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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贞孝”省亲

王子大钦茂奉渤海国国王大武艺之圣旨,陪同并保护“贞孝”公主回家省亲,督促卢城地方官卢果完成唐王朝贡品“卢城之稻”的收购、舂米。

“贞孝”公主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卢城,她回来是有生命风险。父亲、哥哥、妹妹兴许不知道其中奥妙。但妈妈金英爱对今天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如指掌,兴许我没看出、没想到、没猜到的事情还很多。特别是我这个假“贞孝”、假公主是逃不过妈妈她的眼睛,也许她知道谁是真正的公主、真正的贞孝?我猜想:或许真正的贞孝公主就是妹妹卢金花……。我假冒贞孝公主妈妈肯定不会答应;要是为人耿直的爸爸卢寿山知道了也不会答应;哥哥卢泰瑜知道了更不会答应;只有妹妹卢银花知道此事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因为她看淡这些名利、地位、荣华富贵他只知道与哥哥卢泰瑜在一起,现在我明白了,怪不得从小妹妹卢银花老缠着哥哥卢泰瑜,原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有的只是感情与情感。

如果妈妈把事情戳穿了怎么办?那我只有一死,拿死来威胁她,她是我亲妈,她不忍心让我去死。如果不让我回宫怎么办?如果让我和妹妹换过来怎么办?眼前这么多的如果,就让卢金花就需要太多的怎么办……?

如果今天我不回来,国王大武艺和太子、王子、公主们及满朝文武百官肯定会起疑心,同时引起他们怀疑,那事情暴露更快,我死的也就更快。

卢金花现在才开始后悔,图眼前一时的荣华富贵、一时的高兴快乐、一时的荣耀和炫耀,弄不好是以生命为代价。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呢?关键是过好妈妈这一关,才能不引起怀疑。只有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在“贞孝”公主前思后想,心情杂乱无章之时,她乘坐的皇家马车来到了卢城官府驿站。

听说卢金花是渤海国贞孝公主,在卢城就像发生山崩海啸一般震动。又听说今天“贞孝”公主—卢金花回家省亲,全卢城的男女老少几乎全体出动。平常天天见面的卢金花,在很多人脑海里没有太多的印象,她还不如卢银花的名气大。但今天不一样,她是当朝的公主。本来地方官卢果还安排一些百姓来欢迎,根本不用,来看热闹的编户百姓,乡里乡亲的邻居把官府驿站前面围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可思议了?”

“小小的卢城首先出了个‘卢城之稻’?”

“‘卢城之稻’是银花种植出来的,这与公主之事有什么关系?”

“没有‘卢城之稻’那来的渤海国的贞孝公主呀?”

“你越说越离谱?”

“怎么越说越离谱?”

“卢金花是贞孝公主”

“‘卢城之稻’与卢金花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在人群中少不了爸爸卢寿山、哥哥卢泰瑜、妹妹卢银花和邻居崔顺女。

妹妹卢银花听到这些议论,之初并没有往心里去,什么贞孝公主爱是谁是谁,与我何干?金花姐姐去当公主,我守着爸爸、妈妈和我的泰瑜哥哥日复一日地过日子,心满意足……其乐融融,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这种议论越来越多,让她顾及不暇……于是她说道:“你们不乱议论别人家的事情行不行?”

“银花!我们只是好奇,你说:天天在一起的卢金花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公主了呢?”一卢城邻居问银花道:“叫什么‘贞孝公主’?”

“这是为什么呢?”

“看来卢城是藏龙卧虎之地呀!”

“说不定那天你卢银花也能弄出个什么公主呢?”卢城邻居打趣地说道。

“不过我看卢银花妹妹更像公主?”

“是呀!银花比金花更有公主气质?”

“渤海国的国王、王子们是不是搞错了?”

“有点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这卢金花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来今天得倍加小心?

“寿山大哥?”

“听听卢寿山大哥怎么讲?”

“寿山大哥?你养了一十几年的卢金花怎么一夜之间成了渤海国公主了呢?”议论纷纷的卢城邻居问道:“金花这孩子不是您的?”

爸爸卢寿山真是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好端端的一个卢金花怎么一夜之间竟然成了渤海国的王家贵族、一夜之间竟然成了国王的女儿了、一夜之间竟然变成了渤海国贞孝公主了、一夜之间乌鸦竟然变成了金凤凰、丑小鸭一夜之间竟然变成白天鹅……。卢寿山老实吧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孩子不是您亲生的吗?”

“是呀!没错?”

一位老哥贴在卢寿山耳边说到:“看来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只有您家弟妹才能说的清楚?”他有看周围,没发现有金花的妈妈金英爱,于是继续贴在卢寿山耳边问到:“弟妹金英爱为何没有来?”

“她病了,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她那能不来呢?”

“我说也是?”

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有天天一起长大的崔顺女,心里在琢磨:卢金花呀!卢金花!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尽然是埋藏在我们身边的贞孝公主。你确实让我们真的好笑一回?她问哥哥卢泰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

“您是金花的哥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崔顺女姑娘有点生气的说道:“还有卢银花,你们天天生活在一起,眼前的一切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哥哥卢泰瑜反问到:“你天天跟卢金花妹妹在一起,这件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一点也不知道?”

“你又能说的清楚多少?”

“一点都不能?”

“还是?那我怎么能说的清楚呢?我又能知道多少呢?”卢泰瑜一口,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卢泰瑜,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法小学童强子哥问,于是回答到:“连我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呀?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过去的学童强子哥说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事情?”

崔顺女:“这是好事呀?”

“不一定?”

“如果是真实的”卢泰瑜说道:“那是好事,如果是假的,那是冒认官亲或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这也是卢泰瑜最为担心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怀疑是假的?是个骗局?”

“有这种可能?”

崔顺女听卢泰瑜哥哥这么讲也担心金花妹妹的安危:“那可怎么办?”

这时,卢果把爸爸卢寿山、哥哥卢泰瑜、妹妹卢银花这些人都安排在官府驿站门前,特别是卢银花,安排在主要位置上……可是,地方官怎么也没找着妈妈金英爱?于是问爸爸卢寿山道:“怎么不见卢金花妈妈金英爱?”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病了”

卢泰瑜说到:“妈妈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来”

“原来如此?”

卢金花的妈妈金英爱没有来!因为她假装有病,实为是生女儿卢金花的气。多年养育的亲生女儿竟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不要命的事情,如果卢银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以后我见到她如何交代……?

这些日子妈妈金英爱经常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听说,今天卢金花假冒“贞孝”公主身份回卢城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己觉得没脸见人,死的想法都有,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王子大钦茂与王家卫队护卫“贞孝”公主来到官府驿站门前,大钦茂下了马,走到“贞孝”公主的马车之前,打开车门说:“公主妹妹请!”

现在的卢金花已不是过去的山野村姑,而是渤海国堂堂正正“贞孝”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马车或坐轿。就是回到家也不能先回家,先在官府驿站落脚,然后由仆人安排好时间回家。现在父母、哥哥、妹妹都不能随随便便就能见到她,得按规矩来。

“贞孝”公主:“王子哥哥,谢谢!”

“不必客气?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卢金花,现在的“贞孝”公主按照地方官卢果的安排,住进了渤海国卢城的驿站。

现在的驿站与上次太子、王子、公主们一起来时已经大不一样,不仅按渤海国王室成员标准扩大了居住面积,进行了修善,在饮食方面也进行了改进。刚刚入住的“贞孝”公主可没有心情享受这些待遇?她的第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面对卢城的父老乡亲?如何面对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如何面对真正的贞孝公主?如何向他们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切?

在地方官卢果的陪同下,王子大钦茂也住进官府驿站。卢泰瑜在王子大钦茂的邀请之下也一起进了房间。

“王子此次出行”地方官卢果毕恭毕敬地问道:“再次来到我们卢城有何公干?”

“圣旨到,地方官卢果接旨:”

卢果一听,马上跪倒在地:“臣接旨。”王子念到“渤海国国王大武艺诏曰:卢城地方官卢果,在贡品卢城之稻的收购中,忠于职守,官升一级,嘉奖千钱,钦此。”圣旨念罢,把圣旨递给卢果。

卢果用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说道:“谢渤海国国王大武艺恩典,谢主龙恩!”

“起来吧?”大钦茂王子说道:“此次来卢城主要是陪公主回家省亲,‘贞孝’公主自进宫以来,十分想念养育她的父母双亲和哥哥、妹妹及父老乡亲。”

“这是我们卢城编户之荣幸!‘贞孝’公主之父母双亲和哥哥、妹妹之幸事!”

“也是你地方官之幸事!”

“正是!”

王子继续说道:“此外,‘贞孝’公主还与父母商量若干事宜,我们的‘贞孝’公主念念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她打算把父母及哥哥、妹妹接到宫中,住上一段时间,孝敬父母的养育之恩!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家私事”

“那还应该有公干了?”

“公干之事一会再谈?”王子大钦茂继续说道:“渤海国国王大武艺同样不忘卢寿山、金英爱对‘贞孝’公主养育之恩,按国王大武艺下的旨意:命金英爱为诰命夫人……。”

卢果:“感谢国王大武艺恩典!”

“还有,卢寿山可入宫为官,也可入宫当太医,或在卢城继续行医,一切费用全由渤海国朝廷负担”

“我替卢寿山谢主龙恩!”

“以上是我们渤海国王家私事”

“公干何为?”

“还是‘卢城之稻’”

说到“卢城之稻”王子大钦茂、卢果两人一起都看卢泰瑜,同时问到:“还有就是上次安排你们的给唐王朝贡品—卢城之稻的事情进展如何?”

卢泰瑜:“粳稻都已经收割完毕,大部分已经入仓库,个别水分大的粳稻还在晾晒,宫廷给的银两早已到位,下月交贡品粳米没有什么问题……!”

王子大钦茂问卢泰瑜:“卢银花妹妹我交给她的公干干得如何?她人在那?”

卢果:“你问卢银花?你交给她的公干干的很好,很出色地完成任务”。

“银花妹妹在和‘贞孝’公主说话呢。”这时的卢泰瑜再也不敢直呼卢金花的名字了,因为她的地位发生了巨大变化。他问王子大钦茂道:“王子,我去叫她过来吗?”

大钦茂:“算了,她们姐俩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让她们多唠一会吧?”想了想,王子难以启齿地说:“我朝大王多年前王后和贞孝公主下落不明。现在你们也知道,公主已经找到,她证明王后、我的母亲已不在了。这么多年,父王一直没有选秀,在各位太子、王子、公主及文武百官的举荐下决定要选秀入宫。卢果,这事特别重要,你就好好安排,一定要选出好姑娘”。

再说,卢银花进屋第一句话:“‘贞孝’公主好!给公主请安”。并行了君臣之礼,这是来之前爸爸、妈妈、哥哥千叮咛万嘱咐教给她的。卢氏姐俩还真没有什么可聊的。金花没入宫以前,银花基本不和金花在一起,她只跟哥哥在一起,天天跟在卢泰瑜的屁股后面。而金花基本上自己玩或跟崔顺女在一起玩。

“贞孝”公主:“好妹妹,快起来,只有我们俩,不必行此大礼、如此客道了?”

“不行!你现在是公主,不能随随便便。”银花回答到。

卢金花与卢银花说什么呢?她们两个在交谈离别之情,卢金花虚伪地说:“我真没想到我能有今天?自入渤海国王宫以来,我是日日想、夜夜盼能回来看看你、哥哥和爸爸、妈妈?可是,渤海国王宫的规矩太多,就是不让我回卢城来,把我急的都快疯了似的?”卢金花偷偷地看了看卢银花的脸色问道:“妹妹,自我离家以后你想我吗?”

“当然想姐姐了!”

“哥哥卢泰瑜还好么?”

“自从你入宫去当公主之后”妹妹卢银花回答到:“哥哥卢泰瑜一直十分不开心,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心事重重?”

卢金花自做多情地说道:“哥哥卢泰瑜是不是想我了?”

“是吧?”

“你们以后想我”卢金花炫耀地说道:“可以去渤海国中京显得府去看我?”

“不知道哥哥愿意不愿意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卢银花回答到:“哥哥愿意去,我就去?哥哥不愿意去,我就不去?”

“你真是哥哥的‘跟屁虫’?”

“妈妈近来身体安康?”

“妈妈近来身体一直不太好?”

“我说今天没有见到她老人家呢?”

卢银花说道:“你走了以后,妈妈金英爱一直一病不起?心事重重,大概忧虑过重吧?”

“你来了,妈妈说什么没有?”

“妈妈让我问你,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当然走、必须走。”她觉得这么说口气不对,于是换了一下口吻说:“不走不行阿?宫廷里规矩多……”

这天,在卢果的引导、王子大钦茂的陪同下,“贞孝”公主很不情愿的情况下回到生活十多年的家。

王子大钦茂来到卢家,首先给金英爱、卢寿山宣读圣旨:“奉天承运,大王诏曰:金英爱为渤海国之诰命夫人。钦此!”金英爱、卢寿山:“谢主龙恩。”王子把圣旨递给他们,他们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然后,他向卢寿山、金英爱转达国王大武艺的意思,请他们入宫,享受王家般生活,以报答你二位对贞孝公主的养育之恩。

金英爱:“我们做得很不好,我们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我们承受不起国王对我们的恩赐”。

大武艺:“你们就不用谦虚、客气了?皇恩浩荡,尽管享受,你们不必推迟了……”

金英爱:“请大钦茂王子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好好考虑考虑行吗?”

王子大钦茂:“好把!你们好好考虑吧”他对卢果说:“地方官,我们走,让他们一家商量商量、考虑考虑”。

卢果:“国王为了报答你们,你们可不能不识像?说请你入宫那是跟你们客气,我告诉你们,想去妳得去,不想去妳也得去,别不识抬举?”

“不能这么说,”大钦茂说:“她是贞孝公主的恩人,也是我们王室的恩人,卢果,你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渤海国的诰命夫人?”

卢果:“是!是!是!对不起诰命夫人。妳不能辜负国王对妳的一片心意?再说妳现在是诰命夫人了,也是渤海国的朝廷大员。俗话说:王命不可违……”。

金英爱心想:诰命夫人成了我的枷锁,看来当官并不是好事?我也想说句俗话:官身不由己。她无可奈何:“我们指定去,但我们得考虑什么时候进宫,我们不能全家都去,得有人看家。谁去呢?我们考虑考虑”。

大钦茂王子说道:“好!我就当妳答应了,不得反悔。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贞孝”公主,你是在家跟爸爸、妈妈一起商量进宫呢?还是跟回驿站呢?”

“贞孝”刚要说:走!可还没出口,诰命夫人对大钦茂说:“王子,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让她在家,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大钦茂王子说道:“好!不能超过三天,越快越好。卢果,走!看看粳米去”。

王子、卢果及随从走了以后,金英爱对丈夫、儿子、银花及“贞孝”的随从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金花单独说。”她特意没提公主二字,是有意打一打金花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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