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勇先是跟踪交换人质的何志勇,然后再跟踪返回密林老营的吴老黑,查到三家好密林老营的位置,自觉带的人手不多,不敢贸然发难,撤回来把密林老营的情况密报给赫厅长,赫厅长听到汇报兴奋不已,心想,答应倪俊雄交换人质的目的已经达到,查出三家好老营的位置,可以接着继续实施下一步绞杀三家好的计划。
赫厅长和郎勇密谋,指示郎勇派出得力警员化妆混入老营,然后在老营里下毒,毒死吴老黑和三家好所有的人。郎勇想了又想,面露愁容,请示赫厅长,在自己的手下里,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能潜入三家好的老营去。
赫厅长说:“北行警察署里不是押着李家父子三个死囚吗,他们本来就是猎户,熟悉山里的路径,让他们去,用三家好土匪的命换他们自己的活路。”
郎勇会意,连连称是。
郎勇从监狱里提出李家父子,讲明李家父子下毒给三家好赎命的条件,李家父子不敢去。
三家好是赫赫有名的悍匪,用谋害三家好的方式赎命,李木林没有把握,表现的非常惊恐,又像是谈条件一样的说:“我们在三家好老营里给他们下毒,一旦毒发,三家好老营里那么多的炮手,我们父子哪能跑的出来?”
郎勇讲:“我给你们的是慢药,吃下去几天之后才能毒发,你们有的是时间跑出去。”
郎勇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一笔剿匪有功的赏金,李家父子为了赎命,再加上赏金的诱惑,答应郎勇去办这件事,进山投毒。
于是,就有了三家好巡逻的喽啰遇见妈哒山的李家父子,李家父子借机混进老营,可是一直被关在地窨子里出不来,李家父子苦于寻找伺机下毒的机会。
“三家好”移营需要活物祭山,恰巧给李家父子提供了行恶的机会,李木林借着抓鹿有功,三家好弟兄放松警惕的先给吴老黑下毒,把毒下在进献的鹿血酒里。吴老黑喝酒之前略有预感,说酒里有腥味,被李木林巧言骗过。一方面吴老黑多天没喝酒酒虫上脑,吴老黑没经得住鹿血酒的诱惑,几天里李木林规规矩矩也让吴老黑放松警惕,再李木林抓鹿有功更是蒙蔽了吴老黑的判断,吴老黑接过李木林送来的毒酒一饮而下,中了毒。
所以说贪酒如命坚决要不得,喝酒必须有个分寸。酒不是坏东西,喝酒也不是坏习惯,适量饮酒有益健康,一旦越过了尺度,喝酒不分多少,不论什么样的酒,不论什么人敬的酒都敢喝进肚里,早晚是给自己铺了一条死路。另外,判断一个人的品性优劣,不能凭借短时间里的一件事就给这个人定性,做了一件好事,就做出这个人好,这个人能力强,诸如的此类的褒扬判断。也不要一件坏事,就做出这个人坏,这个人能力弱,诸如此类的贬抑判断。长期的接触和考验还是必要的。
李木林给吴老黑成功进献下毒的鹿血酒,心里窃窃暗喜,还想给三家好的其他弟兄继续下毒,李木林和两个儿子商量,决定祭山之后,帮着三家好收拾清理鹿肉的时候伺机把毒下在鹿肉里,三家好的人吃进带毒的鹿肉,一齐毒发身亡。
吴老黑晕倒被弟兄们抬进屋里,李家父子感觉吴老黑是毒发导致的晕倒,唯恐自己的恶行被发觉,不敢继续再留在老营里,趁乱偷偷的逃进密林,不知所踪。
奔向大锅盔的两路人,走山脊的带队人叫做二毛驴,二毛驴三十左右年纪,身材短小,相貌精悍,一张刀子脸上刻满十余年的山匪生涯,二毛驴见惯了风霜苦难,无畏生死,生死之间已经没有了知觉。面对吴老黑的突发遭难,二毛驴无畏生死的的精神状态在忠诚的催化下,发生了突变,大当家被坏人毒害,生死未卜,真正的死亡横挡着二毛驴,恐惧的威慑布满了整个身体,身心受到的威慑让他手足无措,他只记得大当家昏厥之前说的,分两路,一路山脊,一路山沟,都奔大锅盔去,见到二当家说是老李一家人毒害了大当家。二毛驴没有带着昏厥的大当家一起走,他带着一路人沿着山脊直奔大锅盔,他心里磨叨着快点到大锅盔,早点见到二当家,把大当家的话转告给二当家,越早到达大锅盔早点就能找到郎中,就能愈早的医治大当家,越快越好,越走越快,把另一路队伍落在了后边,“两路队伍保持距离,相互照应”的规矩被恐惧完全屏蔽了。
两天,就用了两天,二毛驴带着的十几人的队伍就奔到了大锅盔土围子,路上,二毛驴派过小喽啰和走山沟的人联系,没有回应,二毛驴想,他们应该是带着昏厥的大当家走在了前边,二毛驴带着人加快了速度,一路追赶,丝毫不敢停歇,两天就到了大锅盔。
二毛驴被围子里出来接应的人扶持着,踉踉跄跄的冲进围子里,二毛驴没有看到另一路人,看到的是一脸惊愕的李圣手,李圣手预感到吴老黑那里发生了意外,他迫切的要从二毛驴一伙人的嘴里听到消息,李圣手半俯着身体,盯着摊在地上二毛驴,精疲力尽的二毛驴用尽全力把经过讲了一遍,末了,二毛驴懵懂的反问李圣手:“大当家他们咋没到呢?大当家在哪呢”
吴老黑他们在哪呢?吴老黑是活着还是死了,是路上走得慢了?还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谁知道?李圣手内心里疑窦丛生,所有人都铺扑在二毛驴周围,七嘴八舌的逼问二毛驴同样的问题。
“都闭嘴!”李圣手呵斥。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李圣手的脸上,等待李圣手做出最能给出答案的指示。
李圣手安排了三路人搜寻吴老黑的踪迹,两路人沿着吴老黑可能走的路搜寻,自己亲自带一路人走最近的路直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