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工说到这时,风十一和刘光勇甚至还有鬼脸都摸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那后来怎么样了。”林游平这时也有些急着想快点听下去。
“当时情况十分危险,在大树发难后,先祖也没有多余的呆滞,直接一剑就斩断了缠在脚踝上的树根,接着贴地一个后翻和大树拉开了点距离后把乱雪侧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架势。”风工接着说
道。
“嚯,不愧是风家老祖宗啊。”鬼脸惊叹到。
“被斩断一条树根后,树干上的人脸瞬间狰狞的怪吼了一声,顿时又伸出十几条树根向先祖刺去,先祖凌空一跃,手里的乱雪剑对着袭来的十几条树根想画花一样施展开来,
好几次都有树根要刺到先祖,但凭借着先祖一流的身法和剑术都一一化解。一人一树就这么对峙了一盏茶的功夫,依旧没有一边落下风。而这时树根停止了攻击,树干上的人脸依旧对着先祖诡异的怪笑
着,而后树枝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抖动间撒下了很多挂在树枝上的尸体,先祖很清楚,大树那个样子,绝不是想放弃攻击,而是在酝酿更猛烈的进攻,先祖也不敢含糊,直接把乱雪剑放在左手掌划过
,先祖的血直接渗进了万年冰作剑身的乱雪剑里,随着先祖念着降魔咒,血在乱雪剑里形成一种降妖符文,剑身散发出强烈的蓝光,先祖不等大树动手,直接握着乱雪向树干的上的人脸冲去。”
“好家伙,真英雄啊。”鬼脸又插嘴道。
“先祖冲到离人脸只有十步时纵身一跃,凌空向人脸刺去,大树自然不会任由先祖直直刺来,只见那时整棵树剧烈一颤,人脸发出一声大吼,十几条挂在树枝上的树藤就像鞭子向先祖抽来,到了那
时先祖的心里已经丝毫没有之前惊讶和恐惧,身手也舒展了许多,只是对着抽来的树藤横向一挥,树藤便凌空结成了冰块,先祖拿结冰的树藤当踏板一脚踩在树藤上又瞬间翻了过去,位置不偏不倚正好
落在人脸正前,先祖对着人脸的额头奋力一剑刺去,先祖当时用的力道很大,半截剑身全部刺进了人脸的额头里,人脸被刺中后,又是发出一声巨大的怪吼,当时整棵树就想发疯了一样左右乱晃着,此
时一条树根猛的从先祖背后窜出直刺来,刹那间就刺穿了先祖的琵琶骨,接着又是几条树藤从两侧抽来紧紧勒住了先祖,树藤力气很大,先祖瞬间胸腔一紧,一口血从嘴里涌出。”
“那老老风爷是怎么脱的险啊?”鬼脸直勾勾的盯着风工问道。
“当时先祖全身关节被树藤缠住,丝毫动弹不得,而大树愈发疯狂,越缠越紧,先祖力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后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此时树干上的人脸停止了吼叫,怪笑着张开嘴巴,从人脸
嘴里窜出一条十分古怪又细小的藤枝,藤制顶端非常尖锐,慢慢的冲着先祖伸去。先祖强撑着开始模糊的意识,盯着朝自己伸来的奇怪枝条,藤枝在先祖的脸前游走了一圈后猛的朝先祖的额头刺去,藤
枝顶部刺进先祖额头后开始吸取先祖的血。”
“六伯,难道尸魔藤上被先祖刺中人脸不是尸魔藤的死穴?”风十一趁着风工抽烟的空问道。
“先祖没有记载,但单从手札上看,死穴应该不是人脸。”风工又抽了一口烟。
“嘿~臭小子,你别打扰六爷啊。”鬼脸急切的说完又傻笑的对着风工,“嘿,六爷,那后来怎么样了。”
“几口,只是吸了几口,大树的人脸上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猛的就把插在先祖额头上的藤枝收了回去,缠绕着先祖的树藤和插在先祖琵琶骨上的树根也都退了回去。”风工继续讲述着。“大树
就吸了先祖的血后,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痛苦,不断的颤抖着,嘴里发着痛苦的怪叫,这时先祖拖着伤慢慢的站了起来笑着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看着先祖的样子,树干上的人脸从痛苦中挤出了一点
疑惑的神情。先祖笑着对着人脸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怪物,但是你要是觉得你能承受得住麒麟的血,你就来尽管来吸吧。’说着又向上一跃跳到人脸前,拔出了乱雪转身对着人脸往自己身上
一刺,乱雪穿过先祖身体后直接刺入了人脸的嘴里,先祖的血也随着乱血直接灌进了人脸的嘴里。饮入麒麟血的大树痛苦的挣扎,但也仅是一会,整棵树便化成了血水,严格的说那样巨大的树化成的血
水的量已经成了一条河了,血河形成在顷刻间,以大树为中心的血水急速向四面涌出,直接把先祖冲回了漩涡口。”
“麒麟血,老老风爷和七爷一样是麒麟血?”鬼脸猛得站了起来。
“对,和老七一样。”风工平静的说道。
“六伯,什么是麒麟血,我爹也有?”风十一听到鬼脸提起父亲,也忙问道。
“我们风家一脉最早是一个隐蔽的山野部落,那时的族长风太祖风无在上山打野时遇到了一头受伤的麒麟,太祖把麒麟救回来后日夜与其为伍,后来生下先祖风谣时,风谣先祖全体通红滚烫,背上
甚至有些许的鳞片,当时族里的几个长老都说先祖风谣是不详的妖物,劝风太祖亲手除去先祖,太祖看着襁褓里的先祖虽然异常但睡得十分安详,不忍下杀手,便带着先祖进了风家祠堂,在里面一呆就
是七天七夜。出来时先祖已经如正常婴孩一般,谁也不知道当时太祖用了什么方法。”
“六伯,太祖整天和麒麟在一起,如果先祖那样子是种病的话,那为什么太祖没事,先祖却染上了。”风十一问道。
“这个手札上没记载,我也不知道,风家历代前辈的手札上对这种形态的记载都微乎其微,但这种形态说是病的话似乎除了出生时的样子奇怪外,也没什么其他症状,而且拥有这种形态的风家人都
是天赋异禀。”风工依旧平静的说道。“只是这种形态似乎完全没有遗传规律,风家历时几千年,但拥有这种心态的也仅有三人。”
“我爹就是三人中的一个人?”风十一急切的问道。
“对,老七也传承了麒麟血。”每每说起风老七时,风工都有会有些伤感。
鬼脸见风工有些神伤,马上又开口想转移风工的注意力,“六爷,那老老风爷后来咋样了?”
“先祖被血河冲到漩涡口下方时已经精疲力竭了,想再跳进浮空的漩涡里,却因为伤重根本无法再血水中跃起。后来先祖也因为琵琶骨处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当先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面
上,琵琶骨被冰结住,乱雪侧插在先祖旁边的土上。”
“我去,莫非是乱雪的剑灵救了老老风爷?”鬼脸又是一惊。
“先祖当时昏迷,对是否真的是乱雪救了自己也不确定。”
“六爷,那这里的尸魔藤远不如老老风爷遇到的那样巨大,功力估计也差那棵有十万八千里,那咱们明天天亮,咱们就去做了那邪物。”鬼脸跃跃欲试的说道。
风工没有回答鬼脸,只是摇摇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今碗我守夜。”说着便起身去拍了拍陈琪肩膀,和陈琪换了位置后,便坐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风十一见状又想过去询问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事,却被一旁的林游平拉住了。“六爷和七爷感情甚好,刚提及麒麟血六爷准是又想起七爷了,让六爷静静吧。”
听林游平一讲,风十一也只好作罢,确实这个时候说多了反而让风工更难过。
“鬼叔,六爷守夜咋还闭着眼呢。”刘光勇轻声问道。
“傻小子,六爷闭着眼比我们几个睁着眼还管用呢。别问那么多,去睡去睡,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鬼脸不耐烦的把刘光勇推走。
“鬼叔,林叔,这次回去后,给我讲讲我父亲呗。”风十一忽然也有些神伤的说了一句。
风十一记忆里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风城,风城死的时候,风十一才刚满月,一直以来,风十一只是听鬼脸等人讲一些风城的事迹,但也寥寥无几。
林游平摸了摸风十一的脑袋,“孩子,休息吧,今天太累了。”