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一愣,答道:“这我倒没想过,但咱们应该并不是看到更丰富的色彩和听到更丰富的声音,而是看得听得更清楚,这大概和波长范围没什么关系,而是和精度有关。不过扎木倒是对物理很有悟性啊,以后除了好好学习散打取得成绩,退役后倒是可以选择一个这样的专业去做一个科学家。”
三人说说笑笑,返回苗寨已经是后半夜了。第二天吃过午饭,朱校长带了三个徒弟返城,要继续督促三人的功课,苗寨众人送出寨来,嘱咐三个徒弟好好学习。亲人间能时常见面,并无离愁别绪。
三人返回体校,朱校长开始教授给他们新的知识。陈觅在之前的一个月把以前所学的东西都重新过了一遍,比以前熟练得多,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而这一部分的内容是三个人都学习熟练的,朱校长接下去教授的是齐天纵和行者棍的进阶知识,在这个阶段,三人的差距也越拉越大。对于陈觅来说,这些东西虽新,但基础打得好又有这幅不世奇才的好身体,可以说从未遇到难度,知识拼命地重复吸收强化,连朱校长都教得诧异,觉得这实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而明珠则勉力学习,越差越远。至于扎木,则实在是跟不上趟,往往如听天书。朱校长因材施教,见状也不勉强,更多地将明珠和扎木的学习重点上往击剑和散打上偏移,而这两个孩子的好处也是知进退不强求,虽然羡慕师兄一日千里的进境,却也并不眼红,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里。明珠自顾自地钻研蛊术,而扎木则经常拿一些物理问题来向陈觅请教,陈觅自是知无不言,突然也觉得以前那个物理学的博士还真没白读。以前在留校任教多半做了行政工作,没有教学,不免荒废了自己,而如今教学相长,自己对物理学的认识也有了提高。朱教练将这一切看到眼里,觉得弟子们和睦相处各有进步,也是老怀大慰。
这一个月结束之后,朱校长宣布陈觅已经有所小成,之后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交给他,之后的一个月陈觅应该以准备高考为主,在武学上朱校长会把从祖师爷那里传下来的其它功夫和他推演一番,包括一些经验总结,那都是朱校长自身也未曾领会过的东西,只能是一股脑地跟陈觅讲述一遍,在日后习武的过程当中由着陈觅自行逐步体会。以他的天分应该不出一年就可以融会贯通,之后甚至还会有更多的体悟反过来教给朱校长以及明珠扎木。至于望气术,则一向是掌门弟子的信物,虽然自己这一脉的师徒并不设门派,但望气术也只是传给以后要收徒传承的弟子,那是一本小册子,不是一年半载能学会的,需要更多的人生阅历才能真正理解。在陈觅高考结束之后,望气术将会传给陈觅,这也是传承衣钵的意思。明珠和扎木则止步于此,没有陈觅的首肯不得再传弟子。朱校长说得郑重,陈觅也不敢轻佻,但内心暗想,若是师弟师妹喜结连理生下小师侄,那我正好收为弟子,由师弟师妹去传授武艺岂不是皆大欢喜。但这属于偷懒耍滑的想法,而且万一与望气术不合,只怕也不大说得过去,现在自不必提。
明珠和扎木都很替陈觅高兴,而且最值得开心的是对陈觅的禁武令解除了。朱校长说陈觅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应该多多实战丰富经验,而且习武的终极目标当然应该是匡扶正义,只是量力而为。以前陈觅的水平只能惹祸,现在却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因此只是嘱咐了陈觅几点:
首先是不得持强凌弱,欺负好人;
其次是不得暴露身份,给师门带来麻烦;
再次是不得轻易取人性命,对坏人只是略施薄惩,由法律去完成最后的审判;
最后是不得目中无人,要知天外有天,遇到真正的高手要互相尊重。
陈觅受了训诫之后,朱校长送给他一套夜行衣,连带蒙面头套,令陈觅热血沸腾,恨不得这就出去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