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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往事浮尘(二)

乌云遮月。“浮尘境”内凄凉朦胧。虚天城外,隐约可见数座巨峰黑影,形同巨人屹立。

风拂月开,月色下,一道黑影静立虚天大殿之上,许久未动,直至月开,这才喟然一叹。音声凄然,仿佛参杂着浓浓悲痛。

只见他面朝群峰,在月华洒下一刻,几道起落,迅速划过天际,轻落一峰山腰。便在这时,四周突显红雾,山腹间似有一盏红灯,兀自打了开来,紧接着闪烁不定。

人影抬头望天,瞧得红光渲染这方乌云,月光下,逐一火红似血,随后缓缓盘旋,愈来愈快,终似漩涡,仿佛在怒吼咆哮着。在红光的映射下,再看此人脸庞,赫然便是“浮尘境”境主陈擎苍。

四周寂静无声,陈擎苍独自叹息,佝偻着身子朝前走去,每一步似乎异常缓慢,步履沉重,几乎是难以踏行。直至面临绝壁,壁面似玉,以手触摸光滑平整,就在此刻,一扇大门缓缓开启,陈擎苍抬腿走了进去。

壁后独有一条甬道,道旁镶满玉石宝珠,昏暗周围可见怪石林立横杂,行走间不住下斜,只待片刻,眼前徒然光亮。

定眼一看,只见四周开阔,光亮居中透来,其上可见月色,原是中间镂空。但此时的月色,无疑微弱不堪,山腹间血光映天。

血光中心,置有圆形台阶,圆台上,悬浮一柄墨色长枪,但此刻已是火红如血,犹似将融。枪身上布满细密纹路,细看之下,竟是一条狰狞神龙,龙头处在枪头下方,龙尾没入柄端,柄上刻有“截神”两字。此刻龙鳞片片大张,鲜红欲滴栩栩如生。

陈擎苍目涌浊泪,慢慢朝前走去,面对着枪身低声呢喃自语,映合着一闪一闪的血光,似乎悲痛万分。只稍片刻,红光急速闪烁,突然间红芒大盛,嗖一声截神枪穿天射出。

陈擎苍急忙追去,脚踏山巅,眼看着此枪洞穿虚空,没入虚天城,不禁老泪纵横,泣道:“云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虚天城无数高宇,只见红芒一闪,截神枪瞬间没入阁楼。

暖阁内,小男孩浑身一抖,抬手揉了揉眼睛,转身沉沉睡去。

清晨,微光袭窗。

陈劫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蹦下床来。穿戴洗漱后,径直朝后山信步走去,听着欢快的鸟儿声,找到一处小山坡,寻块平石便坐了下来,小脑瓜中尽是想着这几日来偷学来的仙修法门。

“嗯,不管了,照着来便是。”调好坐姿,口中缓缓吐道:“凝神感气。”四字,接着静静盘坐。

不多时,打开一目眼皮,挠了挠头,忍不住问己一声:“可是对吗?接着便怎么来着?可惜藏得过远,实在听不太清楚腾灵姐姐与腾玄哥哥所言。”

呼了口气,心道:“晨立山巅,日初而静,凝神感气,是为静心。身随心动,锻已之身,则为炼体。话是这么说,数日来见的这些小彩点,想来便是那“气”了,可是...可是接着便又如何?”想到此处,小脸顿时一苦。

“何是?练心之关键是为“胆”,即泰山崩于眼中而不惧,江海席卷凝之,久之则生征服自然之魄气,乃立仙根本。何为?“锻神”是为“逆”,则逆风,逆水,逆自然一切,逆的是恐惧之心,行的是踏天之路。又说,言易极难,试想一下,山颠独立,进一步海中漩涡,敢再行否,倘若无法克制心中恐惧,便受阻于天,寸步难行?”

“想来这几日定是要再去瞧瞧了,若不是那锁桥着实太高,原是可以试试,也不用独自摸索。”想着,想着,待想到锁桥时不免哆嗦一下,虽然大是不解,却也没打算自行试试。(修仙宗门内,有着专门的导师指引守护,陈劫天独自摸索,就算“练心”成功,难免受阻于“锻神”之外。”)

定下心来,陈劫天吐了口气,闭目冥想。感知中,四周彩色光点逐渐稀少。

转眼间烈日耀空,阳光自天际倾洒下来,微风吹拂柔柳,似轻悄悄牵起手臂,柳枝间那明亮视野中,一道娇小身影,独自盘坐山坡青石上。

远远望去,孩儿约莫五岁,皮肤白嫩,长得清秀俊美,十分讨人喜欢,一身锦衣华贵,又显尊贵非凡。稍近一看,才发现这孩童,竟是脸色阴暗,苍白中透露出死灰般的气色。

柳树后,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渐渐走来,靠近男孩道:“天儿,你身子不好,无需这般刻苦修行,浅尝即可。”说完慈祥地揉了揉男孩头部。

陈劫天似乎早已发觉,却是假装不理,一张稚嫩的小脸上,霎时鼓起两座小包。接着抬头望天,用那双纯洁明亮的双眼,直直盯着天空,眼皮一眨不眨,神色认真,仿佛要把苍穹看穿一般。

那人说完,看陈劫天不理,跟着静静站立。

“爷爷,可是许我修行了?”陈劫天眼神微瞥,开口询问。

金绣黑袍的陈擎苍缓缓摇头,跟着抬头望天。

陈劫天忽的转过脸来,看向陈擎苍道:“就不,我也要像腾灵姐姐那样,能够飞起来,然后到处飞翔,现在连封云哥哥都可以引气了,为什么爷爷只让我到学院读书,不让我修行?”

“就不,就不,爷爷你欺负人。”陈劫天满脸不服气。

数年来,不曾想陈擎苍竟似乎一下苍老十数年,脸间皱纹纵横交错。只见他微笑着,轻捏了那张小脸蛋,极有耐心的道:“是爷爷不好,让我们小天儿受委屈了,但只要天儿想飞到哪里,就让爷爷或腾灵姐姐他们,带你飞过去好吗?”

陈劫天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一脸坚定的回道:“不要。我就要自己飞,我要像爷爷那样,成为盖世强者,把腾灵姐姐说的那些妖魔鬼怪打得屁股尿流。”

陈擎苍一听,脸色极是欣慰,但转念一想,更是悠悠叹息:“不是爷爷不让天儿修行,而是天儿不能修行,这不修还好,万一要是修出岔子,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腾灵姐姐他们都说,天儿乃万年不遇的修真奇才呀,而且爷爷每天给天儿吃的东西,尽是连他们都眼红不已的天材地宝,为什么就天儿不能修行呢?“陈劫天急道。

陈擎苍面色一暗,缓缓背过身去,似乎往事涌上心头,竟是眼眶微红,一滴老泪划下脸颊。但随即便被那无形的灵力,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天儿这几日修行,可是有遇到难处?”陈擎苍收拾心情,又是满脸慈爱摸着男孩头部,只是声音间带着些许颤抖。

陈劫天心想:“腾灵姐姐曾讲,我“浮尘境”境界,可分十二大瓶颈,其中有‘炼心’‘锻神’‘吸灵’‘引气’‘通脉’‘凝穴’‘化晶’‘隐灵’‘分神’‘反虚’‘渡劫’‘仙境’,而每个境界又分初、中、后期。”回道:“天儿处在炼心中“凝神感气”一段,断于习练,可寻不着锻神门槛。”

“嗯,他们说的不错,那天儿在炼心时,可曾察觉甚么变化?”陈擎苍含笑问道。

“变化?”陈劫天愕然,只是想起了这些日来的辛苦。忽然间脑瓜灵光一闪,忙是道:“爷爷,爷爷,修行中,天儿发现天上的白云好奇怪呀。”有些得意,摇晃着陈擎苍的衣袍像在恳求。

“哦,哪里奇怪了,瞧你一脸着急。”陈擎苍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假装狐疑的看着陈劫天。

陈劫天紧扯着衣袍,一只小手指向天际,顿了顿才道:“天儿发现,天上有好多不同颜色的小光点,晨时特别多,后来呢,像是幻成云儿。只是,只是每天刚出来,便不停朝着南北两边飞去,最后连云儿都跟着进去了。”

陈擎苍面容吃惊,心想:“天儿虽是被毁‘帝脉’,但灵元亲和能力,仍如此之强,灵气南北消散,便是修真界众多大能也寻之不得。天儿如今才五岁,假以时日,以天儿的感知能力,未必不能感应到那截取灵元之地,只是...。”

陈擎苍叹了口气,暗道:“罢了,罢了,尔今还念着这事作甚,修真界毁我孙儿,此仇不共戴天。”

看向陈劫天,转而严厉道:“天儿,我陈氏一族乃上古帝脉,这点你便牢记。族中将领、亲卫乃当年誓死追随古帝后人,他们身上和咱们一样留有遗传帝印,共奉先祖。你可知吗?他们以戌守我古帝遗脉为己任,就算你不修行,也能万人之上,一生无忧。”语气中透着不可违逆之意。

陈劫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那对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黯淡了许多。

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陈劫天,陈擎苍心中不忍,摸着男孩的头部,大手颤抖的道:“天儿,你要明白,爷爷不准你修行,可也是为了你好,多过一天且是一天吧。”

身为“浮尘境”小少主,陈劫天本是万分尊贵,但渐渐的,他察觉到了众人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起先问起自己父母,众人虽是支吾搪塞,却也有哄有笑,尔今口中“少主”,便是不理不睬,显得极不耐烦。

聪慧无比的他,何尝看不出来,自己的父母可能早已出事。虽然他此刻尚幼,但能隐隐明白,“那些可恶的人”就是爷爷也对付不来,更何况是现在的自己,这也是他苦苦哀求修行的原因。

“好了,天儿咱们回去吧。”陈劫天点点头,任由陈擎苍牵起小手,留下两道背影,两人渐行渐远。

金戈铁马争天下,往事暮然堪回首。

每个人皆有往事,陈劫天也不例外,但他始终不愿忆起,但又狠狠地烙印心头,久不能散。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白发生,不消散,绕心头,那就把它刻进碑文中。

园林之中,佳木葱郁,奇花烂漫,一带清流,自花木深处泄于石隙之下,再行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甄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梢之间。

这一日,“浮尘境”主城东阁后花园中,鸟雀轻鸣。数名孩童正在园中戏耍,时而嬉笑打闹,时而停步观赏,孩子的年龄都约莫在五岁之间,当中有一半大少年紧随。

“腾雀儿,他就是这样,你不用理会他,咱们到前面的亭子里玩吧。”身穿白色锦袍的陈劫天,伸手指向前方。

腾雀儿听言,转眼撇向一旁半大少年,撅着小嘴道:“嗯,谁愿意搭理这块木头,咱们走吧,看看谁先到那。”

“好。”几人一呼涌向前跑去,不一会儿,便在亭中气喘吁吁。

“劫天哥哥,你真的不打算修行了吗?”腾雀儿仰躺在木椅上,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头看向陈劫天问道。

陈劫天神色黯然,低头搓着小手回道:“嗯,爷爷不许我再修行了,我要听他的话。”

众人听言,不免一脸遗憾。腾雀儿瞧见,忙是嘻笑道:“劫天哥哥不用担心,将来有我们保护你呢,没有人敢欺负你。”说着便走过去,拍了拍陈劫天的肩膀以示安慰。

“嗯。”陈劫天漠然点点头,想一扫先前不快,但是心中仍有难言的酸楚。

“我听我娘说,灵姨就要带你离开这里了,是真的吗?”腾雀儿看着陈劫天,一脸羡慕又是舍不得。

陈劫天木然的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爷爷是不要我了吗?”

蓦地,陈劫天忽然眼眶通红,直直地盯着腾雀儿,摇头道“不会的,你骗人,爷爷不会让我离开浮尘境的。”

腾雀儿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小声应道:“能出境玩耍不好吗?我求了娘亲好久,想和你一起出去呢,只是娘亲不肯,不信你问问幻生哥哥,这次他也陪你一起出去呢。”

陈劫天转头看向腾幻生,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腾幻生冷漠的点了点头。

忽然,陈劫天起身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劫天哥哥你要去哪呀?”腾雀儿忙是追问。腾幻生一旁抓住了她,冲她摇摇头。

“虚天城”大殿。数百名高猛威严的将帅,分作两排站立四周,下方跪首数人,正上方一道主宰般的身形稳稳落座,一股指点江山之气魄隐隐霸露。

“主上,事已至此,我等无言以对,只盼追随小少主出得境去。”下方一名红袍银甲女子,抬起头来言道。

话音一落,殿内霎时议论纷纷,紧接着大多数人拜跪在地:“我等愿随小少主出得境去。”

左上首,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听得此言,脸色一变,冷哼道:“腾灵,四大主城尽去其三,你认为妥吗?况且你可询问过炎天城众将之意?”

“有何不可?我炎天城众将若是不去,尽可留在城中。”腾灵看向老者道:“若非当年腾青大哥遇难,“左龙城”未必不去。”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开口道:“兹事体大,然此事既已定下,我“浮尘境”却由不得你等这番作为。腾城主又怎的忘了境规?”

腾灵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转而望向主座。

便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气喘吁吁,衣袖抹着眼泪,穿过道道守卫森严的岗哨,直直往大殿闯去。

“参见小少主。”守将见急跑而至的男孩,慌忙单膝下跪,出手拦道。

“你们也要拦我?”陈劫天拨开两只手臂,不理会众人,朝着殿门直奔进去。步入殿里,顿时引来数百道目光注视。

“呼。”陈劫天一边大口喘着气,晶莹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之上,一进大殿便小跑上去,一把抱住那伟岸身躯的大腿。

主座上,陈擎苍缓缓站起,抱起男孩,捏了捏他的鼻子,寻问道:“哟,这是谁欺负了我家小少爷啦?都哭鼻子了。”

陈劫天一听,眼泪顿时就哗啦啦地流淌下来。只见他伸出粉嫩的小手指头,指着陈擎苍,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擎苍一愣,脸色刷一下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终究是要知道的,爷爷打算让你到外界历练一番,长大了好掌管外界事宜,守我“浮尘境”门户。”

“那,那我还可以见到爷爷吗?还可以回来吗?”陈劫天知道,爷爷这一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小手擦擦眼睛,泣声道。

陈擎苍心头颤抖得厉害,不由得抱紧了他,拍拍陈劫天后背回道:“小傻瓜,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当然可以回来咯,爷爷也会经常去看你的。”

“天儿,爷爷不在的时候,腾灵姐姐和众多叔叔们会照顾你的,以后还要帮爷爷打理好外界,好不好?”陈擎苍擦了擦陈劫天脸颊上的泪痕道。

哗,两行热泪涌了出来,顺着陈劫天的脸颊流淌下来。他明白,爷爷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几十年对修仙之士来说,只是一晃而过。他不能修行,这一走就是永远,这一走就是放逐,尽管他在心中依旧疯狂地呐喊着,那无力改变的苦涩之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紧紧抓着衣领的手,渐渐放下,自此之后,他发誓今后都不会再流泪了。

“云雾飘渺岭,藏龙于峰中。浮尘天下事,乱世帝王殁。”天意难测,天下大旱,百姓在祈祷中苦苦支撑,眨眼间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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