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十六大报告明确指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中华诗词的发展源远流长,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的辉煌历史,历代皆有传世佳作,其独特的艺术形式,广为人民群众口耳相传,被视为“国粹”。杨衍之在《洛阳伽蓝记》中写道:能造者其真心诗,敢往者无了不赋。斯是盛世,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汉诗已融入世界,成为世界文化沟通的桥梁。
吟诗作赋并非笔者之所长,但读诗读词却是笔者之所好。旧体诗词有其独特的韵味,可以百读而不厌;而新体诗、散文诗之类,也因接近于生活,直抒诗人的胸臆,且起伏跌宕,随感情起落而变化,别具情韵令人爱不释手。总诗词歌赋的存在,丰富了人们的艺术生活,也陶治了人们的思想情操。诗魂我心,谁谓知音。但面对着文友们、诗友们,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一想,既然都是写诗作文的人,何不说点这类的话题。
不论在何种声合下,我是一个不善于发表自己观点和看法的人。其实,这不能表明自己内涵,而是面对旗帜各扬的诗山文海,却不知说些什么又有什么能代表这复杂的现状和矛盾的心情。正是有这种观望和期待的心态和思想,我才缄口无言,保持沉默。
近几年,我应邀先后出席了江西、浙江、北京等几个由“中华诗会”、“文学研究中心”、“新世纪之声”主办的文学、诗歌研讨会。许多多年保持着联系但一直未曾见面的文朋友们诗友终于见了面。大家在一起畅所欲言,各抒已见。在这样的场合里,许许多多想说的话,却又一次次沉寂了下来。无论我们交谈还是争论,大家对一些所谓的“派”和“流”表面出了迷茫和冷落的态度。记得有一回,因那首“致橡树”而驰名文坛内外的著名女诗人舒婷也明确表示:我不承认我们(北岛、顾城等)那个时期的作品是属于朦胧派。我们的不承认,但对于强加给我们的“名号”,我们只能以无奈和沉默对待。
舒婷为什么会是那种态度呢?很明显,“朦胧派”是文学界或者就是评论界以排山倒海之势强加到他们头上的。他们想声辩,但来不及;他们想反抗,但又无能为力。由此可见,如果大家都能够冷静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急诊了。其实,所谓的一切是要经得起时代的考验,经得起历史的验证。大家不妨回过头来读一读,那些千古绝唱的唐诗宋词元曲,至今不是充满了永恒的魅力么?!大家不妨再转过头来看一看,这些千姿百态的现代诗,会有多少能够超越得了呢?!因此,诗歌分为古代派和现代派两种既可,其余的不同均为风格各异而已。有时“权威”者偏偏喜欢流露“第一”、“无双”的口气,也许不是真意。就像我们面对死神,有的诗人现状而死,那是一种遗憾;有的诗人自费为他们的遗稿结集,那是一种怀念。而那些永远被大众所传颂的诗篇,则是一种不朽的精神,永永远远传颂下去,永永远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前不久,我在江南结识了既是作家、生命学家,又是诗人的林野。最终我们还是谈起了诗。林野的双眸折射出痴情而又迷恋的神采。捧着他早在六十年代就陆续着写下来的的许多首诗,我的双眼噙满了泪水。读着那一首首饱经风霜的诗篇,我深深地被他执着追求的精神所震撼。在这里我要介绍给大家的是林野于1979年在敖头湾创办生命花园的这首“生命宣言”。
在野草的怀里断奶/又被秋风的巴掌打落/从此冷落东岚千里埔/却不知在何处落脚渡生/只好把命运交给风/却不为飞黄腾达/在跌撞的生涯中/摔在悬崖的峭壁上/摔不碎生命的热望/此处不长他乡草/还有来年春风/只要还有一撮泥土/便扎下深情的根/只要还有一块卧戍之地/便织出茂盛的一角/严冬剿不尽的绿色/凝聚在奏的心上/纵是被那白笔风族转到九层云霄/又被那里寒流击落进万丈峡谷/那就摔下去/摔下去吧/摔出一片------花园……
由于年代距离,我曾经要对这首诗进行修改,林野不同意。他坚持说:因为那个年代是压抑的年代。那个年代连爱都不能提,那个年代只有沉默……
这就是林野!这就是林野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