,说宇文惠一放假就回村上了,他爸身体不好,可能不行了。他几次欲言又止,我问他还有什么,他说: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几个同学相邀,回村了。
中午时分,我们几个同学买了些水果,到了宇文惠的家。正赶上他们家里在吃饭。宇文惠见到我们,很是高兴,特别是她妈妈,拉着我的手,东瞧瞧西看看,嘴里一个劲地说:都长这么高了,这么块了。好象见到自己亲生孩子一般。
我笑着说:你还好吧,阿姨?我们都想你哟。
好好,你们今天来看我,我真高兴,来来,一起吃饭。
我讲,我们先看一下叔叔。
好好,阿姨把我们引进房间,宇文惠她爸躺在床上,见到我们也十分高兴,对我们说:好多年没有看到你们了,还以为看不到你们了呢。
我们对他说了一些好好养病,会好起来之类的安慰的话后,重新又回到堂屋里坐下。进村之前,有工作了的那位同学,考虑到人多,就在县城要了一些肉类的菜回去,宇文惠她妈怎么也不接我们菜,说;家里有的是鸡,杀二个鸡就行了。
我朝拿菜的同学使了个眼色,说:那就算了,有什么我们吃什么吧
宇文惠她妈进厨房去,拿菜的同学在后面跟着也进去了。
一时清静了下来,我借机正面地打量了一下宇文惠,感觉到她真是女大十八变。
你身体好多了。也长高了蛮多。我笑着对宇文惠说道:比以前更好看,更漂亮了。
风华正茂。一个同学也笑道:楚楚动人。
老同学们。宇文惠笑道:几年不见了,一见面就拿我来喝开水呀。不过,你们也长高了,都象大男人了。
老同学见面,很开心哟。突然一个讲普通话的,年纪跟我们差不多的男青年从厨房里走出来。并对宇文惠说道:给介绍一下嘛。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我们感到很异外,宇文惠见我们惊讶的样子,就介绍道:这是李明轮,我现在的同班同学。
你们是宇文惠的中学同学吧,在学校里,宇文惠常跟我提起你们。李明轮道:欢迎你们来看望我们。
哈,我们倒成客人了。看他的衣着、作派不象是我们这种乡下的孩子。我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宇文惠,一时,几乎明白了为什么宇文惠给我的信越来越短,也知道了叫我回来看看的那个同学的欲言又止,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心情特别不好。
菜,重新上桌了。不知是自己的心情不好,还是他家里有病人在床原因。大伙儿吃得并不舒畅,一点都没有老同学重逢那种畅饮欢愉的气氛。酒喝得很闷,加上那个李明轮在席中大谈什么酒好,什么酒不好之类的。家乡喝的这种水估冲(一定自酿的米酒),我们知道连他说的那种最差的酒都比不上。听他那样说,大有话不投机的味道。几杯闷酒下去,竟感到有些不适,于是借故离去。
傍晚时分,我到了河边,就在那次送钱给宇文惠的地方坐下,西阳红得很艳,倒影在河中的光辉,随着水波,一晃晃的,很是好看。然而,我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却感到很痛,我已知道,对宇文惠,自己的心底,对她还存在着一种超越兄妹般感情的爱,但发现自己有这种爱时,却也知道了这种爱,已无法开花结果了。
天黑了,我茫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不舒服吗?妈关心地问道。
没有,可能中午喝了些空肚酒。
酒量不行,就小喝一点。妈关心道:洗把脸,刚才山军来叫你去他家吃饭,都来好几次了,也找不到你,快过去吧,记得小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