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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怪病

进入屋里的瘸老赶紧让铁柱将屋里的炭火烧旺,把包裹放在床上解开包着的被褥,看到了熟睡中的小凌雪,瘸老拿起小凌雪脖子上挂着的写着“凌雪”两个字的玉,心里一紧,这孩子恐怕有些来历啊,这玉不简单啊,自己都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明显这又不是一块普通的玉。

“瘸老,你说这孩子的父母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好的孩子说抛弃就抛弃了,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孩子有什么毛病啊。”一旁的铁柱说道。

“恩,我看看。”虽然瘸老觉得有道理,这孩子明显大有来历,如果连他的父母都治不了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姑且一试吧。瘸老抓起小凌雪的手,用真元探查起来。

“奇怪…”

“怎么了瘸老,这孩子真的有病吗?”

“说不清。”瘸老应付道,他感觉很奇怪这孩子体内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自己竟然无法探查,而且还有一股寒气不停的侵蚀着孩子的身体,找不到根源,按理说能散发这样寒气的应该是有仙根的,可是又找不到。

突然,刚刚还熟睡的小凌雪脸色一紧,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这汗珠在流下来的过程中竟然开始结冰。瘸老赶紧探查小凌雪的身体,发现小凌雪体内的寒气突然暴走了起来,在他的经脉里乱窜。瘸老赶紧运起真元,用真元进入小凌雪的体内,压制这寒气。一旁的铁柱看着小凌雪发病,心想这可怜的孩子肯定是因为这种怪病被抛弃了。良久,小凌雪的脸上已经不那么痛苦,但脸色却很苍白。瘸老也是一脸的疲倦,这寒气很怪自己竟然压制起来非常吃力。

“瘸老,怎么样,这孩子没事了吧。”在铁柱心里,瘸老是无所不能的,肯定手到病除。

“这孩子的病治好很难,我只能尽力压制。”

“那怎么办啊,这也找不到他的父母。”

瘸老心里在思考着,这孩子留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呢,这孩子的来历不凡,恐怕父母被人追杀才会放下孩子,不然解释不通,这病更像是伤,自己躲藏在这里多年,别因为一时好心暴漏了自己。但不救的话,孩子的父母会不会怪在自己头上呢?不知怎的,瘸老想到了几天前的狐妖,看着小凌雪苍白的脸庞,瘸老又是一阵不忍。一咬牙索性不想那么多了,自己毁容成这样,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未必会被人认出来。

“这样,孩子放在我看能不能想办法彻底根除,不过我不会照顾孩子,可能得找个人照顾他。”

“恩,是啊,孩子还小。要不这样瘸老,需要照顾的时候我把孩子带回去让我婆娘照看,正好和雪儿一起照料了,其他时候我把他送回来。”铁柱道,这孩子他看着顺眼,也觉得可怜,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他可没那么狠心,这毕竟是一条命啊。

“恩,可以,这样最好,我已经压制了他体内的寒气,今天应该没问题了,你先把这孩子带回去,让你家婆娘照看下,明早你再带过来。”

“好嘞,对了瘸老,这孩子有没有名字啊,他父母没留下啥信物?”

“哦,差点忘了,他叫凌雪,可能是姓凌吧。他脖子上戴的就是信物,那个东西别动,也别给弄丢了。“

“行,您老放心。这名字还真有水平,而且和我家雪儿一样都有个雪字,还真是有缘。”说着抱起了凌雪转身出去向家里走去,这孩子看着要醒了,估计早就饿了。屋内,瘸老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良久一声叹息从屋子里发出。

随后的日子里,铁柱带着小凌雪来回于瘸老与自己家,每天瘸老都会花一两个时辰来压制小凌雪的寒意,但让瘸老感到奇怪的是随着不断的探查,他在小凌雪的体内发现了封印的痕迹,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需要封印的呢?百思不解的瘸老试图进一步探查出是否存在封印,但每一次稍一接触便会引起寒气的反扑,小凌雪就会受一次折磨,几次后瘸老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他怕小凌雪受不了。同时瘸老觉得以自己的修为只能探查到痕迹,想必这封印极其高明,越想瘸老越觉得这孩子来历非凡。在这段日子里瘸老也并未再发现那只小狐狸,瘸老觉得可能自己多想了。

************

日升日落,经过瘸老的的治疗凌雪的寒意轻了许多,也不再频繁的爆发,但却无法根治,寒症从他懂事起就折磨着他,每一次的爆发都让凌雪像是死过一次,这股寒意甚至影响到了铁柱的妻子,小凌雪在吃奶的过程中竟会有一点寒气渗入玉娘的体内,使得她的身体也虚弱了起来。瘸老发现这个问题后,只能给小凌雪断奶,先喂些米汤、羊奶。

瘸老发现,小凌雪成长的要比一般的孩子要快。瘸老的门前是一片平坦的土地,平时村民用来晾晒谷米,空下来的时候就成了村里孩子玩耍的乐园。寒症被压制的时候瘸老会把凌雪带出去接受下阳光,而很快的瘸老发现,小凌雪在他出现后的第三个月经常会学着那些孩子蹒跚的站起来迈动脚步,试着向那些小孩子,而经过了一个月的尝试凌雪可以磕磕绊绊的跑向那些孩子,但他太小没人愿意和他玩,尽管如此凌雪还是很开心的在孩子群中跑来跑去,一段时间后小凌雪竟开始学着那些孩子说话,瘸老发现后开始教给凌雪一些词语,凌雪的记忆力非常好,一岁多的时候小凌雪已经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爷爷,我的病算好了吗。”凌雪期待的问瘸老,这晚小凌雪的寒意又爆发了,他忍着透骨的寒意接受瘸老治疗。他很怕,甚至恐惧这病。自从他开始对世界有了认知,冰冷、病这两个词让他刻骨铭心。

“好孩子,快好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不用受罪了。”瘸老安慰道。

看着凌雪疲惫的睡着,瘸老也回到东侧的屋内休息,突然自己的神识结界有了波动,这个结界是瘸老的习惯,防止有人悄无声息的到来,这波动证明有人来了。瘸老不动声色,神识悄悄的感应波动的地方,瘸老发现来人的踪迹去了小凌雪所在的西侧房间,为了不打草惊蛇瘸老神识慢慢的接近竟发现了妖的气息,仔细查看下去竟是一只白狐。

白狐跃到凌雪的床上,蹲在那里看着凌雪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瘸老一直提着真气以防白狐伤人,但白狐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白狐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走了进来。瘸老起身盯着它,白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白狐正是许久不曾现身的小白。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样,既然你过来见我,想是你的灵智也是极高的,离大妖也不远了吧,放心我对你的妖丹没兴趣。”瘸老知道小白在想什么。

“你认识这孩子?”小白点了点头。

“他的父母是谁你可知道?”小白摇了摇头,它不能暴露他和凌雪的关系,不然会让人联想这样对凌雪不利。瘸老看着小白,觉得小白不像在撒谎,因为他可以看出小白不是家族豢养的灵兽。一般来说家族豢养的灵兽级别都很低,很难达到大妖层次,即使达到了也是靠人类的药物妖气很斑杂,而小白身上那种纯正的妖气及明显的自然气息是不会错的。既然不是家族灵兽,想必是偶然遇到小凌雪照顾他。

“哦,是你发现的这孩子把。”小白点了点头,这样的猜测是它希望的。

“恩,看来你们还挺有缘分啊。不过既然是你发现的,想必他身上的一些怪事你也不知道。以后你想来看他就来吧,我不会怎样你的,他也需要个伴,这孩子可怜啊”瘸老叹息道。

小白心里一阵激动,这些日子它去了远处的大城探查姐姐姐夫的消息,为了安全又不敢靠近,只能藏身与城外,后来它悄悄的跟上了一个凡人的商队,从商队的闲聊中知道姐姐和姐夫已经跳崖殉情,所幸并未有凌雪的消息。得到姐姐姐夫死亡的消息,小白伤心欲绝,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它赶到了断生崖现在的葬情崖,望着葬情崖边矗立的石壁,小白泪流满面。在葬情崖呆了足足一个月,小白没办法到谷底去。怀着悲痛的心情赶回泉水村,它也顾不得瘸老的身份就来见凌雪。现在瘸老同意她能来,她非常高兴。

第二日,小凌雪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床前一团白色蜷在那里,他刚想起身去看看,一个小脑袋从白色的毛绒中抬了起来看着他。凌雪很好奇,而心里有一股亲近感让他探出小手摸了摸小白,看着小白没有躲闪,小凌雪非常高兴,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匆匆的起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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