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原来唱一段曲就能让银子白花花的从天上掉下来,不由暗自匿笑,随着公公的步伐来到藏仙阁之中。
只见藏仙阁内遍地奇珍异宝在各处闪烁着,就连墙壁上多镶满了一颗颗宝玉在上面,这到底是奢侈成什么地步?
这皇帝竟然那么有钱!
原想那五百两白银多的好似数不尽,如今却觉得这皇帝竟然如此吝啬只赏我五百两!
人呐,就是那么贪婪!
在藏仙阁下慢慢阅赏着这些宝物,我随意指出一样东西,一旁的太监都能给我说出名字及由来和效用。
藏仙阁甚大,直至我走到低层观完所有宝物才罢休。
一旁的太监着急的问,“姑娘,您挑好了吗?”
我回瞄了他一眼,嘻嘻笑道,“还没有。”
只瞧太监的帽子歪了一下,他忙着扶住帽子焦急的说道,“姑娘您还是快些挑吧,藏仙阁是不允许外人呆太久的,若是呆的太久陛下会生怒的!”
“哦,怪不得这里冷冰冰的。”我点点头,即可开始找需要的东西。
转了一圈发现宝物极多实在是挑不过来,只见眼前一幅画挂在楼阶口之旁,这副画上并未有什么独特,只是山青绿水之画,想来有些古怪,便凑前看了看。
“姑娘,您莫不是看上这画了?这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随便挑一样拿出去都价值连城,奴才看这幅画怕是唯一不值钱的东西了。”太监也凑上来看了几眼,好心的劝道。
“嘘。”我侧过头做了个嘘声,伸手慢慢降这幅画取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幅画后藏匿着一个暗匣子。
太监更是意外,他张大半张嘴愣在原地。
我打开暗匣子,里面装匿着一个小盒子,再打开便只有一个不起眼的药丸子。
太监好奇的探过头来看了看,撞见我疑问的表情时他却摇摇头说,“奴才不知这里有个暗匣子,所以,这是什么奴才也不知。”
我闻了闻这颗丸子,根本丝毫无味。
虽然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药丸子为什么会被藏在暗匣子里,可这也能说明这颗药丸子是个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若不然又怎会被藏在这里呢?
于是我盖上盒子,抬起头,太监专注着盒子未注意,惊的急忙的倒退几步,“奴才该死。”
“没事,我选好了,走吧!”
太监惊讶的瞪大双眼,结巴问,“姑……姑娘,你确定只要这个东西吗?”
我耸了耸肩,朝他随意一笑,跨步走出藏仙阁。
太监带领我回到龙门大殿,此时众座的眼光又次转移回我的身上。
我拿着盒子走到了沈昊沧跟前,叩礼。
沈昊沧瞄了眼我手中的盒子,“平身。”又继而说道,“你挑了那么久便只挑了一个普通的盒子?”
我站起身,悻悻笑之,“是的,陛下。”
沈昊沧好奇的看了我的盒子好几眼,憨憨笑了笑,“你拿的是什么?怎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宝物么?”
“回陛下,民女拿的是画纸后面的盒子。”
顿时,沈昊沧脸上笑容停却,慢慢僵在嘴边。
我见皇帝的表情不对,本狐疑着自己是否拿错了东西时,小十五在一旁摇着皇帝的手,声音依旧奶气道,“父皇父皇,你便送给驴姐姐嘛!送给她送给她!”
沈昊沧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闹嚷着实无奈,他抚着小十五的头缓缓笑了起来,“父皇何时有说不送于她的话?”
见皇帝此番话一出,我悬起的心便落了下来。
沈昊沧转移目光,朝我望来,“你可知你拿的是何物?”
我懵愣住,“请陛下明示。”
“此物是东洋海仙赠予朕的丹药,它能化韧百毒,解救任何万病根源。“
倏地,我愣在原处,踟蹰着不知道是否要将此物交还之时,沈昊沧继而又言,“若是赫儿能服用,朕定会立马将此物夺回。“他又顿了会儿,继续懂啊,”可如今赫儿服不了,它放着也无用,你找到了它也是缘分,便赠予你吧!“
能听得出皇帝这番话并未有任何不舍之意,仿佛像是一种感叹则混其着无奈。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药丸子竟有如此强大的功效,我真是捡到宝了!
“民女谢陛下赏赐,定不会随意亏负此物!”
沈昊沧点点头,“如今昭妃病恙已愈,朕准你明日即可离宫了。”
我立即点点头,仿佛这么久以来皇帝这句话是最令我高兴的一句,急忙欠身道谢,“民女多谢陛下!”
台下许多是羡慕不已的神情透目而来,除些例外之人,都充满嫉妒的恶意双目怒瞪着驴小瘦。
下了台,倐地间感到脚下一阵刺痛,许是鞋子小了些,才有些挤脚吧。而在我抬起头时眼神无意投到了沈楚刖身上,则他似乎正有意的观视着我。
他的俊眸如同深潭水面泛起的涟漪,眼里裹含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四目相视之时,我竟有被万箭穿透般的感觉,使之不禁毛骨悚然。
我立即挪开眼,内心狐疑了半响,是不是刚才得到好东西太高兴了才有这种错觉?
不过片刻我便转移了注意,望向沈潇净坐席之处。
而他也一样,全然的注视着我,则不同的是,他总是能像一张温暖的棉被将人包裹起来,亦眼神也如此。
他瞧见我看他,微尔一怔,倐然勾唇扬起一道好看的笑容。仿佛逆如一阵迎来的暖风,将冰凉的手掌暖暖的包裹起来。
我顿时握了握自己的手心,不由朝他展笑。
大皇子沈墨尾随一眼而来,他饮了几口酒,略有深意的嗤鼻了声。
随着时间慢慢流淌,寿宴与人群已纷纷落了幕。
我在龙门大殿的侧宫阁层之上找寻了栗颖许久,也见不到她半点人影。
转身下了楼,望眼瞧去,远处男子白衣裾裾,他挺立在宫殿的侧门之下,身侧两名小太监替他掌着灯,此人似乎在等待着某人。
倐地他转过身来,看向此处,女子双手拖着自己身上一衫艳蓝的长裙,脚步有些蹒跚。
我与他相视一眼,只见沈潇净抬起脚步愈要朝这里走来时,我却高举起手冲他挥了挥,蓦然转身便迅离了龙门大殿。
心忖,现下只想换掉这身碍人的裙子来,反正明日我还是要离宫的,就不和他道别了。
他顿下脚步,俊目凝视着那身影子愈便愈小,直至成了一个黑黑的点子。
身后的小太监上前一句问咐,“王爷,奴才瞧这时辰宫门也该要关了……”
他微微点头,俊眸仿佛添了一层暗暗的忧色,继而转身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