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头朝下一晃一晃的,仔细一看,曹干事把我扛在肩头,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我拍了拍曹干事,说:“我感觉好多了,让我自己走。”
曹干事把我放下来,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刚才心脏难受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
曹干事一边把我的乌云剑递给我,一边说:“刚才那是怎么了?我感觉有个东西撞了我一下,我就掉到坑里去了。”
我说:“有人袭击我们,不过他动作太快,我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曹干事说:“会不会是凶手?”
我说:“很有可能。”
曹干事说:“我马上组织部队搜山。”
我说:“不要再增加无谓的伤亡了。我们先去军火库看看,那个坑应该是军火库的通风道,但是现在变得这么大,凶手可能是在挖坑想进入军火库的过程中被我们的战士发现,所以痛下杀手。”
我们回到连部的办公室,看到一个方脸黑面的中尉正在和白秀秀说话。
白秀秀看到我们回来了,给我们介绍:“这位是李海波连长,他刚在军火库布置完工作回来。”
我们互相敬礼,握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李连长显然几天都没休息好,面容憔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曹干事汇报了刚刚发生的情况,连队卫生员赶紧给我做了检查,我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
我拿出标本瓶和药镖给白秀秀,说:“你立刻回北京,把你采集的标本和这些化验一下。”
我给李连长说:“凶手大概是奔着军火库来的,军火库里有什么武器?”
李连长说:“那就奇怪了,都是一些常规武器,不会引起这种心狠手辣的杀手的兴趣。”
我和李连长、曹干事很快到了军火库,经过严格的检查后,我们走进库房,只见一个个房间里堆着子弹、步枪、炮弹等军火,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高精尖武器。
我问李连长:“你在这这么久了,平时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情况吗?”
李连长连长想了想,说:“要说异常,只有一件事,就是这个军火库,上面检查的太勤了,经常会派检查组过来。而且每次检查还不要我们陪同,关上门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听到李连长这么说,我更感到这个军火库里存在着大秘密。我沿着军火库的墙边转了几圈,突然发现墙上有一个灯座好像不对,灯座旁边的墙好像比其他地方更脏一点。
我伸手摇了摇灯座,感觉有一些晃动,又左右拧了一下,突然,这面墙无声无息的升了起来。
墙后面是一个铁门,门上有一个指纹锁和一个瞳孔扫描仪。
李连长和曹干事都看傻眼了,尤其是李连长,驻守这里快两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秘密的地方。
我说:“一个连看守一个军火库,但是这个连的营房距离军火库一公里;一个储存普通武器弹药的军火库,经常要来检查,这些都是很不正常的地方。”
突然身后有人说:“没错,这里的确不是一般的军火库。”
我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少将带着几个士兵站在我们身后。
李连长和曹干事赶紧敬礼,说:“杜军长好!”
我也立刻立正敬礼。
杜军长对我说:“您是方所长派过来的吧?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派人来的。这里面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保卫部门可以处理的了,只好劳你们大驾。”
杜军长给我们介绍,这里面是一个绝密的武器档案馆,专门用来储存和研究军方缴获的敌军机密物资设备。外面那些弹药,都是幌子,假的。两周前,军方情报部门获悉,在中缅边境,将有一场黑市武器交易。我军边防部队设伏捣毁了这次交易,缴获了这次交易的武器。但是当打开武器箱的时候,军方发现这是两个密封的很严实的不锈钢罐子,毫无缝隙,里面似乎还衬了铅层,射线也无法透视。于是这两个罐子就被送到了这个武器档案馆,留作研究。
四天前,档案馆里发出了紧急入侵信号,监控摄像显示,那两个不锈钢罐突然爆裂,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黑影用极快的速度飞出,直接穿入被钢栅栏封闭的通风口,失去了踪影。
杜军长听到汇报后,立刻派人前来查看,发现在不锈钢罐子里,还有一个碎裂的陶罐,这黑影,像是原本被封闭在陶罐中,不知什么原因逃逸了出来。
随后,就发生了士兵被袭击的事件,杜军长感到此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就联系了我们方所长。
我们随杜军长进入了武器档案库,现场还保持着刚被破坏的样子。两个半米多高的不锈钢罐子从中间断成两截,好像有一颗手雷在内部爆炸过。不锈钢罐子里的陶罐已经被取走了,杜军长把复原图给我们看。这是两个饼干盒大小的圆形陶罐,也是密封的,样式古朴简单,外面有一些简单的花纹。杜军长说:“我们已经拿给博物馆和大学分析过了,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现在正在做碳十四化验。”
我们又看了两道黑影穿过的通风口,钢栅栏已经被撞出一个大洞,因为通风口不是直上直下,可以想象这个通风口内部已经被撞的乱七八糟,直到从半山腰上撞出去,形成了一个坑。
我说:“这两道黑影肯定是固体,摄像机拍到一个影子,是因为它速度太快,摄像机的帧频跟不上,现在不好分析到底是什么,但是它有智慧,知道如何找到出口,而且它的硬度惊人,不但可以穿透钢铁,还可以撞破岩石。而且我现在高度怀疑,那些士兵,也是因为被它们撞击而死亡的。”
杜军长说:“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所以才会迷惑,现在的生物或机器人没有一个可以具有这些能力。”
我接着说:“从最近一次袭击来看,这两个东西应该还在山上,这段时间它们一直没有走。我们需要搞清楚它们为什么没有离开,才可以知道如何控制它们。”
杜军长说:“但愿它们一直都不要离开,我们没有能力拦住它们,如果它们进入人口密集的地区,就是大事件了。”
我们刚走出军火库,我的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白秀秀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谁知电话里并不是白秀秀,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就说:“想必你已经看到不锈钢罐子了吧?你听好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女部下,现在在我手中,如果你想见到活蹦乱跳的她,就把不锈钢罐子里的陶罐给我。”
我说:“陶罐已经碎了。”
她说:“我知道,碎的我也要!”
我说:“看来你知道陶罐里装的是什么了?可否透露一下?”
她说:“陶罐里,是魔鬼,是噩梦,是一样你永远不想知道的东西。”
我说:“你要想读诗,我们可以另外找个机会,现在请你告诉我,陶罐里是生物,还是机器。”
她说:“你废话真多,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手下,她这么漂亮,死了会很可惜的。”
我笑了,说:“我要是你,现在就放下电话,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可能还不会死的太难看。”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里一声惊叫,然后是搏斗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中传来白秀秀的声音:“好身手,居然让她跑了。”
我心中一动,问白秀秀:“是不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白秀秀说:“是的,可惜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和我差不多高,感觉有二十多岁。难道她就是刚才袭击你的人?”
我说:“肯定是她。看来她是目前我们所知的唯一了解事情底细的人。”
白秀秀问我:“我现在要不要去追她?”
我说:“不必了,她要的东西还没到手,我想很快我们还能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