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余晓婉和铁山一番床第之乐后,就靠在铁山怀里把所有关于迷陀的事说了,铁山听完后心中怒气难平,就欲起身离去,可看到依旧依偎在怀里的余晓婉,便又重新躺下,虽知此事和晓婉没有关系,但接下来两人之事也是万万难成地,要是晓婉能够脱离五真宗就好了,可这让铁山如何开口,正如晓婉没有让铁山不要怨恨五真宗一样的道理,于是两人沉默了好久,铁山不由想起过往种种道:“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上次你让我等你,这次恐怕你该等我了,”余晓婉听后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待着,铁山见此便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奇不奇怪?”余晓婉闻言温柔地道:“哦,我在想什么?”
铁山拨弄着余晓婉的头发微微伤感道:“你想让此刻多停留些时日,可这终要结束地。”余晓婉闻言拂开了铁山拨弄着自家头发的手转过头来微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说出来?呆子,我要罚你·······”。话未说完便已骑在了铁山身上。
三日后,韩吉见铁山被一个五真宗的弟子送出了神木玉风阵,见铁山表情自然,便欲说些什么,可这时铁山却道:“二弟,我们去杀妖。”说完便一身杀气地遁去了远方,韩吉见此吞回了要说的话,急忙跟了上去,谁知两人这一去,人族中从此便多了一个名唤猎妖盟的组织,其以杀妖,杀妖,再杀妖为宗旨,其兴盛时及可于十二大宗门相提并论。
迷陀自从感应到鬼面蛛来此,便命其隐身以待,虽仗着无垢身强撑至今,当那能敌得住老蛟的不停熬炼,随着白焰的持续炼化,迷陀看着逐渐消失的腿脚,长叹了口气后把包着魂魄的莲苞遁到了右掌中,至于识海,金火池也顾不得了,而被炼化去的骨肉变成了一股股白气聚在了头顶。
十年后,老蛟胃中只留下一只被白焰包裹着的右手,而这只手掌不断地发出一道道暗淡的金光抵御着白焰,只见这手掌突然震动了三下后,又恢复了原状,而迷陀在莲苞中的魂魄黑光连闪了三下,便见其魂魄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只竖目,内中幻化过往种种,头上戴了一顶五骷髅冠,五个骷髅分别作色形、受形、想形、行形、识形之欲,而脑后则出现了一轮黑日,三震之后神魂中莫名出现了一片功法名唤《大寂灭无相经》。
迷陀也顾不得体查魂魄的变化,只是把功法细观,发现内有修炼念力地的,有修炼神通地等等方法,而且里面竟然有一篇《金胎不二法》,讲的是用天才地宝炼出一具金身的办法,原是一篇修炼分身的功法,看完以后迷陀不由心下微动,感应到外间的钵杵,看了看头顶上渐成龙形的白气,便心下暗思道,等了如此长时间,没有找到让鬼面蛛勾出自家魂魄的机会,看来这头顶龙气一日不成,一日便难有可乘之机,而要这龙气成非得把这存身的右掌让这老龙化去不可,原先不让其炼去,乃是因这莲苞出了手掌,便没有丝毫抵抗白焰之力,现有了这片功法,上面说主体若死了,只要寿元未尽便可以分身重生,只是以后再也不是人了,想到此处,自嘲地笑笑道:“嘿嘿,难道带一只手掌逃了出去就是人了么?也罢。”
随后迷陀便对这片功法细细参悟了起来,发现这功法中要斩出自家一缕神魂,炼出一粒莲种后融进分身脑中便可使分身如本体一般动静如意,而迷陀准备把整个魂魄都炼成莲种,这样便可省去养魂类的宝材,而每遇到功法中此类情况,迷陀就根据以往看过的典籍,删删减减,改改划划,足足用了七日才做完,后又反复思索了数天,知道自家除了外间地钵杵,什么都没有,便只能作罢,传念给鬼面蛛让其见机行事后,看了看外间的白焰,自语道:“要是在外间又到那里去找这么好的火?”随后根据改过的功法在魂魄中忍着巨痛刻画了起来。
而在外间的绿泪因那天跟着鬼面蛛闯入了此间,便被白蛟在神魂中下了禁止,除了不让其出去外,倒也没怎么为难,只是此间除了一池蛟血,并没有海水,绿泪虽有些不适,但毕竟身有修为此种境况还不在话下,若实在想水了就到哪血池中泡泡,这也没什,可每天对着一成不变的景色,且一呆就是好几年,连个小虫小鱼等活物都没有,就让绿泪受不了了,起先那老蛟还找绿泪说会话,逗她一逗,同时绿泪也想在这洞中找到鬼面蛛,便也不觉得无聊,可近些年来白蛟已很少召见她了,甚至这次半年来都未找过她,而那鬼面蛛又始终找不到,便只能每天呆呆地看着一成不变的四周,感到无趣至极。
就这样呆了几日后,绿泪便飞进了血池,欲变回原身黏在什么地方睡大觉,找了许久见这池底池壁都是白骨组成,其上都有禁法灵光不得依附,便气鼓鼓地黏在了血玉龙身上,对白蛟投来地眼神竟是不管不顾起来。
绿泪黏到了血玉龙身上,感应了一会便知道了这是一具用不知名白骨为主炼成且没有神魂的分身,同时其中还有些其他东西,不由好奇地,细细查探了一番,发现这血玉龙身中的异物竟是元金铁母且其中有杵影,钵影,山影,不断变幻,且自这白骨上感受到一股淡淡地的龙威,便突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一阵后变成人形,对白蛟小声道:“老祖,你只要解了小妖的禁止,小妖便帮你用木液把这具分身续上经脉,使其以后也可通过修炼加强自身。”
老蛟闻言看了看绿泪笑道:“老祖我打算炼山地,至于那分身打算融进里面,小辈不用多想,待老祖化龙后,自会放你离去。”说完又闭目炼化了起来。
绿泪闻言不乐地暗道,‘哼,我就不告诉你还有只死蜘蛛也进来了,’随后便气鼓鼓地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