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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覆巢破卵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已经到了次日的凌晨6点。火已经被完全扑灭。黑色的浓烟还未散去,飘入渐渐泛出蓝光的天空。那浓烟在楼顶形成一道灰色的屏障,试图阻绝初生的希望。空气中飘散着呛人的刺鼻气味,就像那只已死的火烈鸟散发出的阵阵尸臭。

沐霏与母亲张悦被胡乱地塞进警车,母亲瘫坐在后座,在前一次的晕厥中慢慢恢复透支的体力。WIFI没事,被民警抱去宠物店寄养。

她们被告知,经过消防员的搜寻并没有发现陈沐霖或是她的尸体。

她们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警车上,谁也不开口,稍稍舒了口气,但彼此又同时思忖着这个答案背后的困惑,害怕猜测的可能被证实为真相。

车外,沿街店铺的卷帘门照常被拉开,每天早上沐霏都是被楼下小店卷帘门拉开的声音吵醒。早餐摊子依旧在老地方支了起来,而此刻的沐霏,预感到曾经平常的生活将被连底抽空,她害怕那日复一日的卷帘门闹钟,那清甜的豆浆还有那热乎乎加了甜面酱的煎饼果子都将离她渐行渐远。

而沐霖,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抽空了她的半身血液。现在的她只剩下一个缺氧的大脑和一堆混乱不堪的心绪。

不一会,沐霏和张悦便到了公安局,沐霏搀扶着母亲跟随一名女警来到了一间空余的会议室,她们被安排坐在圆桌旁边,女警好心地倒了水,让两位坐在这稍等片刻,待会会有别的警员来做简单的询问工作。

会议室的窗帘大开着。一夜未眠,白昼的光芒穿过玻璃刺得眼睛火辣辣得疼。鼻腔里还残留着浓重的烟味。口干舌燥的沐霏喝了一口水,希望让自己沉重的大脑变得清醒一些。

“我去下洗手间。”她拍了拍身边母亲的手。张悦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根据女警的指引,沐霏顺利找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漱台的桌子。肆意让水流哗哗的留下,她不敢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担心镜子里自己肮脏疲惫的面容和凌乱的头发再将刚刚重建的理性与镇定给击碎。她冲洗了一下脸,清冷的水一下将困意给冲走,却显得头更如即将被撕裂般疼痛,沐霏一把扯下将头发束成马尾的皮筋。将手指插入发丝,将油腻的头发弄弄松,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头痛。

母亲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待会只能依靠我了。

沐霏又将双手冲湿,淋了点水在自己的头皮上,重新梳起马尾。

沐霏深呼吸一口,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依然疲惫,却有了坚定的目光。她拉了拉衣服,重新回到那间空荡荡的会议室。

母亲张悦一脸焦急地打着电话。

“妈,你打给谁啊?”沐霏拉开扶手椅坐下。

“打给你爸。”张悦轻声地回应着,电话似乎没有接通。

沐霏猛然想起,她的生命中还出现过这样的男性角色,将近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和他讲过话,从自己出生之日开始也从来没有交过心的这样一个男人,哪怕家里出了重大的变故,现在也是浑然不知,可能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然而,母亲在重新恢复理智后,第一个想起的还是他。

无奈,却又讽刺。

“现在还早,他可能还在睡觉吧。你留条短信给他。”沐霏只能这样安慰母亲。

张悦犹豫地盯着窗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反复揉搓着手机的屏幕与外壳。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名字,拨了出去。

是沐霏同父异母的大姐陈绡。沐霏的父亲在与母亲张悦结婚前有过一段婚姻,在陈绡4岁的时候,他的第一任妻子病逝,随后便与张悦结婚,不久后就有了沐霏和沐霖。但在一年前,父母离异,沐霏与沐霖判给了母亲。陈绡从大学毕业,在父亲开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电话响了大约四五声之后,才被接通。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喂!请讲。”

“喂,是绡绡吗?我是阿姨。”

虽然打电话的人并不是沐霏,但她还是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沉默。

数秒后,才重新传来声音,“有什么事吗?”

“沐霖出事了,我们家昨晚烧了起来,现在......在公安局。”张悦强忍着泪水。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似乎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处境,张悦问道:“你爸,你能联系到他吗?”

“怎么,他不接电话?”大姐陈绡今年刚刚出嫁,和丈夫搬出去单独居住,自然也不知道现在父亲的情况。

“是呀,我想你应该和他亲近点,或许联系他比较方便。”母亲小心翼翼地说着。

“好吧,我试试。”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同情,一贯如她。

周振国打了个哈欠,在公安局门口停好车。

原本因没睡醒而缺氧的大脑在看完犯案现场后更加混乱,他指派他的新搭档江宏凯去奔走查案,自己则打算先睡一会,等待尸检报告。

“老周,回来了?这么快?”队长沙皮狗来到办公室,拍了下趴在桌上刚闭眼的周振国。

“那是,这种案子,现场就这么回事儿。”其实,要不是当时江宏凯这个得力助手在身边,他估计现在还回不来呢。

“这样,你现在也是在等报告,闲着也是闲着,昨天花园小区一户名宅突发大火,你帮我去询问下住户具体情况。”

“有人死了吗?”

“暂时还没发现。”

“那应该不归凶案组的管吧。”周振国听完,挥挥手,想继续趴下。

“哎,大家都在忙,腾不开手嘛,就问下,又没什么。”

没错,男厕所,女厕所不一样,难道还要分清洁阿姨吗?他这样的小角色就是用来打杂的。

“快点去,在会议室,别让人家美美等久了。”队长拍拍周振国的背后离开。

美美?周振国似乎来了兴致,与其呼呼大睡,不如去怜香惜玉一下。老同学到底还是老同学,一下摸中命门。

周振国带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拉开圆桌旁的皮椅,一屁股坐了进去,皮质的椅子发出被挤压得颇为难受的“嘶哑”声。他细细打量着坐他身边的两位女士,看上去是一对母女。年轻的女儿看上去大概20岁不到,她红通着双眼,显得疲惫不堪,她抬眸对周振国眨了两下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尽显哀伤。

周振国看着沐霏的脸庞。如果女儿还活着,应该和她一般大吧。

“你们好,我是S区公安分局刑警支队的警官,周振国。”周振国关切地看着她们,提醒自己,这回问询的可不是**乞丐,态度要亲切严谨。

“刑警?”张悦惊讶而又疑惑地问道。

对呀,为什么要一个刑警来问询?不是意外失火吗?周振国立刻翻开之前同事递给他的资料,快速扫视了一遍。

“额......哈哈。”周振国尽力化解内心的尴尬,没做好功课,在小美女面前失态了,“没错,在火势得到控制之后,我们勘察过现场。排除了意外的可能。”

“人为纵火。”沐霏脱口而出。

周振国点了点头,对着文件上的信息,机械地念道:“家中的煤气,电线等设施都没有老化现象。起火的房间找到了一瓶355ml的ZIPPO打火机油灌。”

周振国顿了顿,希望母女俩做好心理准备:“油罐已经空了,我们是在房间的床上找到的。”

周振国扫了一遍文件,接着说道:“警方在起火房间旁边的下水管道上发现了几个模糊的鞋印,鞋印还有试图被擦掉的痕迹。由于二楼起火房间是在大楼的侧面,监控角度也并不好,并没有拍到起火的经过,又正值晚上,并没有目击者注意到有可疑人员的出入。电梯里的监控并没有拍到陈沐霖的身影。不过......在小区正门口的监控,拍到了她拖着两大个行李箱离开。时间.....是在有人发现并报警前的5分钟。事发卧室里的床单被扯下,撕开,拧成了长条,估计她用床单当绳子把行李箱先放到楼底,再离开的。”

周振国努了努嘴,这小丫头,离个家,出个走,这么大费周章,还要跳窗......

沐霏倒吸一口气,看上去难以接受事实。

是呀,姐姐怎么可能会把妹妹与纵火犯联系在一起。趁着母女俩冷静的间隙,周振国发短信向江宏凯求救:“问什么问什么,我该问什么?这次可不是**,是正经姑娘。”

不一会儿,江宏凯便回了短信:“没差,记得帮我要正经姑娘的手机号。”

这小子,在老大水生火热之中竟然还想到要泡妞?

“你以前也是办过大案的人,时运不顺,但别看轻自己。”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江宏凯的短信。

嘿,这小子......一种莫名的感动升上了周振国的心头。

“那个打火机油真的是在床上发现的吗?”张悦突然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遍。

“确切无疑,再加上现在沐霖不知所踪,我想问一下,昨晚发生火灾前的情况。”周振国挺直了背,渐渐进入了工作状态。4年前,他也是办过大案的人啊。

母亲张悦深深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放在大腿中央反复揉搓着的双手,陷入了沉思与回忆。

“张女士。”周振国提醒了她一下。

“啊,不好意思。”张悦倏地抬起了头,看着窗外通透的天空,麻雀不识趣地飞来,叽叽喳喳地停在窗框边,偷听里面的两只困兽即将诉说被捕前的最后记忆。

“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有任何细小的事情都请说出来。”

“昨晚吃过晚饭,洗完碗,我便在客厅抱着WIFI看昨晚的黄金档的连续剧。”

“陈沐霖小姐呢?”

“陈沐霖她昨晚一直呆在房间,没出来过。”

“没吃晚饭吗?”

“她不吃。”

“平时,陈沐霖小姐和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母亲是不是对沐霖比较严厉?”周振国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以及4年前叛逆的女儿,这简直是母豹与小狮子的对决。

沐霏和张悦彼此对视了一眼,张悦用眼神示意沐霏做回答,又低垂下眼帘。

“比较僵......特别是......最近”沐霏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为什么呢?最近发生了什么?”

沐霏便把沐霖放弃高考和签约模特公司以及微博网络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好吧,你们年轻人什么微博网络我是不太了解,但现在越来越成为破案的关键手段。我待会让我们支队里的小伙子去了解一下。”周振国苦笑了一下,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他得在被害人面前保持专业的形象。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归正题。

“对了,陈小姐,你的鼻子是怎么了?受伤了?”

沐霏将昨天在模特公司发生的事告诉了周振国。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能分别评价一下陈沐霖小姐吗?”周振国摸了摸下巴,挑动起一根眉毛。

沐霏用余光看了看母亲,决定这个问题还是由自己来回答吧。

“沐霖是个挺倔强的人,认定了的事情会非常看重也会不惜一切去获得。但或许生性敏感脆弱,所以内心会有所防备。”

沐霏停了下来,这时,母亲张悦开口道:“她其实挺希望别人能够接受她的。”母亲的眼里充满了懊悔之情。

“怎么说?”周振国打开笔记,想起自己得记点什么,装装样子也好。

“她希望别人接受她,然而她的防备,往往适得其反,让人觉得她对任何人都有敌意。”

“人们对对自己有敌意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好脸色给她看。虽然这并不是陈小姐的本意。”周振国附和道,惊叹自己竟如此聪慧,有这样总结性的发言。看来自己宝刀未老啊。

“咳咳......我们还是回到事发时间。张女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发生火灾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关键的东西还没问。

“我当时看剧看到一半就迷迷瞪瞪得睡着了,直到我听到我们家的狗在叫,把我给吵醒。”

“期间,没有听到谁离开家的声音吗?”

“没有。我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张悦摇了摇头。

“幸好有你们家的狗把你叫醒,不然情况就非常危险拉。”周振国说着,心里想起了自家的那条狗,也是泰迪。

“是呀,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有什么声音,WiFi多管闲事,它经常这样,但我渐渐地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很呛人。我原先还以为我厨房烧着什么东西给忘了。”张悦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起来。沐霏伸手握住了母亲捏紧的拳头。

“我看到沐霖房间门缝里钻出来的浓烟,这时候,邻居也过来开始敲门,我知道大事不好了。”张悦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

“没关系,慢慢说。”

“我想打开门的,但门把手很烫,但沐霖还在里面啊,我就拼命地摁门把手,但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就用力撞门,也撞不开。我只能大声地呼叫沐霖的名字。”母亲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我就去开门叫救命,邻居就在外面,我说沐霖还在里面,但他们还是抢拉着我离开。”张悦睁开双眼,眼里泛着泪花“我只能记得这些了。”

“很好,你做得已经非常好了。”周振国安慰道,“那陈小姐,你当时又在哪里呢?”周振国转而看向沐霏。

“我去散步了,我每天都有散步的习惯。”

“有遇见什么人吗?”周振国继续追问。

“没有。”沐霏看上去似乎很紧张,是有隐瞒什么吗?

“时间呢?”

“大约9:00到10:00的样子。”

“你离开家之前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周振国抬头看看沐霏,又转而看看母亲张悦,意思这个问题她俩都要回答。

“没有,和往日一样。她就从没正常过。”

“额......那陈沐霖小姐呢?”

“不知道,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

“好吧。”周振国右手转动着笔,默不作声地又重新扫视着自己凌乱的笔记。

随后,周振国又询问了下沐霖在学校里的人际和学业情况,以及老师对她的评价。还有她们的家庭情况。诸如此类,零零碎碎的事情。

“是沐霖放的火吗?”张悦开口问道,仿佛下定决心要来证实心中的猜测。

“目前,只能说是人为纵火。我们不能断定是谁放了火,我们还要结合...

额...监控,和......目击者的反应,还有......事发房间的物证才能确定。”周振国合上本子冲着母女俩微笑着,一步步向门口挪去打算逃离,整理完报告,兴许还能眯一会儿,“现在调查还在继续。有最新消息的话会告知你们的。”

周振国刚打开大门,便看到一位女子靠在门对面的白墙上:“警官,如果我妹妹沐霖纵火,我是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的。”冷漠而冷静的语调。

“你怎么......”沐霏刚想制止大姐对沐霖的污蔑。便被陈绡锐利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你是?沐霖的另一个......姐姐?”这刚问完,又出来一个家属,周振国有些懊恼沮丧。

“是的。”陈绡的脸上重新绽开了微笑,那种职场固有的笑面,标准的八颗牙齿以及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她主动伸出手,表示友好。

“啊,你好,能和你......了解一下情况吗?”周振国颤巍巍握过她的手,违心地说道,但没办法呀,这是他的工作,不能不问。

“我们很久不住在一起了,不知能不能提供帮助。”陈绡握着周振国的手,回过头看着沐霏和张悦说道,“而且,我不太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这句话如同一块干冰投在四个人中间,气氛瞬间凝固。

但周振国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原本就不是他的案子,他也不想再多管。

此时,一个看上去涉世未深穿戴整齐的年轻警员向他们走来,他的手上拿着几张A4纸大小的材料。

“不好意思,我们是昨晚家里失火的那家人家,是有最新情况了吗?”沐霏开口道,无比焦急地模样。

“嗯,是有最新的调查结果了,但......我得先告诉周警官。”

周振国一把拉过这名警员,搂着他,转过身悄悄地说道:“小伙子,这最新情况,你就和她们说下就好,不需要经过我,知道吗?我现在要去查更大更大更大的案子。”

“哦......”警员有些犹豫不决,周振国拍拍他的肩将他推了过去。

沐霏和张悦引了上去,就像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等待亲人的手术结果,终于等到了主治医师的现身。

“额......你们的父亲是不是名叫陈志平?”年轻警员向沐霏和陈绡问道。

陈志平!周振国突然停下了脚步,记忆慢慢在脑海中铺开......他想起在自己女儿的案子上坐在被告席的辩护律师,那个男人铮铮有词的辩解,不利的言论,像一只只利剑射穿他们不堪一击的希望,也将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家庭彻底击碎。

“我们调取陈沐霖近期的手机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发现她最近和其父亲交往频繁,并且我们调取了小区外不远处的一处监控发现,陈沐霖离开小区后上了一辆黑色奔驰,通过牌照搜寻发现,这辆车属于陈志平.....”

这时,江宏凯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周振国面前停下,他看了一眼后面情绪激动的女人们:“你和她们说了吗?”

周振国紧皱着眉头,紧咬嘴唇不说话,几颗豆大的汗珠划过他的脸颊,面色有些发白。

“喂,你不舒服吗?”江宏凯在发愣的周振国面前挥了挥手。

“啊,啊。说什么?”周振国这才反应过来。

“我就知道。”江宏凯擦过周振国的肩头,径直像后走去:“这张照片是你们吧?”江宏凯拿来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张已被撕碎后重新拼起来的全家福照片,照片缺失了几块,但不难看出是儿时的沐霏,沐霖,陈绡还有父母陈志平和张悦一起合的影。

江宏凯收起照片,一脸严肃:“这张照片是今早在你们父亲......被害现场找到的。”

“啪”张悦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这声响瞬间化成了白色走廊的死寂。

脑海中好似有一把铁质的巨大重锤砸向一个即将孵化的娇嫩蛋壳。所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直面蛋壳内血淋淋畸形的碎骨。

统一的沉默下,是各异的思绪与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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