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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渤海国落难

“贞孝”公主认祖归宗仪式结束后,心情十分复杂。首先感到高兴、做公主的感觉真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有花只须折,莫要空折枝。

但是,自从在六顶山看见哥哥卢太瑜特别是看见卢银花妹妹,心中一种负疚感。想到真正的公主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假冒公主时,一种自卑、嫉妒的心情油然而生……。然而,当想到王家的威严,特别是国王大武艺的不怒自威的面孔,不仅感觉到脖子后面冒着凉气……

她又想到:如果,要是有朝一日妈妈或妹妹不管是谁进了宫,我的这种荣华富贵就到了尽头,有可能脑袋不保,必死无疑?因此,必须千方百计阻止她们进宫,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今天是“贞孝”公主第一次跟着太子、王子哥哥们和公主姐姐妹妹上朝,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亮相,她的心情难以言表、忐忑不安。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切记!切记!她问太子都利行:“太子哥哥,第一次上朝,心里没有底,老是害怕,要不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贞惠公主在一旁说道:“我们也都有第一次,作为公主必须的上朝,参与渤海国之大事?”

“是呀!‘贞孝’公主妹妹”郎雅公主说道:“咱们都有第一上超之时,害怕是没有用的?”

“‘贞孝’公主妹妹,郎雅公主说得对,我们都有第一次吗?”太子都利行鼓励“贞孝”公主说道:“上超之后,我最先禀报咱们的父,行跪拜、叩首之礼,你不知道怎么做,你就照着我的样子做就可以了?”

“是!我就按太子哥哥的样子去做?”“贞孝”公主说道:“谢谢太子哥哥!”

“是呀!‘贞孝’公主妹妹”胡雅公主也鼓励“贞孝”公主说道:“您就按照太子哥哥的跪拜、叩首之礼的样子去做,他怎么行礼你就怎么行礼即可?”

“谢谢郎雅、胡雅、贞惠公主姐姐们!”

“哥哥、姐姐们都这么鼓励,您还有什么害怕的,大钦茂哥哥也支持您!”

“谢谢大钦茂哥哥!”

“启禀父王陛下”到了太极殿上,太子都利行按照跟“贞孝”公主安排,第一个走出班列跪拜、叩首之后说到:“禀报父王!‘贞孝’公主第一上朝,是不是问一问让她,看她有没有需要向父王禀报之事?”

渤海国国王大武艺上朝之后第一:“我可爱的、失散多年女儿贞孝公主今天第一次上殿,有没有什么事情向父王禀报?或者什么要求?提一些问题?都可以”。

“贞孝”公主今天是第一上渤海国的朝堂,所以有点战战兢兢地走出班列跪拜、叩首之后说到:“禀报父王!太子都利行、王子大钦茂、王子大信义哥哥、郎雅、胡雅、贞惠三公主姐姐对我很关心,大家对我这么好、这么体贴我、这么爱护我,使我受宠若惊……。只是没有什么事情做,没有活干?”

“郎雅公主、胡雅公主、贞惠公主”国王大武艺说道:

“儿臣在”郎雅公主、胡雅公主、贞惠公主走出班列跪拜、叩首礼避之后同时说到:“儿臣觐见父王陛下?”

国王大武艺说道:“你们三姐妹要多多教好‘贞孝公主’我们渤海国的各种礼节,教不好唯有拿你们试问?”

“儿臣谆旨!”

“贞孝”公主见父王这么说,怕以后真的做不好父王怪罪公主姐姐们,赶紧解释说道:“儿臣太笨,学不会乃儿臣自己之事,与公主姐姐无关”

“‘贞孝公主’不必客道?”国王大武艺说道:“如果她们教你有不周到之处,你尽管与本父王说来,我一定好好教导她们?”

“得罪公主姐姐们了”

“‘贞孝公主’妹妹不必客气”郎雅公主、胡雅公主、贞惠公主同时说道:“教您礼仪是我等的职责”

国王大武艺:“‘贞孝公主’你在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

“儿臣目前还没有”

“‘贞孝公主’入宫有些时日了?”国王大武艺说道:“想不想你的养母、养父、你哥哥、妹妹?如果想妈妈、爸爸,可以把他们接进宫来,陪着你住上一段时间?”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咱们报答他们对你的养育之恩?”

“是啊,把你爸爸、妈妈接过来,也可以把你妹妹银花也接过来?”王子大钦茂不仅关系“贞孝”公主妹妹,更关心的是卢城的卢银花妹妹?

郎雅、胡雅两位公主说道:“还有你哥哥,也可以接过来多住一段时间,不走都可以?”最好是别走。

这是“贞孝”公主最不愿意听到的,如果银花是真正的贞孝公主,那么妈妈一定是知情人、见证人、证明人。只要妈妈、妹妹一进宫开口讲话,那么一切真像将大白于天下,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我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脑袋保不住了……?她越想越害怕……。她匆忙说:“我很想让他们来,可是他们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他们在忙着收水稻呢。再说在我们卢城、在我们农村一年四季都不得闲,所以他们不可能来?”

国王大武艺:“那怎么行?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把你父母接过来享享清福,还有你哥哥、妹妹…….?”大武艺他想了想继续说:“太子都利行你派人把贞孝公主的养父母他们和哥哥、妹妹都接过来”。

“贞孝”公主赶紧说:“不麻烦太子哥哥了,我也想家了,过几天我自己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他们什么意见?是否愿意来渤海国王宫?”

“禀报父王陛下“王子大钦茂走出班列跪拜、叩首之后说到:“儿臣愿意陪‘贞孝’公主妹妹回一趟卢城,看看卢城之稻今年长势、收获怎么样了,完成贡品粳米的收购。另外,我跟“贞孝”公主妹妹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他们商量关于进宫的事,听听他们的意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进宫,父王好好奖赏他们,算是我们报答他们对‘贞孝’妹妹养育之恩”。

国王大武艺:“是啊!如何感谢他们对‘贞孝’养育之恩呢?”想了想:“封‘贞孝’养母金英爱为诰命夫人”。

“‘贞孝’妹妹的哥哥英俊潇洒,武艺超群,父王就招卢泰瑜哥哥为我们两的‘驸马’吧?”郎雅、胡雅两公主同时说:“这也是对他的报答?”

王子大钦茂刚要说什么……?太子都利行抢上前说:“禀告父王,卢银花才貌出众,举世无双。‘贞孝’妹妹已证明妈妈已不在了,父王你等了这么多年,也对得起她老人家了,你也该迎进一个母后进宫。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同样:国不可一日无母后……。因此,昭告天下,选美入宫,我认为这个卢银花是不二的人选……。”他心想:卢银花美貌无比,但那不是我的,我得不到不如把推荐给父王,买个人情。

王子大信义也有同样的感觉,因此跟着说:“父王,我们都盼着有一个国母?”

丞相突地稽文武百官也迎合着说:是啊!大王,国家不能没有母后啊!

“贞孝”公主一听:坏了!这个渤海国让我弄乱套了,我的罪名越来越大,这回死定了。

王子大钦茂把鼻子都气歪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以后再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带着银花私奔……

与此同时,在唐王朝发生了一场政治叛乱,是由安禄山与史思明发动,同中央政权争夺统治权的战争,也是唐朝由盛而衰的转折点。是因为唐玄宗晚年不管朝政引起。

随着唐太宗、唐高宗等在位期间屡次开疆拓土,先后平定辽东、西突厥、吐谷浑等地区,使唐朝成为一个国境极为辽阔的国家。同时,为了加强中央对边疆的控制、巩固边防和统理异族。唐玄宗于开元十年便于边地设十个兵镇,由九个节度使和一个经略使管理。

此等每以数州为一镇的节度使不单管理军事,而且因兼领按察使、安抚使、支度使等职而兼管辖区内的行政、财政、人口编户、土地等大权,这就使得原来为一方之长的州刺史变为其部属。据言:“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节度使因而雄踞一方,尾大不掉,以至于成为唐皇室隐忧。

加之,唐朝最高统治朝廷开始日益腐化。从开元末年,唐玄宗就整天过着纵情声色的生活,杨贵妃一家势倾天下,任意挥霍,宫中专为贵妃院织锦刺绣的工匠就达七百人,杨贵妃的姐妹三人每年脂粉钱就上百万。杨氏兄弟姐妹五家,声色犬马,权欲熏心,过着荒**烂的生活。统治阶级的腐朽加重了百姓的负担,使广大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趁唐王朝内部空虚腐败,联合同罗、奚、契丹、室韦、突厥等民族组成共一十五万士兵,号称二十万,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当时国家长久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民疏于战,HB州县立即望风瓦解,当地县令或逃或降。安禄山从范阳起兵,长驱直入,至十二月十三日攻占东都洛阳,仅用了三十五天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HB大部郡县,HN部分郡县也望风归降。

唐玄宗得知了安禄山反叛的消息,龙颜相当震怒。他立即任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兼任范阳、平卢节度使,准备防守,接着任命他的第六皇子荣王李琬为元帅、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元帅东征。

这日凌晨唐玄宗逃离长安,到了马嵬坡途中将士饥疲,六军不发,**大将军陈玄礼请杀杨国忠父子和杨贵妃。杨国忠被乱刀砍死,玄宗命令高力士缢死杨贵妃。后兵分二路,玄宗入蜀。天宝十五年安禄山占领长安、洛阳,进入安史之乱的最高峰。王皇后和窦皇妃一看皇帝最宠爱的杨贵妃都被缢死,他俩收拾收拾细软,化装租了辆马车逃了出来。

二人也不知东南西北,不知什么日子,西里胡度逃到渤海国边疆。

由于大唐“安史之乱”,渤海国之疆土不算太平,太子都利行到才渤海国与大唐之边境,视察渤海国之防务,见当值士兵对二位逃难之女子进行检查时,他看出此二位女子的装扮非同一般。都利行太子上前问到:“你们二位女子是什么人?”

唐王后回答到:“小女子为逃难之人”

“什么编户?”

“回官爷话,我二人皆大唐编户”

“你二人皆大唐编户?”

“我也是大唐编户”

“为什么到我们渤海国?”

“荒不择路?”

“可知晓渤海国之法典?”

一个说:“知晓!”

另一个:“不知晓?”

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王皇后和窦皇妃整天在皇宫里面扶持大唐皇帝,根本没有出过宫门,根本没有见视过宫廷以外的世界。不是这次安史之乱,或许今生无缘这外面的世界?

“你们到我渤海国可有投奔?”太子都利行继续盘查。

“无有亲戚可以投奔”

“随身可带违禁物品?”太子都利行见这两个女子气度不凡,绝非等闲之背,借查违禁物品之际进一步查清楚两人之身份及来路?

“我们乃良家妇女,随身无有违禁物品?”

“需打开包裹仔细盘查?”

被逼无奈,王皇后和窦皇妃分别打开各自的包裹。包裹一打开,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包裹内全是金银财宝、珠宝首饰闪闪发光。

“来人,把她们二人全部抓起来?”太子都利行一看,此二位女子随身所带物品皆是皇家物品,带回去好好盘查。

“为什么要抓我们?”王皇后问太子都利行道:“我们刚刚到渤海国,正准备加入渤海国编户,如果你们不欢迎也就罢了,为何要抓我们?我们犯了渤海国那条王法?”王皇后比窦皇妃年长十几岁,受大唐皇帝恩宠时间相对较长,也见过一些世面,刚开始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现在知道这是渤海国。心想:渤海也是我大唐帝国之藩属国,我没有违背你渤海国之法典,你就没有权利抓我,别看我现在落难在此,有遭一日评定内乱,我还是皇后,看你们这些狗官还有什么说的?当然,王皇后那里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渤海国太子。

“你们有渤海国编户吗?”

“没有?我们这就提出申请?”

“你们这些随身物件乃宫廷物品,非寻常人具有?”太子都利行指着这些珠光宝气的饰品说到:“你们何来此物?你们两个非盗既娼?”

“官爷饶命?此乃我们个人物品,非盗物品?”窦皇妃年轻入宫时间不长,没见过这阵式,跪地求饶。

“良家女子何来皇宫内宫廷物品?”

王皇后不断叩首回答到:“本宫由于宫廷内乱,大多数妃子非死即逃离,我们两个是从我们两个是趁机逃离皇室,迷路才误入渤海国,请大人饶命……”。

“那你们是……”

“我是唐王朝唐玄宗皇帝之王皇后”王皇后无奈只好说出实情:“她是唐玄宗皇帝之窦皇妃。安禄山与史思明逆贼叛乱使我们无家可归。”

都利行太子又问:“皇帝唐玄宗何为?”

王皇后:“唐玄宗早已逃离长安,连杨贵妃被都被缢死,所以我们就逃了出来”。

都利行太子见窦皇妃一直不说话便问她:“那你们一路上见何情形?”

窦皇妃乃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从小喜爱唐诗,因此说出话来诗不离口,都这般光景了还酸酸地说道:“宫室焚烧,十不存一,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楱荆(楱应改为榛),豺狼所号。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于徐方,北自覃、怀经于相土,为人烟断绝,千里萧条。整个江山一片荒凉”。

都利行问:“百姓如何?”太子表明上关心百姓疾苦,实际上对两位美人感兴趣。

窦皇妃皇后回答道:“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

“到了渤海国,你们有什么打算?”都利行问:“可否有至亲、朋友,何处投奔?”

窦皇妃、王皇后凄惨地哭了起来,王皇后哭述到:“目前,我们俩还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太子都利行感慨地说到:“对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可以帮助你们寻找落脚之处,你们愿意跟我去渤海国中京显得府吗?在哪里,我有至亲和众多朋友”

王皇后问道:“敢问公子是那一位?尊姓大名?”

“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利行想:还不能告诉我的真实身份,于是回答道:“我也是刚刚从唐王朝逃出至渤海国之人,过去我是做生意经常来渤海国,现在从军。所以我对渤海国十分熟悉,你们就叫我‘利行’吧?”

王皇后和窦皇妃对视了一下,相互商量后说:“多谢公子!有劳公子?”

都利行骑马在前面带路,王皇后和窦皇妃趁马车紧随其后……。他们一行来到一家普通店铺“祥和店家”,都利行怕高档店铺的老板或个人认出他。

都利行问道:“小二?可有上好客房?”

小二迎了出来问到:“客官您要住点吗?”

“是!要两间上好的客房?”

“有!您住店?”

都利行回答到:“是两位夫人,一人一间。”

祥和店小二对楼上喊到:“好来!楼上雅间两个,两位夫人一人一间”

都利行太子转身对客栈前马车里等候的王皇后和窦皇妃说到:“二位夫人,客栈已经安排托当,请下车。”

二位夫人下了马车,给车夫一些银两之后,随同都利行一起进了客栈、看了房间还算满意,就这样二位夫人住了下来。初来乍到的王皇后和窦皇妃在渤海国有个落脚之地。

都利行对二位说:“二位先暂时居住,过段时间我来看你们。”

“恕不远送!”王皇后和窦皇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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